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和诗乔的神态是极像的。
不过风韵犹存的女人明显比诗乔那个小姑娘多了几分优雅,几分知性。
诗乔笑着的时候,眼里总多了几分不怀好意,直戳人心窝子。
可就是那样坏坏的眼神,滑树忽然觉得他无比怀恋地想念……
女人见他愣住了,笑这才停了下来。
她冲着欲要开口问些什么的男人摇了下头,然后就把目光落在了滑树的脸上,轻声开了口,“看样子,阿树,你认出我们的身份了……”
滑树一惊,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靠!他个没出息的!竟然望着诗夫人发起了呆,他这辈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为刚刚无礼的举动道歉,“抱歉诗夫人。”
诗夫人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阿树,你认识我们的女儿乔乔?”
对这个问题,滑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他想起刚刚望着诗夫人发呆的事情,便咬牙道,“是的诗夫人,我和诗乔小姐有过几面之缘。”
诗夫人心疼地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听到诗夫人的话,滑树的一颗心也开始慢慢揪疼起来,他跟着便想起诗乔在榕城的风声来。
诗家夫妇是早在几年前的时候,便被诗家家主对外宣布死去了的。
可是现在,他们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诗乔小姐,知道她的父母还活着吗?
☆、第0489章 让人心疼的孩子
滑树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诗夫人叹息了一声,又问滑树,“对了阿树,你今天见到我们的事,先不要对外公开。“
滑树一愣,吃惊地看着诗夫人,“可是诗夫人,你们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还……”
诗夫人冲着滑树笑了一下。
可那笑里,又分明多了些勉强的意味。
“阿树,你也是榕家的人,你应该能猜得到的……”
那般无力的话,惹得滑树的心突然变得酸疼,想起诗乔如今的处境,他又忍不住地追问道,“那诗夫人,你就不担心诗乔小姐吗?”
隐隐看到,诗夫人的眼里有泪花在闪动,“我知道那个孩子活的一点都不开心,可是没办法,我们不能回到诗家了……”
滑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大家族的水都很深,不单单是榕家,每个家族里都有着肮脏的浑水……
可是想到那个诗乔,滑树便觉得一颗心在微微地抽痛着。
诗夫人的话他不能不听。
只好恭敬地垂下了头,“知道了诗夫人,我不会把你们的事说出去的。”
诗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跟着,扭过了头,将身子都倚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很无力。
滑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告别的时候,中年男人就突兀地开了口,“麻烦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如果有机会……”
中年男人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然后以一种郑重的语气开口说道,“今天我们便离开榕城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滑树心一紧,“离开?诗先生,你们要去哪里?”
中年男人恍惚地摇了下头,他此刻的样子比诗夫人好不了多少。
他望着滑树的焦急模样,眼里忽的闪现了一道精光。
可并未直接开口回答滑树的问题,他就着刚刚的话题,又补充道,“如果有可能,麻烦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滑树此刻都被他们要离开的消息惊住了,哪里还有心思琢磨他话里的深意。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中年男人就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开口道,“好了阿树,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你也该离开了。”
滑树只好咽回了话,默默地下了车。
他一下车,车子的引擎就发动了,缓缓离开,掀起一阵灰尘。
滑树望着那车远去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复杂心情,叹了口气,这才回到了岗位上。
看到后视镜里的滑树远去后,中年男人才又将车停在了一处。
“老婆,你觉得我们的乔乔能找到幸福吗?这么些年来她一直……”
可喉咙突然一哽,中年男人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能说些什么呢?
说他的女儿为了找他们,故意在榕城搞出了那样的风声来……
眼眶也渐渐泛了红,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一名父亲,看着女儿为了找寻他们,作出了那样的努力,他怎么可能会不感动呢?
诗夫人的眼眶也红了一片。
她扭头望向男人,勉强笑了笑,“没事的老公,乔乔是那么好的孩子,那么让人心疼的孩子,上天不会一直苛待她的,没了我们的陪伴,总会有人到她身边代替我们的位置的……”
可是诗夫人的话里渐渐带上了一抹颤音,“那么好的乔乔,一定会幸福的,我知道的,乔乔一定会好好的幸福给我们看的,她一直都很懂事,她不会让我们担心的。”
说到最后越来越语无伦次,她紧张地抓住了男人的手,“你说是不是老公,乔乔会幸福的对不对?”
终究是名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永远比感性的女人理智。
中年男人只是定定地望着诗夫人,缓缓开了口,“如果乔乔能放下小漾,我想,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诗夫人本来还指望从他嘴里听到她想听的话,可一番大实话,惹得她的眼眶红了一大片,“可是,那两个孩子怎么就,怎么就互相喜欢上了呢?”
男人将她轻轻揽入了怀里,安抚地说道,“好了老婆,你刚刚也说了,乔乔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顿了顿,忽而不确定的说道,“老婆,你觉得刚刚的阿树怎么样?我倒觉得他对我们的女儿有点不一样?”
一提起滑树,诗夫人就破涕为笑,却赞同地点了下头,“阿树那孩子,笨是笨了点,可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
可两人却相视一笑,有些话不言而名。
傍晚时分,滑树见到榕朔又开着车进了小区。
十几分钟后,他就推着个男人,在小区里散起了步。
男人一身的黑,头无力地垂着。
可站在不远处的滑树,心却越来越凉,脚底板也跟着生出了一丝丝的寒气。
他怎么也没料到,榕朔会将家主照顾成这个样子!
记忆中的榕阳炎,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面貌。
可是现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却竟然多了些皱纹。
他无力地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又无神。看到他的第一眼,滑树只觉得仿佛看见了老家主。
他刚想上前质问,理智就瞬间让他收回了脚。
不行,他没有老大的吩咐,不能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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