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我翘着二郎腿,凉凉的看他,“这房子是我母亲的,要滚也是你带着贱人滚。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父亲,可你办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被吓醒!冤有头债有主,我妈我姥爷难道没来找过你吗?”
孙立平两眼一黑,晃悠悠的倒在椅子上,孙姿大喊着冲过去,“爸!快叫徐医生过来!”
顷刻之间,仆人们慌乱成麻,黄英宛大叫着跑到跟前,一声声的叫,恨不得把房顶掀开。
我无聊到吹指甲。
徐医生过来,带着孙立平进房间去。
黄英宛留下来,叉腰指着我骂,“你真是个孽种!那是你爸,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个疯子!他有心脏病,你要气死他才甘心吗!”
“对!”我咬牙笑,“他死了,你们都死了,我才开心!我这么多年的愿望,就是你们全都死了!你们多活一天,我就多难受一天!如鲠在喉,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
“疯子!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黄英宛夸张的叫道。
这里是孙家,不是我的家。
所有的人看我就像是敌人,得到命令,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
我被拖着往外走,没想到,遇上了刚刚赶过来的霍渊。
他立在门口,穿一身墨色西装,整个人异常挺拔,深邃的眉眼,冷冷一扫,顿时所有人噤声。
黄英宛抿了抿唇,“阿渊你来了。”
“伯母。”霍渊开口,“这是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黄英宛说道,“就是明小姐发脾气,闹着要离开呢!”
我懒得拆穿她,好不容易看到霍渊,顿时没出息的双手缠上他脖子,紧紧缠着他抛媚眼,“姐夫,我好想你。”
“明沁!”孙姿怒极,冲上前来,把我一把扯开,“他是你姐夫!”
我眨眨眼,“我和姐夫一起做过很多次…爱呢!”
“你给我闭嘴!”孙姿举起巴掌要打我,被霍渊截住。
他拉过她的手,目不斜视的带着往餐厅走。
我理了理头发,再度回到座位。
孙立平没多大事,我有点失望,他缓了会便走出来,见霍渊来到,没再理我。
席间他们对霍渊都很尊重,这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王颀是骗人的,霍渊的公司根本没问题。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不希望霍渊出事,又不希望他和孙姿在一起。
到底为什么,选谁不好要选孙姿。
答案我很清楚,只是不想明白。
不爱我,才会肆意伤害我,不爱我,才会强奸我凌辱我欺负我逼迫我遗弃我。
怪我不死心。
想到这里,再美味的饭菜,都没了胃口。
我想离开,可看到霍渊的脸,还是犯贱的留了下来。
他和孙立平正聊得起劲,我贪婪的看他,他浑然不觉。
孙姿恶狠狠地瞪我,我全当看不见。
我太想他了。
如此绝望的想着他望着他爱着他,我一定是疯了。
饭局结束,外面却下起了大雨。
临近夏天,南城的雨天总是很多,孙立平让霍渊留下。
我赶紧表示也要留下。
黄英宛看样子想拒绝,无奈孙立平已经答应,我趾高气扬,昂首挺胸的往楼上走,经过她时,见她头发都快竖起来。
我故意冲她假笑,笑的她频频拿眼睛剜我。
有什么关系?
我还会怕她一个小三?
孙立平给我安排的房间,还是我之前的那个,里面没动过。
进屋洗了澡后,我出来的时候忽然想到霍渊,不知他住哪里。
我拉开房门,朝着走廊张望,凑巧听见了脚步声。
二楼只有我和孙姿住,我估计是孙姿,没想到来人是霍渊。
我立刻来了兴致,裹着浴巾便光脚拦住了他。
霍渊眉头微蹙,目光深深浅浅落在我身上,他吹了口气,闲散的靠在墙边,“有事?”
“姐夫。”我软软的叫他,“今晚来我房间吗?”
“缺男人了?”他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挑眉看我。
“缺了。”我笑容不改,“沁儿想渊哥哥了。”
他叼着烟捏住我下巴,长指摩挲着我的唇,凑近后才说,“明沁,有你这样求操的吗?你怎么这么贱?”
我呼吸一窒,眼眶发热,生生硬憋回去,“因为我爱你啊。”
他忽的笑了,将烟点燃吸了口,而后对上我的嘴,把所有烟雾渡了过来。
我被呛得不轻,听到他说,“明沁,想挑拨我和你姐,你还嫩的很。要么在这里脱|光取悦我,要么把路让开,让姐夫过去。”
他居然知道!
我恍然抬眸,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眼睛。
是的。
我是故意来勾引他的,故意选在这里让孙姿看见,故意要让她发疯难堪,故意要做给她看让她知道她比不过我!
没想到全被看穿了。
霍渊见我不答话,把烟塞我嘴里,长腿绕路,准备离开。
我松开浴巾,转身抱住他。
他眸色沉郁的看我,我低下头,瑟瑟发抖的拉过他的手,放到我胸上。
“呵……”
霍渊笑了笑,把手抽走,“不了,操没劲了,对着你我硬不起来。”
我愣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他远走,他敲开孙姿的门,闪身进去。
走廊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能听见他们的嬉笑声,能听见浴室的水声,能听见孙姿故意大声的邀请他一起洗澡。
我猛然回神,胡乱把浴巾捡起来,逃回了房间。
整夜我不敢睡,竖着耳朵听隔壁动静,我以为他们会大战三百场,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我不死心,在墙上贴了大半夜,还是无果。
等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在地上睡了一夜。
起来简单收拾过后,我准备离开。
不料孙姿破门而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以后不许再勾引霍渊。”
她骂骂咧咧之间,我才听懂,原来昨晚霍渊接了个电话后就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孙姿那么生气。
我哈哈大笑,挑衅的冲她摇摇手指。
孙姿冲上来还要打我,我照着她的脸丢过去高跟鞋,一路小跑着离开。
之后我和霍渊又断了联系。
孙立平和孙姿也没来骚扰我,同样没来骚扰我的,还有我的例假。
例假延迟了半个月,我回到学校后忙晕了,等想起来时,不以为意,谁知道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霍渊和我分手那天,粗暴的没有做任何措施……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头脑空白的往外走,一直到医院,拥挤的人群才将我拖回现实。
我下意识的摸向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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