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后,诗乔明显没有让他一同进去的意思。
“阿树,你去忙你的吧。”
“好。”滑树走了。
诗乔这才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昀少,是我,诗乔。”
“进。”
推门进去,诗乔看到榕昀正在低头处理文件。
他手中的笔,飞快地动着。
就连她进来,他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冷声问道,“什么事?”
诗乔嘻嘻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口吻来了一句,“唔,我就是过来,跟你谈谈阿树的事情。”
榕昀提笔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就抬起了头,诡谲地笑了一下,“你来的正好,我也要跟你谈谈他。”
诗乔笑了两声后,就连忙拉了椅子坐在了榕昀的对面。
她将双手撑在了办公桌上,笑着望向他,“昀少,你有没有发现,其实阿树他……就是个蠢货?”
榕昀缓缓挑起了眼尾,笑的样子有些阴森,“怎么?你才发现?”
诗乔望着他,又笑了,可那眼底却分明多了些缱绻的意味,“可那个蠢货啊,真是可爱的紧呢……”
她一字一字说出来的时候,仿佛抹上了蜜糖,一拉开就是粘稠的甜丝。
榕昀能听出来她话里的欣喜,皱了下眉,又开口问,“怎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蠢货?”
很直接的话题,这本就是诗乔来找榕昀的直接目的。
她的心微微缩紧了下。
然后,她的脸上才慢慢荡漾起了极其柔和的笑意,“是呐,我很喜欢他。”
她此时的头颅微低着。
有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使得向来张牙舞爪没有形象的她,神情一下子变得柔软。
滑树啊,真的成了她逃不开的劫呢……
本来以为滑树不喜欢她,本来以为滑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
她原本想如了滑树的意,不再纠缠下去的,她都做好放弃他的打算了。
可是,在她刚刚站在病房门口,见到那样的滑树后,所有竖起的壁垒,都跟着轰然倒塌了……
滑树其实,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对她没有半点好感。
他会紧张她。
那就说明她在他的心底,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位置的。
“流了那么多的血,你疼不疼?”
她那时就站在他的身后,能看到他说出这话时,肩膀在微微地抽 动着。
她也能感觉到他话里的疼惜。
她知道,他误以为床上的那位患者,是她了。
正因为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她才忍不住地多了些贪念。
既然,他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对她无半点好感,那她就没有逃离他的理由了……
她都已经让自己难过了一个多月,那为什么还要继续难过下去?
她的眉梢越来越柔软,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爱意爬了上来。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蠢货,当初为了你,可是向我谎报了些事情?”榕昀看着这样的诗乔,忽然突兀地问了一句。
诗乔很感兴趣,她很想知道滑树都为她做了些什么,“哦?那蠢货做了些什么?”
榕昀勾了勾嘴角,“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怎么,你难道就没猜出来?”
诗乔一愣,突然想起她在医院时,问过滑树她的身份是怎么被榕昀知晓的。
滑树那时的眼神很坦然,全然没有做亏心事的半点愧疚。
诗乔越想,眉头就皱的越深,最后诧异地张大了眸,“那个蠢货骗了你了?他向你谎报事实了?”
榕昀轻嗤了一声,“那个蠢货哪敢骗我,他只是把有用的消息都过滤掉了。”
榕昀说这话时,语气是相当的不快。
滑树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可没想到,多年的主仆情,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
要不是他后来觉得滑树当时的眼神有些奇怪,问了别的下属,他可能都不会知道滑树竟然还瞒着他那么一件大事!
可诗乔却没有被这样的榕昀吓到,她嘴角的那丝弧度反倒越来越深了。
呵,原来不是她在一厢情愿啊……
滑树当时向榕昀隐瞒了事实,是不是,代表着,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这个认知很令诗乔愉悦。
她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然后才扫了榕昀一眼,嗔怪的语气,“所以昀少,你该不会要罚那个蠢货吧?他都跟了你跟了那么多年,功总大于过吧?”
榕昀极其阴历地望向她,“那个蠢货,如今思春思的厉害,还险些误了我的大事,既然你是他思春的对象,那你也就有义务为我做事。”
这是什么逻辑?
诗乔从来不是个愿意让自己吃亏的人,笑眯眯地摇了下头,“那可不行啊昀少,我可以帮你找聂小美人,但我可没有义务再帮你做别的事……”
榕昀诡谲地笑了一下,“是吗?你确定?没有我的吩咐,你以为,那个蠢货敢大方地承认喜欢你?”
这个……这个的确是诗乔如今最头疼的问题了。
那个蠢货,明明心里是有她的。
可他竟然笨到看不出来。
可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怕还是榕昀给他失了压了吧。
榕昀厌恶自己,所以滑树的潜意识里,也是认为他是厌恶自己的吧……
呵,那个蠢货呀……
☆、第0501章 带我去兜兜风
诗乔的眼里渐渐多了些缱绻的意味。
那个蠢货,怎么就那么蠢呢?
叹息地摇了下头,诗乔才又笑眯眯地望向榕昀。
“行吧,我如今的弱点都被你瞧出来了,再不听你话,你是不是就将我的阿树给藏起来不让我见着了?”
榕昀嗤了一声,“你的阿树?哦?你确定他是你的?”
诗乔很大方地点了下头,“就算他现在不是我的,可总有一天,他会乖乖地变成我诗乔的人。”
她太笃信,太深谙滑树的脾性。
她又冲着榕昀扯了下嘴角,“嘿嘿,那昀少,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榕昀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也终于扯到了正题上,“今天晚上,我要接父亲回家。”
“你的父亲?”诗乔怪异地瞧着他,“怎么,榕家家主不是出去游玩了吗?”
瞥到榕昀眼里的戾气,她愣了一愣,然后就猜中了原委,“嘻嘻”地笑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行吧行吧,这点小忙我就帮你一次吧。”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好奇地问道榕昀,“对了昀少,聂小美人如今找到没?我看你最近做的事,好像……好像你的重心没有放在寻找聂小美人身上啊?”
榕昀能将言雅狠狠收拾一顿,还与威邦达成了同一战线。
那就说明,他已经不必急着寻找聂小美人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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