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自明越说越气,干脆将手中的报表丢在地上,然后下床,双手叉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陈美娜见陆自明动了真怒,也不敢再多说。赶紧劝陆自明想开一点。现在再不好,也比陆云深当家主的时候强。
云深躲在窗户外面,听完了陆自明和陈美娜这番对话,嘴角微微一翘,嘲讽地笑了笑。
云深没有继续听下去,她的目标是书房,而不是陆自明。
从窗户翻入书房,云深打量书房里的摆设,表情有些惊讶。五年时间过去,书房里的摆设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动,和她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云深挑眉一笑,陆自明住进来后,将陆家大宅的布置和摆设全都改了一遍,却唯独保留着书房的摆设没变。莫非陆自明知道她藏起来的东西?
上辈子,云深身为陆家家主,集团总裁的时候,曾在星河国家银行开了一个不记名的账户,和一个保险箱。
不记名的账户里面有数十亿存款。但是这个账户需要四十八位密码才能开启,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密码输入错误,账户就会被锁定。
上辈子,云深怕自己忘记了密码,将四十八位密码重新组合排列,按照一定的规律藏在一本画册里面。而画册就放在保险箱里面。
云深今天来到陆家大宅,就是为了寻找保险箱钥匙。
来之前,云深还担心了一阵,担心陆自明将她用过的东西全都当垃圾扔了出去。那样的话,云深想要找到保险箱钥匙,估计要花费一整年的时间。更大的可能是,她这辈子都找不到保险箱钥匙。
如此一来,云深永远都拿不到密码,更别提账户里面的数十亿存款。
结果陆自明保留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这让云深无比庆幸。
放在保险箱里面的东西,除了藏着账户密码的画册外,还有价值三亿的不记名债券,几套名贵珠宝首饰,以及两份以代理人身份签署的股权书。
如果陆自明保留书房的摆设,是为了找什么东西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那两份股权书。
两份股权书的事情,虽说知道的人很少,不过并不算绝对的秘密。陆自明肯定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股权书的事情,所以才保留书房。
陆自明以为云深会将股权书放在书房,云深笑了笑,陆自明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上辈子,云深一直防备着陆家人,私下里做了不少安排。保险箱和不记名账户,就是诸多安排中的两项。
云深的手温柔地划过檀木书桌,她脚步很轻,她缓缓地来到书柜前。
书柜里面一半是各种书籍,一半是各种器物摆设。
云深打开书柜玻璃门,从里面拿出小小的木制帆船,然后拨动帆船的风帆。随着云深的动作,风帆正反各自转动三圈。
“咔”的一声,帆船的底部露出了一个凹槽,一把精致的钥匙就静静地躺在凹槽里面。正是保险箱的钥匙。没有人会想到,普通的帆船竟然另藏玄机。
云深将钥匙拿出来,合上凹槽,将帆船放回原处。
钥匙到手,云深没有急着离开。
她走到书桌前,在椅子上坐下。上辈子,她很长时间都坐在这里,埋头处理公事。时隔五年回到这里,云深内心泛起点点波澜。
紧接着,云深自嘲一笑。此刻,她没必要留念这里。总有一天她会以主人的身份回到这里。
第一卷 第17章 背叛
夜里十二点,司徒文政开车来到陆家大宅。
陆自明披衣起床,出门迎接司徒文政
陆自明盯着司徒文政,暗自冷笑一声。表面客客气气地问道:“司徒先生这么晚过来,难道是出事了?”
司徒文政扫了眼陆自明,表情暗沉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书房。”
陆自明心中惊疑不定,有心询问。他看着司徒文政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正如司徒文政所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陆自明说道:“你跟我来。”
陆自明带着司徒文政往书房走来。
云深坐在书房里,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人过来了。云深微蹙眉头,她站了起来,打算翻窗离开。
恰在此时,云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司徒文政,云深绝对不会认错。
在陆家大宅听到司徒文政的声音,换做五年前,云深一定会由衷的高兴。可是此刻,云深却大惊失色,心中充满了疑问。
云深上辈子是在十七岁那年遇到司徒文政。司徒文政像个落魄的文人,可他最终用真诚和智谋打动了云深,获得了云深的信任。
对云深来说,司徒文政是是谋士,是长者,是知己,是老师,是她最信任的人。
可以说,云深上辈子能够当上陆家家主,陆氏集团总裁,司徒文政功不可没。
许多事情,云深都会和司徒文政商量。大到公司决策,小到生活琐事。
当然,某些事情,云深不会同司徒文政商量。比如不记名账户,比如保险箱。
无论如何,司徒文政是云深上辈子除母亲以外,最重要的人。
可是‘陆云深’已经死了,司徒文政怎么会半夜出现在陆家大宅?
眼看着陆自明和司徒文政就要进来了,云深赶紧翻出窗户,躲在窗户底下偷听。
陆自明打开书房门,同司徒文政一前一后的走进书房。
司徒文政关上书房门,然后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司徒文政,你这么晚来找我,难道是为了喝酒?”陆自明有些不满地问道。
司徒文政瞥了眼陆自明,考虑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陆云深在银行有一个保险箱。我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藏在保险箱里。”
陆自明微微眯起眼睛,试探着问道:“你怎么知道陆云深在银行还有一个保险箱?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等到现在才说,难不成你在算计什么?”
司徒文政呵呵冷笑,他先是喝完酒杯里剩下的酒,然后才一脸阴沉地说道:“保险箱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只比我晚知道两天而已。”
陆自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司徒文政,你当初放话,说陆云深的事情就没你不知道的。结果怎么样,你还不是被陆云深摆了一道。
你连她在银行有个保险箱的事情都不知道,亏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放大话。现在才知道陆云深在银行保险箱,你早干什么去呢?浪费了我五年时间,司徒文政,你拿什么来赔?”
陆自明一脸愤恨地盯着司徒文政,眼神像是要吃人。
司徒文政不为所动,他眼神轻蔑地瞥了眼陆自明,不客气地说道:“陆自明,你要搞清楚,没有我,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保险箱钥匙,更别提拿到陆云深藏起来的东西。
而且你别忘了,陆云深当了集团总裁以后,私下里曾做过几笔大投资,到现在那些投资的钱依旧下落不明。你想找到那些钱,就别得罪我。因为没有我,那些钱你永远都别想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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