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唐晚宁假模假样的躬身,保持淑女的温婉姿态往外走。
经过壁炉前的时候,一直懒洋洋的趴在欧牧夜脚边的猫咪忽然很凶的“喵——”的一声向她扑来,吓的她花容失色,高跟鞋一歪,整个人狼狈的往前扑去。
“啊——”
嘴唇在某个质地柔软的地方弹了一下,她赶忙抬起头,看得近在咫尺的完美脸颊,大脑瞬间处于完全死机的状态。
欧牧夜眼皮微微往下垂,很客气的问:“你打算在我身上趴多久?”
她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被——”她四下寻找哪只罪魁祸首的猫咪。
“不用解释了,”欧牧夜口吻沉着的打断她的话:“刚才你踩了公主的最喜欢的毯子,所以它才会攻击你的。”
唐晚宁愣住,朝壁炉旁那边扑在地上的高档羊绒毯看了看,干笑了几声:“它还真有个性。”该死的肥猫!
欧牧夜盯着她胸口,若无其事的提醒她:“你的纽扣爆开了!”
正文 第九章 欧家九爷
唐晚宁低头往自已的胸口看,果然开了好几颗,连内衣都隐约可见。
脸在瞬间涨的血红血红的。
硬着头皮维持着虚假的笑容,她故作淡定的慢慢背过身去。
天哪,真是太丢脸了!
为什么三番二次在他面前出这种糗!!!
扣好了衣服,她做出了心理准备才转身:“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么——,再见了!”
“嗯,走好!”欧牧夜笑的随和。
唐晚宁笑的脸颊都僵了,她提步,脚底生风的往外走。
欧牧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已的嘴唇,那是刚才被她压到的地方,绿眸里衍生出了一抹戏虐。
唐晚宁走的太快,来到玄关处,差点与从外面进来的人撞到,幸好对方及时的避让,她连对方脸都没有看,匆匆道了歉,就大步的越过,出了大门,钻进自家的轿车里。
“开车!”她冷静的开口,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仿佛她刚刚出来的地方不是欧家,而是恶魔岛。
车子绕了半个圈,笔直朝外开去。
在门口目送她离开的男人收回视线,往里走,进了客厅。
“夜,刚才红着脸跑出去的女人是谁?”
“云裳夫家的小姑子,来送回门礼的!”欧牧夜漫不经意的回答。
这个男人是欧家的九爷欧擎远!
是欧家的仅此于欧牧夜的第二把手。
他是欧老爷子年纪最小的一个儿子,比欧牧夜只大了不过六岁,三十五岁是男人最为成熟老练,富有魅力的年纪,继承了母亲美貌的他,俊朗清逸,温润如玉,气质卓然不群,是个相处起来让人感觉分外舒服的男子。
他们叔侄之间看似关系很融洽,当实际情况并不如眼睛看到的那般美好,两人均属工于心计的类型,轻易不会展露锋芒。
用古代皇家来比喻的话,欧牧夜是皇太子,未来的皇帝,那欧擎远就是摄政王。
“你没欺负人家吧?”欧擎远把公事包放在一边,脱了身上的驼色大衣,沉稳的坐了下来。
欧牧夜怡然浅笑:“九叔,你正好说反了,是她把我给欺负了,我才是受害者!”
“那看起来,你被欺负的挺开心的!”
“有吗?”欧牧夜押了一口醇香的红茶。
欧擎远的眸子犹如一潭幽静的古泉,就算是挖掘到最深之处,也依然静如止水,他带着零星的笑意,肯定的点头:“有!”
*****
不想那么早回到那个家,唐晚宁让司机把她送到某个地方,让他先回去了。
独自漫无目的的逛街,顺便去药局买了药。
一直到深夜,她才打车回去。
楼下楼下都静悄悄的,她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从皮包里拿出药,仔细的看了说明书,挖出两颗药丸。
正要把药放进嘴里,外面客厅的电话响了。
她把药丸跟水放下,先去接电话,免的惊醒楼上的人。
在她走出了客厅之后,穿着睡衣的沈秋莲走了进来,她半夜口渴下来喝水,看到放在流理台上的一杯水跟两颗小药丸,她好奇的过去拿了其中一颗看了看。
三更半夜吃药,这是什么药?
老公说最近要严密监视晚宁的一举一动,任何不对头的地方都不能轻视,思索了片刻,她从橱柜里拿出两颗形状大小很像的药,果断的换掉,而后用纸巾将流理台上的那两颗包好,藏进口袋里,悄悄的离开厨房。
正文 第十章 失恋是一场无药可医的病
唐晚宁接完了电话回到厨房,将药吃掉,如此跟欧牧夜的事,便可以翻篇了!
关了灯,上楼。
昨天摊在地上的酒瓶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房里却还有隐约的酒气,如同那心伤,经久不散。
颓然的把包扔在一旁,她进去浴室洗澡,将曼妙纤柔的娇躯投身于温暖的热水中,雾气很快将她笼罩。
出差前,他还来帮她收拾行李,像个老头似的唠唠叨叨,让她注意保暖,胃不好少吃辛辣的东西,不要陌生男人搭讪,未了还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世界曾是那么美好,但是说毁灭就毁灭了,徒留她一个人像是傻子似的在痛苦里拔不出来。
从浴室里出来,她胸闷的快要透不上气来,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将窗子打开,冷风呼啸着刮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觉得过瘾。
直至冷到没有了知觉,她才关上窗子,走到床边,一头扎在枕头上。
脑子空空的,起起伏伏,像沉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冰冷的海水一会涌来一会退去,将她送达荒芜的国度。
这天夜晚,她还做了一个可怕而诡异的噩梦。
她梦到自已怀孕了,肚子很大,结果出生了一窝的蛇,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床,全都朝她身上游来,而床的两边,唐北琛跟欧牧夜各站一边,正激烈的争论着谁才是爸爸,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快要打起来的样子,全然不复往日的形象。
凌晨四点,她从噩梦中惊醒,自此就再也睡不着了。
****
天蒙蒙亮,她顶着巨大黑眼圈出了门。
在星巴克空腹喝了一杯黑咖啡。
一整天,仍旧是无精打采。
常常发呆,颓废,无力,死气沉沉,工作了一半,偶尔抬头看到办公桌一角仍旧摆放着跟唐北琛的合影,心里涌来一阵排山倒海的酸涩,差点将她击溃,懊恼之余,她连同相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以为,这种失恋的症状过几天就会好的。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她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并且还愈演愈烈。
翻箱倒柜的找出所有与他有关联的物品,抱着纸箱一个人开车跑去深山野林里焚烧。
大半夜的不睡觉,冒着寒风在公路上骑山地车,把自已弄的精疲力尽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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