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这样对你……”
刘婷的音调很不平稳,话才说到了一半就不可控制的哭了起来,又惊又怕,她忍不住就上前抱紧了笑赧□□在水面上的红白交映的身子。
“刘婷……”笑赧有气无力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出声,“我好累啊……”
“不怕……不怕……”刘婷更加用力的抱着笑赧的身体,用她已经薄弱的理智轻声安抚着她,“笑赧,没事了……咱们回家了,没事……”
“嗯。”
没有过激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对话。安抚好笑赧之后,刘婷担心她还饿着肚子就忙着给她到厨房里煮粥了。笑赧已经回了房间,等到刘婷端着一碗热粥走进她房间的时候,笑赧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映着床头上暖黄色的灯光,刘婷可以看到笑赧即使睡着了也依旧在不安跳动着的睫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婷放下了手里的碗,将笑赧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又亲手给她掩上了薄被,才犹豫着轻声离开了她的房间。
‘叮咚叮咚!’
将盛着热粥的锅子调成了保温状态,刘婷捡起地上笑赧遗落的背包,正巧里面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姜其铮的来电。
“喂,学长。”
“刘婷?”
没有听到笑赧的声音,姜其铮有些意外。
“嗯,学长,是我。”
“笑赧呢?”
姜其铮和刘婷没有什么交流,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笑赧的去向。
“笑赧……她……”
想到笑赧今晚的状态,刘婷的心不禁揪了起来,犹豫着,最后怎么也没有办法坦然的跟他开口。
“怎么了?”
刘婷话语的停顿让姜其铮不免有些紧张,“她怎么了?”
“没……”嗫嚅了一会,刘婷还是没有办法跟他说明现在笑赧的状态,“笑赧她,已经睡下了。”
“已经睡下了?”
现在才只是下午不到八点的时间而已,对于刘婷的说法,姜其铮有些惊讶。
“嗯。估计是工作太累了吧。”
“嗯。”他在手机那头沉默了一秒,最后还是放弃了要和笑赧通话的念头,“帮我照顾好她,我就要回去了。”
“好……”
切断了通话,刘婷的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彻底的垮了下来。
借着手里笑赧的手机,刘婷又拨通了张植优的号码。
“我过些天再回去吧,笑赧没去G市。”
“怎么了么?”
同样的问题,张植优又问刘婷。
“不知道……”刘婷有些心烦的摇摇头,最后又泄气道:“没事……”
“好,那你就继续留着陪她吧,注意休息。”
“嗯,晚安。”
慌乱不安的过了一夜,刘婷始终担心着笑赧的状态,所以前天晚上熬夜到了一点,第二天早上又早早赶在五点前醒了。
昨晚上已经跟部门领导请了假,她今天要守着笑赧。
“笑赧?”
轻轻推开笑赧的房门,昏暗的房间里,床上依旧缩着一个人影。刘婷走近了看,笑赧还在睡觉,不过眼皮已经不再像昨晚一样不安的跳动了。
退出她的房间,刘婷又心细的给笑赧重新熬上了新鲜的白米粥,昨晚考虑到她半夜会饿肚子而保温存在锅里的粥只好这样作废了。
五点半,清晨的阳光已经从阳台洒进了客厅里。刘婷将厨房里的活全部忙完后,笑赧的房间却还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解下腰间的围巾,刘婷又走进了笑赧的房间里。
“笑赧?”
她慢慢靠近笑赧的床边,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全然惨白的小脸,毫无生气的躺着。刘婷看到这样的一幕,不忍心的皱起了眉头。想要唤她起来,可是又担心这样会吓到她,所以只好退一步的帮她把落到了胸口的薄被又往上拉了一些。整理好被子的角度,刘婷犹豫了一下准备退出她的房间,可是目光却霎时被床单上的那抹暗红紧紧的抓住。
想到了某种可能,刘婷一把就掀开了薄被的一角。果然,她刚才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而被子掩盖下的一滩猩红才真的让她心惊肉跳。鲜红的血液已经润湿了棉絮,只有边角的划痕已经干涸。
“笑赧!”
她惊恐万分的推着笑赧的身体,可是她却依旧紧闭着双眸,不给她一点回应。
“笑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刘婷的眼泪已经泛滥成灾。
她白皙细嫩的手腕上是一条长长的口子,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刘婷颤抖着手紧紧的握上她冰凉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喂?”
手机里传来了张植优的声音。
“喂……”她捏紧了手机,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笑赧……笑赧她……”
“刘婷,别害怕。”张植优听到刘婷颤抖的声音很是紧张,他放低了语音安抚她,又问:“她怎么了?”
“她……”
割腕自杀了……
“任先生。”
紧密展开的会议,陈秘书推开门慢慢走到了任泽沛的身后,眉目间的担忧之色隐在暗处。
“什么。”
任泽沛没有回头看他,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的项目经理在做季度总结。
“唐小姐……”陈秘书顿了一下,还是稳声道:“她,割腕了。”
他的眉目皱起,原本冷漠无痕的眼眸中迅速聚满了恐慌,冷冽的气场瞬间蔓延四周,手掌也在不知不觉中握拳。默了几秒,他冷冷的问道:“她死了么。”
“目前还在医院抢救。”
听完秘书的话,他深眉紧缩,可是却再没有说一句话。
“任先生?”
知道他此刻的担忧与暴怒,所以陈秘书又乖觉的躬身,低声寻求他的指示。
“备车,立刻!”
突兀而冷冽的声音在会议间里响起,围坐在椭圆桌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他的方向看过来,被他的神色吓到,一个人也不敢出声。
“是。”
终于,陈秘书松了一口气。在任泽沛起身离开后,他平静的对着一众懵懂惊奇的人淡淡宣布:“会议结束。”
医院病房外面,姜其铮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蒂。从前为了笑赧他已经把烟给戒了,但是如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除了惶恐之外居然真的别无他法。
“别担心,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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