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明坐在她的对面, 倒了杯水递给她, 宋昉接过,喝了一口。
“你几点走?”
“十一点半。”
机票订的是一点多,要提早两个小时出发。
宋昉舀了勺海鲜粥,味道鲜美,满口浓香。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和他说:“等我元旦回来, 我给你做艇仔粥,好不好?很好吃的。”
宋婆卖茶包后续——宋婆卖艇仔粥。
她和旁人说话时, 眼总是弯着的。噙着笑, 如沐了四月的春风。说话声音软软糯糯。这样的人,问你一句好不好,你很难将不好两字说出来, 尤其是他这位新男友先生。
“好。”他看着她的眉眼,笑了下, “快吃。”
得到指令的宋昉恩恩了几声,埋下头,继续奋斗自己的早餐事业。
……
宋昉很磨蹭,做事十分拖拉。幸得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早起收拾好了行李,提前准备好了一切,这才能在十一点半准时上路。
送宋昉去机场,德玛西亚也跟着一起去了。宋昉坐在副驾驶,德玛西亚坐在后排。这狗精在看到她的行李箱后,似乎知道她要走,一瞬间乖顺下来。比平常还要黏她。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心,或用脑袋蹭她的肩。就连宋昉用手去揉掐它的脸,它也不闪躲。
正当宋昉对德玛西亚进行又一轮蹂-躏时,江既明的手机响了。
“宋昉,帮我接下。”
他双手正握着方向盘,一副很不适合接电话的样子。宋昉也没想太多,从他兜里翻出手机,看到11的名字。“是11的电话。”
驾驶座那人目视前方,“嗯,你接。”
宋昉摁下接通键。
11的声音有些沙,像是刚睡醒。“喂,小江,晚上聚会你几点来?”
她顿了几秒,而后轻声将话重复给江既明:“他问你晚上的聚会你几点去。”
还没等江既明说话,那头11的瞌睡虫好似瞬间被清光,语气间满满都是诧异,声音拉高好几个分贝:“我操!你是索、索拉卡?!”
宋昉讪笑了两声,“你,你好。”
那边默了几秒,接着小心翼翼地说:“我——是不是,打,打扰到你们了?”
这话他说的有些结巴,每个词拼在一起却是大写的暧昧。宋昉听得脸有些红,亟亟说:“没有,没有。”
前方黄灯转红灯,车辆依次停下。
宋昉赶紧将手中这个烫手山芋转交到江既明手上。
在移交的前一秒,宋昉还听见11在电话那头喃喃的声音:“这他妈,那小子开火箭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脸更加红了。
江既明接过手机。
11的分贝很大,没有开扬声器宋昉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听不清楚说什么,可听得出来他现在很激动。非常激动。
11的话很长,江既明的话很短。11说完一大串之后,他不过说几个嗯和五个字内的短句就算回复了。
到了电话的末尾,也不知道11在那头说了什么,江既明竟然笑了声,而后抬眼看着宋昉。
宋昉听的怪好奇。等他挂了电话,连忙问他。
此时,前方绿灯已再亮起。他踩下油门,语调轻轻:“他说,恭喜我。”
恭喜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某人好不容易褪了红的颊边又染上了酡色。
……
机场内。
江既明牵着德玛西亚陪宋昉换登机牌、托运行李。
办理托运时,德玛西亚还成功俘获一名小女生欢心。
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一会儿挠挠它的右耳朵,一会儿挠挠它的左耳朵。德玛西亚也不反抗,任她摸着。
因着这乖巧顺从的模样,吸引了这一队列里的很多目光。
宋昉推推江既明手肘,“A神,看起来你今天的魅力还抵不过德玛西亚。”
他挑挑眉骨,“你呢?”
“什么?”
“你喜欢看它还是看我?”
“……喜欢看你。”她很诚实。
“那就够了。”
“……您这撩妹的套路已经可以构成犯罪了啊江先生!”
他轻笑了声,“不是撩妹。”
“?”
“我是在撩你。”
蓝后……
蓝后,宋昉被撩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OKOKOKOK。
您是撩神,您是撩神,全世界都知道了。
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留人心。
宋昉办好行李托运,就要过安检了。
安检门口好几个,每个队伍都排的很长。离登机还有一段距离,宋昉不着急过安检。站在原地和江既明做告别。
“这几天A市很冷,你要多穿点,别又感冒了。”每次见他,就没见过他穿的多过。上次发烧到发到快四十度,也只穿了那么点。
“我没那么虚弱。”
“上次你可发烧到了三十九度七。”
“那是个例外。”
也的确是个例外。他一向冬天就不喜欢穿的多,平常也没事,只是那一阵逢上要比赛,一场场训练赛打的紧,日夜颠倒又着了凉,发烧也不奇怪。
宋昉抬起眼看他,没有接话。
江既明无奈,“好,我会多穿的。”
宋昉绷着的嘴角这才渐渐缓和。
到了临别末。
宋昉半蹲下身,摸了摸德玛西亚的头,和它告别完。抬起头对江既明说:“我走了啊。”
话音刚落,手腕倏地被谁握住,一个用力,她被带到某人身前。
距离瞬间被拉近。
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宋昉下意识吞吞喉咙,那句‘干什么’还没问出口,额角被人轻啄了下。
很轻,如蜻蜓点水。
却使宋昉心慌意乱,一百头小鹿在胸腔乱撞。
砰砰砰砰,很大声。
作乱的人松开了手。他说:“可以了,走吧。”
宋昉深呼吸很长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
他以后,要是再,再这样撩她的话。
她,她一定一定会报警的!!!
……
这蜻蜓点水的影响力一直持续到她登上机还未消退。
飞机翱翔万米高空。
宋昉靠在椅上,手第四次不自觉附上额角。
他的唇好似温温热热。
明明已经距离那个吻有一个多小时有余,却魔怔的好像还能感受到那被他亲时的触感一样。
越想越口干舌燥。
拍拍脑袋,不能再想下去。
问空姐要来一杯凉水。
喝下肚,赶去一切杂念。
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
出了航站楼,拦下一辆的士,前往酒店。
S市是大城市。
宋昉很多美妆圈里的朋友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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