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一秒还带着柔情的眸底,却在看到门口的女子时,一瞬间如覆上冰霜。
压低了声音冷冷警告,“记得自己的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知道的吧?”
冰冷的走廊里,乌楠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却没有引来男子的怜惜。
她垂着头,恭敬地回,“放心吧,小K先生,聂小姐没有看出来我的伤势。”
她的伤势没有暴露,所以,他的身份现在对聂秋欢而言,也是保密的。
乌楠这番直白的话,惹得温绮瑞微蹙了蹙眉心。
他这个助理,从来都懂他的心思。
一语就道破了他目前所担忧的事。
温绮瑞冷笑了一声,走近了她,“她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你最近就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专程来陪她吧。”
他的命令,乌楠从没有拒绝过,“知道了小K先生。”
耳边传来脚步声离去的声音。
乌楠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开来。
一天的运动,她后背的伤口早就撕裂了开来。
她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只能苦苦挨着。
因为疼痛,她的手心冰凉,额头更是沁出了不少冷汗。
又想起男子刚刚对她的冷淡态度,眼底跟着闪过一道伤痛。
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病房里那个叫聂秋欢的女子。
她却不能吃醋,也没有资格吃醋。
她被他选上,当上他的助理,就已是她最大的幸运。
☆、第0324章 都是凡人不是仙2
她偷偷地仰慕了他那么多年,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能够看出聂小姐对小K先生的重要性。
她目前所要做的事,便是替小K先生好好地守护聂小姐。
这么想着,乌楠便勾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背后撕裂般的疼痛,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医院。
……
榕昀躺在大床上,却没有困意,怎么也睡不着,便怔怔地盯着窗户发呆。
聂秋欢的死讯已经公开了好几天,可他还是没能接受。
好久,他才轻轻眨了眨眼,翻身下床,迅速来到了聂秋欢的卧室。
开了灯,屋内,却空落落的。
只有一张大床,还有一扇衣柜。
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榕昀这才想起,她的衣物早被他扔了出去。
心脏某一处,忽然疼的厉害。
她离开了,他却连她的东西都扔的一干二净。
屋子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俊美艳丽的男子,便倚在门边,望着空落落的屋子,发呆。
沉默着,像一座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指尖忽然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记得,昨日,韩警官送来了她的“遗物”。
榕昀迅速下了楼,在沙发上找到了韩警官送来的东西。
是聂秋欢落在警局的包包。
这款包包,是他很久前为她出气,在商场里随手帮她拿的一款。
他那时几乎将整个店里的包包都买了下来,可她却一直钟爱这一款。
脚步僵硬地厉害,像沉了铅块,怎么都挪不动。
打开包包,榕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一串项链,也随着他的倾倒,安静地落在了沙发上。
些许灯光洒下,项链的周身散发出璀璨的光。
是小兔项链。
那小兔正龇着牙,面向他,露出了可爱的笑脸。
榕昀却不知为何,感到异常的刺眼。
这串项链,在他和她争吵的那日,他亲眼看着她把项链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现在,项链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包包。
冷风从微敞的窗户袭来,肆无忌惮地吹向他。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又拿起聂秋欢的手机。
只剩了百分之三十的电量。
他仔细地翻阅着手机,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是,手机除了固定的联系对象,并没有与陌生人的来往记录。
小蠢货对他态度的转变,实在过于蹊跷。
他那时被气晕了头,根本没有往深处考虑。
可是现在想想,小蠢货那晚的失常,似乎就是从他提及避孕药开始。
一想起避孕药,榕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凌厉。
小蠢货偷吃避孕药,是瞒着他的。
所以,这份避孕药的检查报告到底是谁送给他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随即拨了滑树的电话。
“唐千云的事,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滑树有种痛哭流涕的感觉。
“老大,你总算是回电话了。”
自聂秋欢死去,榕昀变得就跟个机器人似的,每天除了上班,便是发呆。
滑树期间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却没有一通是接的。
榕昀冷冷说道,“快说!”
滑树这才诺诺道,“老大,是、是威邦搞的鬼。”
顿了顿,又解释道,“将唐千云从精神院里弄出来的,便是威邦做的手脚。”
他渐渐感受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寒气,声音突然带上了一抹颤音。
“我、我又查到,威邦和言雅还有联系……”
“言雅?”榕昀危险地重复了一遍。
滑树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是的老大,你还记得聂小姐刚被抓的时候,一口咬定是言雅杀的人吗?”
榕昀冷冷勾起了唇,“她可是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老大,我今天要跟你汇报的,便是这个事。
威邦自从复出后,一直都很安静,可最近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张狂。
他们有一次在言大少的地盘上闹事,有人瞧见言雅在里面……”
“两个言雅?”
榕昀的洞察力向来敏锐,滑树的一番话说下来,他也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
滑树吞了口唾沫,小声地回,“威邦的手下的确有很多天赋异禀的,有可能是利用了特殊的化妆术……”
榕昀勾唇冷笑了一声,“等言修瑾回来,帮我联系他,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要找他算账。
言大少可是有个好妹妹啊……
滑树连忙应道,“是,老大。”
顿了三秒后,他就又小声地说道,“老大,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聂小姐的……”
榕昀恶狠狠地问,“她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那还不是因为前几日,你对聂小姐的态度太过于冷淡。
当然,这话滑树是不敢说出口的。
讨好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聂小姐的事太重要了,所以我才摆在了最后。”
“说!”
滑树支吾道,“聂小姐自从死去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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