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脑子里有点懵,直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才把我惊醒。
林阿姨愤怒地说:“王海我告诉你,当初我嫁给你,就是看你老实,没想到你敢打我财产的主意,还想害我儿子,我告诉你,这日子不过了,离婚!”
“离就离,”王海跟她吵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林凤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林清扬不是我儿子,我认了,可是飞扬竟然也不是我儿子,你他妈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我说什么了?”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转头去看林飞扬,他的神情跟我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
屋子里王海还在骂:“我呸,两个都是杂种,我没弄死他们,算是客气了!”
“你敢动他们试试,我先弄死你!”林阿姨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剧变,声音颤抖,“飞扬——”
她伸手要拉林飞扬,林飞扬猛地躲了过去,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
王海跟在她身后,也看到了我们,冷笑一声。
林阿姨说:“飞扬,跟妈走。”
王海被打的鼻青脸肿,闻言叫嚣道:“林飞扬,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呆在这里!你别忘了,这十几年来,我是怎么照顾你的!”
林飞扬进退两难,低着头靠在墙上,一句话也不说。
林阿姨还在催他,他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进了房间,“砰”一声摔上门。
门外还能听到大人的吵架声,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了,林凤走了。
林飞扬一下瘫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
我一时间没了主心骨,茫然地蹲在地上,静静地望着他。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不是王海的儿子。
林飞扬两手抱着脑袋,不停地摇着头,我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他像是撑到了极致,突然朝我扑过来,紧紧搂住我的肩膀,将我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全身都在发抖。
忽然,肩膀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哭。
他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哪怕是掉眼泪,也不愿意让我发现,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么安静地抱着我,静静地任由眼泪躺下来。
我心里难受的要命,对他心疼的不得了。
一个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人,突然发现他不是自己的爸爸,并且扬言要弄死自己,放在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就像当初我奶奶要卖掉我一样,我妈一声不吭,我却伤心的快要死过去。哪怕她从来没有疼过我,可是在那一刻,我却真真切切地难过,因为我知道,从那以后,我连这个血缘上的亲人都失去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失去血脉至亲,变成一个孤孤单单的人。
林飞扬压抑着哭声,我只能听到微弱的抽噎声,他哭了很久,到最后我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我费力地将他扶到床/上,坐在旁边陪了他一整夜。
天色大亮的时候,他才醒过来,我赶紧起身,去厨房给他找吃的。没想到刚进厨房,一脚踩在王海身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王海“嗷”地叫了一声,嘴里骂道:“操!”
他手里拿着一个白酒瓶,估计从昨晚就开始喝,浑身都是酒气,还有长时间不洗澡留下来的汗臭味,整个人邋遢又肮脏,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一样可怜。
我厌恶地皱了皱鼻子,正打算煮点面,王海却爬了起来,用酒瓶口在我后背重重戳了一下,疼得我差点蹦起来。
我反感地瞪了他一眼,朝旁边让了让,没想到他又跟了过来,这才直接用酒瓶朝我肩膀上砸下去,骂道:“你个小贱人,林清扬装傻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让开!”我肩膀疼得发麻,用力想推开他,没想到喝了酒的人这么沉,我根本就推不动。
王海两眼血红,一看就不正常,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我怀疑他脑子已经坏了,心里头怕怕的,不敢跟他硬碰硬,只想快点躲开。
我弯下腰,像从他胳肢窝底下逃出去,却被他一把箍住脖子,硬生生扯了回来。
他用了特别大的力气,我的脖子像要断掉一样,疼得我大声叫了出来。
我叫的那么大声,王海反而很兴奋,一把将我推倒在灶台上,伸手就来扯我的衣服,急躁地像条狗一样。
我疯了一样双脚乱踹,朝着林飞扬的房间大声喊:“林飞扬,救我——救我——”
“他妈的给老子闭嘴!”王海骤然发怒,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抬手撕烂了我的衣服。
卷一:我爱的男孩灿若骄阳 第24章 离别3
我的后腰卡在灶台上,一阵钻心的疼,恐惧和痛苦让我的眼泪飚了出来,使出吃奶的劲大声求救。
可是林飞扬的房门关着,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一连喊了好几声,我的嗓子都快喊破了,也没看到他从房间里出来。
王海打了我好几巴掌,我嘴角发麻,再也喊不出来声音,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呼吸声。
王海喘着粗气,急切地在我身上摸索,嘴里不甘心地骂道:“你个白眼狼,跟那个狗杂种合伙来骗我!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看我不弄死你!”
他的手指又毒又狠,在我身上用力掐着,我感觉每一块肉都要被他掐掉,疼得浑身打哆嗦。
就在他要扯掉我的裤子时,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一道惊恐的叫声:“爸——”
慌乱间,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林飞扬站在厨房门口,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王海还沉醉在酒精里,看到林飞扬的时候,竟然笑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来的正好,来,跟爸爸一起弄死这个害人精。”
“你放开她!”林飞扬突然抬起胳膊,却是打在王海头上,他愤怒地将我拉过去藏在身后,气的胸膛不停起伏,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这么无耻!以前我还不信,我觉得你是好人,可是你……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我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整理好,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王海手里又摸到了白酒瓶,突然举了起来。
“小心!”我用力抓住林飞扬的胳膊向后一扯,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王海的攻击。
林飞扬整个人都懵了,整个人仿佛快要崩溃,不敢置信地吼道:“你竟然打我!”
王海疯疯癫癫地望着林飞扬,举着酒瓶朝我们冲过来,骂道:“今天我就杀了你,你个小杂种,狗娘养的!”
我吓得不轻,没想到王海会心狠到这个地步,抓起林飞扬的手就往外跑。
林飞扬被这巨大的变故弄得心神不宁,差点摔了一跤。
我们跑出小区,王海紧紧地跟在后面,追着我们不放,像个神经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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