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她的眼里满是嫉恨。
聂秋欢!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回到自个的卧室时,唐千云的脚步有些发虚。
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她终于忍不住按了拨通键。
“嘟嘟嘟”地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然而,也几乎就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唐千云心一抖,直接掐断了电话。
依稀听到的是一个苍老阴鸷的女声……
聂秋欢回到公寓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哪知,钥匙孔刚刚转动门锁,本该无人寂静的屋子却陡地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心一颤,聂秋欢立马就僵在了原地。
屋子进贼了?
本想静悄悄地打个电话报警,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却陡地在空荡的走廊里响起。
聂秋欢霎时间就惨白了一张脸,转身就要逃跑,门,却在此时,陡地一下被打开了。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个雄厚的中年男声。
“秋秋,是我。”
聂秋欢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熟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来来回回地飘荡了好几遍,她才忽然笑着转过身。
“父亲,你来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他的面容与聂秋欢有三分相似,只是他的一双锐眼,却好似能瞬间穿透人心,站在那里便好似彻骨的冰冷。
冰冷的毫无感情。
丝毫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应该有的眼神……
聂秋欢突然感到眼眶有些涩,随即眨了眨眼,又轻声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聂父没有回答她的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又回到了屋子。
“进来吧。”
聂秋欢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也进了屋子。
门又被轻轻阖上,只是,走进屋内,明明是温暖的温度,聂秋欢却忽然感觉有些冷。
坐在沙发上的聂父一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聂秋欢收拾了下桌子,便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聂父的面前。
杯子泛着热腾腾的雾气,聂父的面容被氤氲在热气中。
聂秋欢抿了抿唇,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轻声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你母亲想你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陡地听到母亲这两个字眼,聂秋欢又是心一疼,随即眉眼弯弯地掩盖住了心里的异样,她笑着说道,“父亲你放心吧,我在这里很好,你回去告诉母亲,我已经在榕氏上班了,让她不要再那么担心我。”
聂父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随即就站起准备离去。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门口的脚步,聂秋欢忽然出声问道,“父亲,天色不晚了,你就在这睡一夜吧。”
她的话里潜藏着一丝低低的希冀。
只是,聂父却依旧头都不回地回了一句,“不用了,我在宾馆睡一夜就行,明天我就回去了。”
直到“咚”的关门声传来,聂秋欢才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碰都没碰过的水杯,聂秋欢有些难受得想哭。
父亲讨厌她,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那自己还在期望些什么呢……
☆、第0040章 无意卷入他们的斗争
这一夜,聂秋欢睡得极不舒坦。
翌日,她站在镜子前,聂秋欢便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眼眶下面黑了一圈。
有些无奈地上了厚厚的妆,黑眼圈才被遮掩掉。
这几日,榕昀都没怎么在办公室出现过,聂秋欢也就只好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待过了上班时间。
上班的第四日,聂秋欢正收拾着桌面,一向无人靠近的大总裁的办公室大门竟然被人敲了。
看着来人的面容,聂秋欢只一眼就记起了她是谁。
是前几日莫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女子。
聂秋欢眯着眼看着缓缓走进的女子,她不清楚女子的来意。
女子的态度很不好,她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聂秋欢,轻蔑地说道,“聂秋欢,昔冷波找你,快点过去。”
聂秋欢脸上的笑噎了一下,昔冷波是自己尊重的人之一,却没想到竟被这名女子这么轻蔑地从嘴里说出来。
她很快便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其实,聂秋欢有一点搞不懂的是,昔冷波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九楼,而两位总裁的办公室却在八楼,这,是为什么?
昔冷波的办公室的门是敞着的,聂秋欢顿了顿,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昔冷波似乎一直在等她,因为,一向惜时如金的昔冷波竟然没有在处理公务。
看到聂秋欢,昔冷波竟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笑,她那张不易亲近的脸陡地增添了一分柔和的韵味。
眸微微闪了闪,聂秋欢轻声问道,“昔前辈,你找我?”
笑得久了,昔冷波也就慢慢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聂秋欢松了一口气,对了,这才是她熟悉的昔冷波。
刚刚对着她笑的昔冷波真的让她好不习惯。
昔冷波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继而问道,“聂秋欢,你现在,还搞得清楚公司的形势吗?”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似乎是故意这样说给聂秋欢听的。
陡然听到昔冷波这么犀利的问题,聂秋欢垂下了头,她盯着自己的鞋尖,眼前不停的浮现出榕昀和榕朔两个人的面孔。
一个,精致完美……
而另一个,却纯净淡漠……
眨了眨漆黑分明的眼,聂秋欢轻声说道,“我清楚了,昔前辈。”
到了现在,聂秋欢怎么可能还不清楚呢?
尤其是身为榕昀助理的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
说得好听点,榕昀在榕氏是个有名无实的大总裁。说的不好听……
榕昀在榕氏根本就是个摆设!
只是,昔前辈这么尖锐地在自己面前挑清这个事实,是几个意思?
“榕氏的浑水不是你说想淌就能淌的,可是,聂秋欢,你知道吗,你现在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聂秋欢心一惊,她倏地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眸,“昔前辈,我……”
“那日,想挑选你当助理的,不止榕昀一个人。”
昔冷波根本不给聂秋欢任何喘息的时间,尖锐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还有,榕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聂秋欢回到八楼的办公室时,脑袋还是空白一片。
昔冷波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聂秋欢,你已经卷入他们两个人的斗争了。”
加上一夜失眠,聂秋欢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她的一双眼呆呆地看着壁顶上挂着的精美的云石灯。
“聂秋欢,无权无势的你,你拿什么跟他们两个人玩!”
她只是想好好地上个班啊,事情怎么就偏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
聂秋欢心里清楚,昔前辈虽然话说的难听了点,但还是为自己着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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