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榕昀忽然甩过去了一个犀利的眼神,她顿时就噤了声。
却听到榕昀缓缓开口,“诗乔。”
笃定的语气,带着他惯有的冷淡。
小A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唇,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嘴边挂着的笑不知是嘲弄还是窃喜。
“哎呀,原来这张脸还有人记得啊,我还以为诗乔这个名字,早被被人忘记了呢!”
榕昀嗤笑了一声,望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连带着望着聂秋欢的眼神,都夹了些不知名的意味。
聂秋欢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面上却依旧一副冰冷模样。
只是诗乔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听过。
诗乔拉着她,上前走了两步。
几乎就在她俩抬脚的瞬间,榕昀也迅速向后退了两步。
那个模样,好似她俩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垃圾般,目光里有止不住的嫌弃。
“哎呀呀,昀少,你干嘛要逃呢?”诗乔很可惜地摇了摇头。
“就算你的皮相很好看,可你也终究是名男人,我啊……”
她的语气说到此处的时候,故意微顿了顿,“我啊,对男人不感兴趣……”
诗乔、诗乔……
对男人不感兴趣。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反复翻滚着,一道灵光闪过,聂秋欢猛地就想起了诗乔的身份。
榕城八大家里的诗家!
诗家,不从政,却是凭着一手极佳的酿酒术,在榕城站稳了脚跟。
而这诗乔,却是诗家唯一的异类!
她生来便是诗家尊贵的小公主,被众人呵护着长大。
却在十岁那年,非礼了一位小千金。
从此,她不好男风的恶习,便在榕城传遍了开来。
诗乔,同温绮瑞一样,在榕城内都是臭名昭著的人!
聂秋欢此刻终于懂了,温绮瑞为和说他与诗乔是一样的人。
怪不得,榕昀会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她。
原来,她被当做了诗乔的人……
聂秋欢顿时哭笑不得。
可她只要一想到身边的人,好女风,便觉得一阵的恶寒。
她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人。
只是,当这事降临到她身上,况且她还是一个正常女人时,她便有些心里发毛。
她微微动了动,想从诗乔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诗乔却是转过头来,朝着她展颜一笑。
跟着,诗乔一手搭在她的脖颈上,用力一拽,向下拉低了几分。
她故意凑近她的耳根处,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悄声说,“聂小美人,你该高兴吧,榕昀他,没认出你。从今天开始,你的设定,便是我诗乔的女人……”
你是我诗乔的女人……
聂秋欢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诗乔却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当着榕昀的面,她咬了下她的耳朵,软软呢喃道,“这样的话,才不会有那么多的男人,被你迷住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举止亲热暧昧!
偏偏这两女人,都很养眼!
一个冰冷,一个怯弱。
榕昀感到脚底止不住的发麻。
想离开这个地方,却舍不得那个与小蠢货长相相似的女人。
诗乔终于松开了聂秋欢,牵住了她的手,很大方地走到了榕昀的身边,说道,“昀少,抱歉,我和念念还有私事,就先走了。”
念念……
明明是两个普通的字,却经诗乔的嘴说出来,聂秋欢就感到极度的不自在。
对于她的开口离去,榕昀并未多言,只是微微垂了下眸,从喉咙里吐出来一个“嗯”字。
再次见面的紧张心情,早已被小A是诗乔这个爆炸性消息,给轰的烟消云散。
两人一上了车,聂秋欢就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双臂。
被诗乔触碰过的地方,早已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诗乔就坐在驾驶位置上,揶揄地瞧着她,见她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样子,好笑地问道,“怎么,你不能接受?”
经过太阳的照射,诗乔的脸颊透着股粉嫩,却遮不住那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
聂秋欢摇摇头,道,“我是个正常女人。你为什么拖我下水?”
刚刚榕昀的反应她瞧在眼底,虽然知道这是因为诗乔的缘故,却仍有止不住的冷意,伴随空气,抽进肺中。
诗乔转动了车钥匙。
引擎发动,车子正常行驶后,诗乔才笑道,“这可是邦哥的吩咐,具体原因,还是让邦哥告诉你吧。”
聂秋欢泄了气,将整个身子都倚在了椅背上,声音听着很疲惫,“邦哥他,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第0340章 美人皮相2
诗乔却答非所问地回,“小K许是已经在温家准备好一切了,我们现在回温家吧。”
聂秋欢也已经很疲惫了,便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歪过了头,怔怔地盯着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突兀地开口,“诗乔,我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诗乔的心情看上去极好,“嗯?你先说说看。”
聂秋欢轻轻拉回了视线,又落在了诗乔的脸上,几分小心,几分试探,“你,为什么要帮邦哥做事?”
她的问题一出口,诗乔就轻轻笑了起来。
不过,那笑,听起来却不像是笑,多了许多不知名的复杂意味。
漫不经心地回,“因为觉得好玩啊……”
可是,就算是再好玩,也不至于放弃诗家千金的身份,跑来当一名危险男人的下属吧。
还想追问下去,聂秋欢突然想起,温绮瑞似乎也没向她解释过,便噤了声,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不过聂小美人,如果非要找个原因吧,那就是钱财了。”
聂秋欢不解地望着她,“钱财?”
诗乔面不改色地开着车,“对啊,我缺钱啊。”
她这话说的相当坦荡,却是惹得聂秋欢眉心一跳,显然是没相信她的话。
诗家的小公主,会缺钱?
会缺钱到当一名危险男人的下属?
会缺钱到……当一名杀手?
聂秋欢垂下了眸,只当她在唬自己。
……
诗乔与聂秋欢离去后,榕昀还站在湖边,怔怔地盯着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
那艘精美绝伦的船静静地停在湖面上,却是格格不入到了极致。
那次他下达了命令,让滑树毁掉这艘船。
滑树并没有立即遵循命令。
而且,不久之后,小蠢货的死讯就传了开来。
这艘船,就被他这么留了下来,安置在了这里。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乘坐。
这时,滑树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老大,你、你喊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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