说完便弯腰去换鞋,可她起身后,突然被一个大力抵在了门上,紧接着她的唇就被人狠狠地堵住,直到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时,榕昀才松开了她。他伸出细长的指尖,缓缓在她的唇瓣摩挲着。
“乖,别想那么多,我没什么瞒你的,你要想知道我的事,我挑个时间全部告诉你。”
聂秋欢恼红了脸推开了他。
她的小心思,总能被他一语道破。
前一秒还沮丧的心情,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忍不住雀跃了起来,又暖又痒。
她迅速踮起脚尖在榕昀的下巴上啄了一下,随后就迅速打开了车门,将伞递到了他的手上后,又将他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她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一样,语气又急又快,“你磨蹭什么,不说榕家出事了吗,怎么还不走?”
榕昀也只是宠溺地笑笑,望着她的小模样,便放弃了将她按在怀里狠狠吻一番的冲动。
现在不急,迟早有一天,他会将她一点一点吞吃入腹……
他很快便撑起了伞,走了一步后,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她,“最近几天都会下雨,工地那个地方你暂时就不要去了,我会吩咐蓝姨过来帮你煮午饭,泼娘们最近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和她待一起。”
停顿了片刻,他又说道,“榕氏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会处理好。还有……”
聂秋欢听得心里越来越暖,她打断了榕昀还未说出口的话,笑的眉眼弯弯,“还有,你最近几天都不会到别墅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安心处理你的事情吧。”
榕昀一愣,低低笑出了声。笑声自他的心脏发出,染了一些愉悦。
“乖,回去吧。泼娘们不知道在你身后偷看了我们多久。”
“啊?真的假的?”
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一个女子懒懒地坐在鞋柜上,暧昧地朝她笑,聂秋欢刚冲着她说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了身,却只见到男子撑伞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眨了眨眼,便关上了门。
经过雪薪竹时,一把将她从鞋柜上拽了下来,“你看我们看了多久了?”
雪薪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朝着她暧昧的笑,聂秋欢的脸涨的越来越红时,她才将手臂搭在了聂秋欢的肩上,“秋鼠,行啊你,竟把榕昀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哪里像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矮,最后几个字落入聂秋欢的耳中时,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音调。
聂秋欢伸手一弹,便弹掉了她的手臂,“胡说什么你,昀少本来就是很好的人。”
雪薪竹眼中有哀伤一闪而过,但随即又笑嘻嘻地挽上了聂秋欢的手臂,“走啦走啦,蛋糕我都吃了好多了,你再不去吃可就没了。”
“是芝士味的吗?”
“放心啦!走吧走吧,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我今天去工地找你没找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两人朝着客厅走去,门口又恢复了冷清,只有冰冷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榕家着实出了件大事!
自从榕朔与唐千云的订婚宴被搞砸后,榕家在榕城第一家族的位置便隐隐有些动摇了起来,暗地里更是有不少人做起了小动作!
可这一切,都不是榕彭祖所乐意看到的!
唐家人,他是再不会与之打交道的。出了唐千云那么一个女儿,谁知道唐家其他的子女是不是也与她同一路货色!
榕朔他,原本就不是正室所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也好,磨练磨练他的心性。
毕竟,榕家的继承人,需要从榕昀与榕朔两个人中挑出一个!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补救榕家岌岌可危的第一家族位置!
榕昀赶回祖宅时,就立即有佣人带领他去了大宅三楼最里间的一间书房。
那是榕彭祖的书房,平时根本不让任何人进去。
许是下雨的原因,空荡荡的走廊有些阴森,只有几盏昏昏沉沉的落地灯还在亮着,铺着厚重的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佣人将榕昀带到书房门口后,就像是畏惧着什么,连头都没敢抬,只冲着榕昀恭敬地说了一声,“少爷,老家主在里面等您。”
榕昀点了点头,然后佣人便匆忙地离开了。
走进书房,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便铺进了榕昀的鼻尖,他反手关上了书房门,冲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说道,“老东西,谁准你打我主意的?”
下雨的天格外的阴沉,书房开了灯,但依旧沾染了一些寒气。老人就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眼镜,正认真地在一本册子上寻找着什么。
听到榕昀的声音,老人放在册子上的手指微顿了片刻,他没有抬头,苍老的声音经过时光的积淀,格外的沉稳,“阿昀,阿树那小子都跟你说过了吧?”
榕昀一步步走近了他,“怎么,老东西,你就这么稀罕第一家族的位置?竟然连我的婚事都算计了进去。”
老人抬起了头,望向他,“阿昀,你要清楚,榕城八大家族的势力从来都是盘根错节的,现如今能够维持平衡,无外乎身为第一家族的榕家,压制住了他们。可如果榕家倒下,你觉得,八大家族还能再维持表面的平衡吗?”
☆、第0246章 我宁愿不生在榕家!
“所以,你就想通过联姻的方式,保住榕家的位置?”榕昀长手长脚地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都透着股逼人的贵气,“老东西,你想让我重蹈他的覆辙?”
老人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阿昀,你还在怪罪你的父亲是吗?”
当初,姜城姜家之女姜谷珊与榕家的联姻轰动一时,那也是一对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可最后,谁都没料到,姜谷珊竟会背负偷汉子的名声而死!
想到往事,榕昀的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望着老人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仇恨般的冰冷,“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事!”
“母亲的死,那是因为他蠢!可如果你还以榕家为借口,想让我也变成他那样的人,老东西,我告诉你,你在做梦!”
如果不是母亲下葬的那天,他因为不敢面对母亲去世的事实,躲在了这间书房里,或许他就永远不会偷听到榕彭祖的话,也就不会知道母亲去世的真相!
多年以来,他与榕彭祖一直维持着既不亲近也不疏离的爷孙关系,今日,他却是第一次与榕彭祖撕破脸皮!
榕阳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阿昀,我是在为他好,也是在为你好……”
向来优雅矜贵的榕昀第一次爆了粗口,“放屁!身为榕家继承人,就不能有普通人的情情爱爱?老东西,你斩断他与母亲的感情,就是在为他好?”
老人沉默了下来。
姜谷珊那个儿媳,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可如果她能与阳炎一直相敬如宾下去,而不是发展出了联姻不该有的感情,他或许,不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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