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被吓得拖着滑动椅直往后退了两步,心想狗哥通过饶朗因被爆照片反而突然爆红这件事,是不是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什么深深的误解……
狗哥之所以叫哥,可能就是因为他比普通狗仔多了一份节操,义正辞严的拒绝了林染炒CP的提议。狗哥也不是跟时下的热度和随之带来的金钱过不去,但是跟林染炒CP这件事在他眼里看来还不如炒个蛋!毕竟林染那孙子的心比宋妈妈家巴哥犬团结的嘴还黑。
但拒绝归拒绝,这件事持续发酵的热度,却也不是狗哥一力所能控制的。饶朗本来想好好宅在家里吃一段时间鸡的梦想是彻底破灭了,寒光照铁衣、铿锵英雄气的荣耀也是跟饶朗无缘了,因为不断有工作合同像雪花一样纷至沓来。狗哥拿给饶朗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各种类型的综艺节目,一档档给的酬劳当真都不低,但里面各种游戏的类型,虽然不至于让人从幼儿园的校车上下车,但是也都贼兮兮的打着擦边球,江山代有才人出的各位新一辈小鲜肉们的名字也都被包含在了这些合同里,这些小鲜肉有多鲜呢,如果拿饶朗跟他们比较起来,那饶朗就是妥妥的一条老腊肉,努力嚼完一条腮帮子都要被锻炼得大到要去打肉毒杆菌的那种老法。看来各大经纪公司的思路也都没什么新鲜的,跟林染趋同,大家都是利益至上,想趁着这个热度好好借一借饶朗的势。
狗哥本来看完了之后就直接把这些合同甩进了垃圾桶里,气势豪迈得连胳膊上的萌萌hellokitty纹身贴纸都要黑化变身了。饶朗刚想夸狗哥高尚了出息了脱离了金钱的低级趣味了,没想到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狗哥又暗戳戳的把那些合同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发现饶朗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冲饶朗一笑。
“从垃圾桶里捡东西这种情况吧,我以前以为有且只有一种。”饶朗无语的说:“那就是正在疯狂控制卡路里的减肥女性,把冰箱里的巧克力蛋糕愤而扔进了垃圾桶,可到了晚上九点就跟被附身了一样,忍不住把巧克力蛋糕没有沾到脏东西的部分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一通狂啃。”
狗哥把一张大脸往饶朗面前一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饶朗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没有看到我的双眼里正闪烁着dollar符号金光闪闪的罪恶光芒么?”狗哥笑得一双本来就是眯眯眼的小眼这会儿更是埋进了肉堆里,饶朗在心里吐槽说您这让我上哪儿看去!狗哥的一双香肠小胖手这会儿也不翘兰花指了,比出数票子的经典手势:“这个对你狗哥的吸引力,那可不就跟巧克力蛋糕对正在减肥的女性朋友的吸引力一样么!”
狗哥还真吞了口口水,才开口问道:“……咱们真不接啊?”
饶朗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可是这财运来了,咱们挡都挡不住啊!”狗哥一拍大腿:“我估摸着你就得嫌弃这些不怎么有节操的做法,肯定得拒绝,我领先你一步都已经帮你拒绝过一轮了。可人家不干啊,那一档档节目的制片人就跟我是那把唐长老藏起来的二师兄似的,天天围追堵截的管我要人,我说你想休息一段时间都不成!要不……要不咱们去医院打个假石膏,装一段时间骨折避避风头怎么样?不然以我娇小柔弱的身躯,是真挡不住那些姑奶奶啊!”
“装骨折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不如你去装个脑残更方便快捷。”饶朗斜眼瞟着狗哥。
狗哥又一拍大腿,饶朗听着那拍西瓜一样还带了回响的清脆啪啪声都替狗哥疼得慌,狗哥无奈的叹道:“要是装脑残这办法真能让姑奶奶们放过我,我还真想!”
“不用你这么费工夫啦。”饶朗本着一颗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慈心,给狗哥指了一条明路:“风头是要避的,但不是用你的那些办法。我想去国外游学一段时间。”
“游学?”狗哥一愣,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听饶朗提起过这样的一个想法:“你想去学什么?”
“什么最不实用就学什么。”饶朗难得的笑了,懒洋洋的把一双脚跷到了狗哥面前的桌子上,整个人向沙发最深处慵懒的躺倒下去:“忙了这么多年,难得给自己放个假,当然要好好的奢侈挥霍一把时间。”
没想到狗哥把胳膊上的纹身贴纸换成hellokitty以后,整个人也真变得像少女一样心思细腻又多愁善感,饶朗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倒引发了他的好一阵感慨:“还真是嘿,从你十岁出头入行的时候就是我带着你,不回头看还真不知道,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眼看你都出落得这么亭亭玉立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老母亲一般的慈爱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眼看着狗哥都要落泪了,饶朗赶紧用自己冷若冰霜的扑克脸压压他的情绪:“还有你的成语用错了吧?都说过多少次小学教你语文的老师一定是体育老师转行的吧。”
可狗哥的情绪上来就刹不住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个熊抱之下直往饶朗的脸上蹭,让饶朗躲都躲不开:“我可还记得你顶着肉呼呼软嘟嘟的一张小脸,第一次见到我就张开双臂向我跑来,找我要糖吃的可爱样子呢!”
“……记错人了吧。我从小就是这种冰山人设属性的,脸上从来不会写着可爱两个字,从来写的只有两句话,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饶朗仍然是一张冷冷的扑克脸。
狗哥一愣:“好像还真是记错人了。”
“……”饶朗无语了,心里吐槽说这还真的是连塑料姐妹花都比不过的脆弱情谊啊。
讪讪的狗哥赶紧绕开了话题:“我是说你都辛苦这么多年了,当然有资格去挥霍一把好好享受你自己的人生了。不过学什么是最不实用的啊?”
“你要去国外学心理学?这怎么还有戗行的呢!”饶朗竟然急不可耐跑到自己的公司里来找自己,已经让宋栗够吃惊的了——以饶朗时下的热度,能出门来一趟公共场合可是工程量极为耗大,墨镜口罩鸭舌帽一样不能少,直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虽然宋栗已经把饶朗拉到了公司走廊偏僻处人最少的位置,偶尔路过的那么一两个人还是无一例外的对他们行注目礼,舒展目送宋栗拉着饶朗走过去时,也一直投以极为关注的目光,那一双手在手机键盘上都没移开过,还以为宋栗惹了社会上什么人了,准备时刻观察着情形,一个不对就立刻帮宋栗电话报警了。
但这样一种吃惊,很快就被另一个在宋栗听起来更为不可思议的消息吞没了:“你为什么要趁自己最火的时候去游学?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啊?”
“是啊。”饶朗笑道:“比如存放在你手里的那个大钻戒,我也不打算追回了,就当送你的临别赠礼吧。”
“你说临别赠礼是什么意思?”宋栗渐渐听出饶朗话里的不对味了:“咱们不都说好了,我愿意当你的未婚妻么?”
“我都是要放飞自我的人了,不在娱乐圈里,也就不需要什么帮我拉好感度的未婚妻了。”饶朗笑笑:“你不是一直喜欢你大学的前男神周邈么,我刚在你们公司看到他了,他一直很关切的注视着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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