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了温绮瑞的车上,聂秋欢才有些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温绮瑞好笑地瞧着她,“怎么,威邦就这么让你害怕?”
聂秋欢摇摇头,可不过一秒,她就又点点头。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聂秋欢还处于自己的思绪中,没理他。
她刚刚没看错的话,她是在威邦眼里看到一抹落寞的神情的。
是在诗乔提及言雅后,他才有的这个神情。
一想到这里,聂秋欢便有些啼笑皆非。
自她见到威邦第一面开始,她就以为那个男人是刀枪不入、心狠手辣的。
可没想到,那样一个男人,也会有弱点。
而这个弱点,竟然还是言雅!
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聂秋欢便撞了下温绮瑞的手臂,“小蚊子,我问你,言雅和威邦认识很长时间了吗?”
温绮瑞摇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我也是成为威邦的属下没多久。”
他这话,真的没掺杂一点水分。
他以前还是小K时,威邦的身边是没有女人的。
那时的威邦,几乎整天都板着一张脸,哪里像现在这样,呃,有那么多吩咐多彩的表情……
可他自从退了帮后,便对威邦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多月前又回到帮里,威邦已经变成另一幅样子了。
聂秋欢却不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绮瑞无奈地做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小美人,我发誓,我是真不知道,我就算知道,那我骗你做什么?”
这话有点道理。聂秋欢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那诗乔怎么回事?”
“她?”
聂秋欢解释道,“她怎么知道言雅是威邦的小可爱?”
还小可爱……
温绮瑞很郑重地拍了拍她的双肩,“抱歉小美人,我跟她不熟,你要是对邦哥的事情感兴趣,你可以去找她。”
顿了顿,突然坏笑道,“她对你那么感兴趣,想来你问什么她都告诉你吧……”
聂秋欢只是愣了一秒,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感兴趣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蛋一下子臊红的厉害,咬牙切齿道,“温绮瑞!”
温绮瑞连忙开了车,轻佻道,“哎,小美人,我开车了啊,你再打我我不保证我不乱开车啊……”
虽然知道他在吓唬自己,可聂秋欢还是极其憋屈地收回了包包,坐正了姿态。
车子开到温家,她理都没再理会温绮瑞,便“蹬蹬蹬”地上了楼。
进了乌楠的卧室,顺便将门还反锁上了。
乌楠此刻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就看到了聂秋欢做的一系列举动,不免好笑道,“怎么了小姐,谁惹你不开心了?”
☆、第0366章 有些爱,让人望而生怯4
聂秋欢此刻又端出了一副冰冷的模样,哼了一声,又担忧地望着她,“楠楠,你身体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乌楠的眸底瞬间变得黯淡,可不过三秒,她就又笑着抬起头,“没事的小姐,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话是这么说,聂秋欢还是能看到她脖颈处清晰的吻痕。
聂秋欢的眸跟着刺痛了一下,挤出一抹笑来,坐在床头边,“楠楠,你放心,如果你嫁不出去,我就让二哥娶了你。”
乌楠笑着摇摇头,“小姐,先生的终身大事可不是你一句玩笑话就能决定的。”
聂秋欢却认真地盯着她,笃定地说道,“楠楠,你相信我。”
乌楠戏谑地反问道,“小姐,你是在咒我嫁不出去吗?”
聂秋欢被噎住了,“不是的楠楠,我只是说万一……”
“好了小姐我不逗你了。”乌楠望着聂秋欢的紧张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说道,“对了小姐,你面试成功了吗?”
一提到面试,聂秋欢就想起来现在貌似是上班的点……
她急忙对乌楠嘱咐了几句,这才迅速下了楼。
意外的,温绮瑞还坐在车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微微眯了眯眼轻佻出口,“怎么了小妹?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聂秋欢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被录用,却还在上班时间将她载到了温家!
聂秋欢脸色很冷地上了车,“二哥,送我去榕氏。”
温绮瑞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随即缓缓发动了车。
车子开到榕氏门口的时候,已经离上班时间整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聂秋欢来不及跟温绮瑞说声“谢谢”,便迅速拿了包包,朝着榕氏跑去。
她此刻有些心急,因为她不知道,榕昀会怎么处理迟到了的自己。
一个没注意,她突然撞上了来人。
聂秋欢稳好身形后,刚要道歉,却在瞥见来人的面容后,硬生生地将道歉的话咽回了肚中。
来人是言雅。
聂秋欢就想起来,她下午被威邦叫过去后,提及言雅时威邦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聂秋欢就忍不住多看了言雅几眼。
这个女人,明明心里装的是榕昀,却还是能将威邦哄得服服帖帖的为她卖命。
不得不说,言雅真的很有手段。
一个是她想得到的男人,另一个却是想得到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聂秋欢便突然笑了。
言雅显然也没料到与碰见她。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笑一瞬间变得阴嗖嗖的,压低了声音开口,“聂秋欢,你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够死里逃生,还捡了温家小小姐的名号。”
她一点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是温绮念!
她可以肯定,她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聂秋欢!
聂秋欢一愣,可不过一秒,她就冷冷地盯着言雅。
她认出自己了又能如何!
只要自己不承认,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冷冷地扫了一眼言雅,“是你啊小姐。”
言雅脸一红,随即又变得青紫,她想起来她上次碰见她时,聂秋欢是把她当做那种女人的!
恨恨道,“你抢了负责人的位置又能如何!榕昀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顿了顿,又阴邪邪地笑道,“而且,我能让你死第一次,同样也能让你死第二次!”
聂秋欢是不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就是聂秋欢的事实的,她只是怪异地瞥了言雅一眼,然后缓缓吐出来两个字,“疯子。”
说着,不顾言雅凶狠的眼神,直接朝着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聂秋欢还感觉到言雅的目光依旧盯着自己。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想,她已经死在言雅的目光下无数次了。
可是,只要一想起来言雅对榕昀的执着,聂秋欢就感觉从脚底里生出来一股寒气。
言雅是那种迫切希望全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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