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夺走了天上人间,威邦一定会针对他身边的人!
雪薪竹跟在他身边一天,她的危险就会多一分。与其让她活在危险之中,不如,就将她赶出他的世界吧。
想到这里,胸膛里蔓延出刺痛的疼,言修瑾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几乎透明,清晰的能看到里面的血管。
动物的感官本就不寻常,它似乎察觉到了言修瑾的难过,终于停止了舔盘子,走到了他的鞋跟处,冲着他一直“喵喵喵”地叫。
有黯淡的月光透过竹林,漏下斑驳的阴影,言修瑾颀长的身影也被拉长,投射在了地上……
……
榕昀在宴席上搞出的这么一出,已经在宾客间传开了。
更有想借机发财的记者,早就拍下了榕昀与言家的人对峙的照片,想着明天早上,要将这猛料爆出去,在榕城伺机赚一笔!
宴席渐渐接近了尾声,笑谈声也渐渐矮了下去。
就在宾客纷纷猜测这宴席主人什么时候出现,好让他们离去时,榕阳炎就带着一大帮子人,从一扇大门里,忽然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的脸上,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宾客纷纷让道,生怕自己会惹恼了他。
没人知道,榕阳炎带人出来是几个意思。可看样子,似乎是要抓人。
抓谁?
聂秋欢这时也挽着榕昀,从小角落回来。榕昀刚刚那么大肆宣布她是他的独一无二时,她就已经能坦然面对四周的目光了。
迎面走来的就是榕阳炎,他身后跟着一大批训练有素的保镖。
聂秋欢愣怔了一下,随后就有温暖的大手牵住了她,“小蠢货,没事的。”
榕阳炎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脖颈处的青筋都泛了出来,他冲着榕昀吼道,“阿昀,这个女人骗了你!你还要弃榕家选择她吗!”
宾客们已经被这一幕惊到,可随后就又有一大批保镖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恭敬的请走。
现场,瞬间便陷入了哄乱,可片刻之后,就又归于平静。
榕昀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轻笑了起来,低下了头颅望着聂秋欢,“小蠢货,你骗我什么了?”
聂秋欢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会骗你。”
夜里,榕昀的笑妖娆华美,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榕阳炎脸上,“父亲,你请了这么一大批人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讲一个笑话吧?”
姜谷珊的死,对榕阳炎来说是个打击,可她对他的欺骗,却是彻底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榕阳炎的世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他在知道那个消息后,对聂秋欢的容忍已经到达了极限!
狠戾的目光唰的一下刺中了聂秋欢,“你这个女人,到底要欺骗阿昀到什么时候!”
聂秋欢的眸终于忍不住闪烁了一下,除了被藏在她心底的那个秘密,她什么事,都没有瞒过榕昀。
可榕阳炎这个样子,似乎是知道了那个秘密……
“阿昀,你身旁的这个女人,她根本不是聂秋欢!”
“真正的聂秋欢,早就在十七年前,因为车祸死亡!”
话音一落地,空气便陡地陷入了沉寂。
被提及往事,聂秋欢的心里突然升起一抹刺痛,可随之涌上来的,便是无尽的慌乱。
她只有这件事瞒着他,他会怎么看她?
他也觉得她骗了他吗?
有深深的寒意从身旁的男人身上散发,她的手,也随之被他放下。
聂秋欢下意识地扭头望向身旁的人,却无意间撞上那漆黑眼眸,深的像是没有底,她心里忽然升起一抹不安。
她急急忙忙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昀少,我——”
榕昀却打断了她,偏过了头,“证据呢?”
随后就有一名保镖走过来,恭敬的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
聂秋欢又急急忙忙的唤他,“昀少。”
榕昀动作很轻的推开了她,扫视了一眼纸上的黑字,隔了好久才开口问,“小蠢货,这是真的吗?”
聂秋欢的嘴皮轻轻掀动了一下,喉咙却像是堵住了异物,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聂秋欢不是聂秋欢……
她却要从何与他说起。
“阿昀,这个女人欺骗了你的感情,和你的母亲一样,你还要护着她吗!”
榕昀的眉终是狠狠地拧了起来,眉骨间也渐渐流动着冷冽的气息,“我的事就不劳烦父亲你操心了。”
然后,他又拽住了聂秋欢,拉着她离开了宴席。
出了言家大门,他又将她塞进了车里,一言不发地就开动了车。
☆、第0259章 我要的女孩,叫小蠢货1
车内的气压很低。
虽然车窗开了一点点的缝隙,但身旁男人的强大气场,依旧浓重的让聂秋欢喘不过气。
聂秋欢几次想要开口缓和一下车内的气氛,却在瞥见身旁男人,那泛着可怖气息的侧脸颊时,要说的话通通被她咽回了肚中。
他到底还是生气了。
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聂秋欢最终,也只是偏过了头,将无从安放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夜景上。
漆黑的夜里,聂秋欢能看到不远处的灯火阑珊。宽阔的马路边,有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聂秋欢稳好了身形之后,急忙扭过了头,正好对上了对面那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却让她的心升起了一抹不安。
“昀少……”她小心的唤出口,换来的却是男人微蹙的眉心。
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讥讽出声,“向安?聂秋欢?”
聂秋欢怎么可能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明明有一大堆的委屈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蠕了蠕嘴唇,“我不是……”
就在刚才,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无比认真地说要送要送她一个家,可现在,他作出这么一个冷漠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心情的巨大落差,让聂秋欢的眼眶无比酸涩。
耳边传来一声讥笑,有微凉的指尖狠狠的钳制住了她的下巴,聂秋欢被迫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第一次见面,你就拿一个假名字骗了我,现在,你却又拿一个假名字,骗走了我的全部!”指尖一点点用上了力,似要把女子的颌骨掐断似的,“是不是觉得我太惯着你了,让你以为你怎样对我都无所谓?”
聂秋欢想摇头,却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的颌骨已经快被他掐断,生疼,连牙齿都打起了颤,微小的挣扎换来的却是他的越发大力。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是动动嘴唇就没了下文。
这些日子以来,榕昀对她好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她差点就忘记,这个男人生来就是杀伐果断的贵族公子哥,哪里能忍受的住她对他的隐瞒。
没过几秒,榕昀就猛地推开了她,动作粗暴的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冲着她吐出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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