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中州云家又给云慎打来电话。
云慎见是家里的电话,只能老老实实的接起来。
本以为打来电话是为了讨论他的婚姻,却没想到这通电话是告状的。
云诏和云谨都到了中州云家,开始被严格管束。
不过这两孩子,尤其是云诏早就野惯了,自然受不了老家严格的管束。半夜三更趁着大家都睡了翻出院墙,跑到网吧打游戏。
被人找到了,不思悔改,反而和学校的保安打架。还叫嚣着要弄死对方。
学校告到云家,云家长辈出面批评教育云诏。
云诏一脸桀骜不驯,完全不听。气得云家长辈要动手打他。
云诏哪里肯乖乖挨打,抬手就朝自家长辈打去。
听到云诏打保安,打长辈,云慎气得差点心肌梗塞。
如今云诏已经被关小黑屋,由教习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
说完云诏,又说云谨。
云慎大叫,“云谨也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云家人叹了一声,“云慎,你以前怎么教孩子的。你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蠢货,废物。
给云慎留点面子,才没有把最后那几个字说出口。
“说吧,云谨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慎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一切残酷的真相。
可是当他听到真相的时候,他才知道,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云谨偷窃!
云谨住在学校宿舍里,偷同寝室的钱。
被人发现偷窃,云谨没有承认。老师也秉着不能随便冤枉的人原则,彻查了此事。
证据证明,云谨真的偷窃。
云慎顿时卧了个大槽。
云家的女儿竟然在学校里偷窃,这话说出去谁信?
云家没钱吗?云家有钱。
云家没给云谨零花钱吗?给了!而且每个月给的还不少。
一个月少则几万块,多则数十万的零花钱,顶的上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
可就算这样,云谨还是偷窃。
云慎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云慎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会生出云诏云谨这对讨债鬼。
云慎深呼吸,平静地问道:“云谨偷了多少钱。”
“偷了五个同学,一共一千二百八十八块钱。”
云慎咬牙切齿,为了一千多块钱,云谨竟然去偷窃。
云慎冷静地问道:“有没有问过云谨,她为什么偷钱?”
“问了。一开始死都不说,后来饿了两顿,才开口说实话。说是没钱了,要打赏主播,所以偷钱。云慎,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学习不好,还可以请老师补课。这品性有问题,你说说看,你这是毁孩子啊。一个打长辈,一个偷窃,这样下去,这两个孩子就真的全毁了。”
云慎感觉很丢脸,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用手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脸被人打得啪啪啪响。
云慎无地自容,“是我没教好孩子,我有错。你们尽管管教这两个孩子,只要不死不残就行。”
“管教肯定是要管教,就怕现在管教已经迟了。不过我们会尽力,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云慎点点头,“我明白。”
所谓的心理准备,也就是云诏和云谨无法拯救,只能放弃。
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说放弃谈何容易。
云慎不愿意放弃,只希望老家严苛的教育能让这两个孩子改头换面,变成上进知礼的好孩子。
云慎捂着头,一个人的品性坏了,想要纠正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道理云慎明白。
庆幸的是,两个孩子年龄不大,还有拯救的希望。
云慎心里头很烦躁,他拿上外套,打算出门散心。
走出书房的时候,和迎面而来游安安碰上。
游安安一脸憔悴,眼神可怜兮兮,怯怯地看着云慎,“老云,你这是要出去吗?”
云慎深深看了眼游安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云诏偷跑出学校打游戏,后来被人发现,和保安打起来,还动手打家里的长辈。云谨为了充钱打赏主播,在学校寝室里偷窃,被人抓了现行。”
“啊?”
游安安目瞪口呆,一脸震惊。
云慎继续平静地说道:“云诏玩游戏,云谨打赏主播,但凡你对孩子多关心一点,严厉一点,孩子们都还有救,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这就是你教的孩子,你的纵容和溺爱,已经害了他们。”
游安安顿时哭了出来,“老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溺爱孩子,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
云慎说道:“晚了!孩子在考上大学之前,会一直留在老家。你如果想孩子,就自己去老家看望他们。”
“难道寒暑假也不回来吗?”游安安一脸绝望。
云慎点头,“对,寒暑假都不会回来。我现在通知你一声,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云慎就出了大门。
游安安追出去,只看见车子拐出大门,转眼不见了踪影。
游安安欲哭无泪。
她还指望着孩子们回来,到时候云慎见了孩子心一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是云慎却要把孩子永远留在老家,逢年过节都不能回来,那她该怎么办?
她要是飞到中州云家看着孩子,云慎这边她不放心吧。
云慎身处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一心往上爬的漂亮姑娘。
她要是离开几个月,等她回来的时候,只怕已经多了几个‘妹妹’。到那时候才真的是欲哭无泪。
游安安返回卧室,给游方笛打电话。催促游方笛想办法,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游方笛连连保证,一定会尽快解决。
云诤在图书馆找到云深。
云诤压低声音,问云深,“四叔真的要和游四婶离婚吗?”
云深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阅,随口说道:“我爸爸的婚姻大事,我干涉不了。你想知道我爸爸会不会离婚,你不该来问我,你该打电话给我爸。”
“我哪敢啊!”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诤,“你不敢打电话给我爸,就敢来问我。我又不是我爸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离婚。”
云诤笑了起来,“云深妹妹,你希望四叔离婚吗?”
云深顺着书架往前走,“我没所谓。离婚不离婚那都是我爸爸。再说了,就算离婚,有云诏云谨在,我爸和游女士也不可能彻底断绝关系。就好比我爸和我妈,因为我的缘故,他们偶尔也会见面。”
云诤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问道:“云深妹妹,你难道没想过,四叔要是离婚,说不定有机会和牧阿姨复婚。这样一来,你们一家就能真正团聚。”
云深嫌弃地看了眼云诤,小声说道:“我妈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别胡说八道。”
云诤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胡说八道。现在京州上层圈子里,都在这么议论。说是牧阿姨一回来,四叔就和游四婶频频爆发矛盾,如今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估计四叔心里头还是放不下牧阿姨。也有人说,游四婶格局太小,娘家人个个都是吸血鬼。有牧阿姨做对比,四叔肯定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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