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脚步,朝向记者,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缓缓划过所有人,双唇轻启:“大家都听好了,我之所以来参加今晚的拍卖会,想必大家事先都得到了消息,对于其他拍品我没兴趣,至于那块地,我只有四个字相告:志在必得!”
楚洵伸出一个指头,坚定地凭空一指,再众人仰望的目光中走入了酒店。
就在楚洵的表现给众多记者留下了一副霸道而坚定的印象之后,殷桓祀的座驾也缓缓驶了过来。
依然还是那辆外观华美,动力十足的保时捷,殷桓祀一下车,更是最大程度地把所有人的目光所吸引了,快门声和闪光灯似乎不愿意停止一样,想是迎宾的鞭炮络绎不绝。
比起楚洵,殷桓祀更加沉稳,虽然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却拥有着超乎他年龄的稳重和霸气,一身简洁而时尚的礼服,把颀长帅气的身形衬托得更加英姿勃发,冷峻的面容,练达的脚步,除了彰显着商界翘楚的英姿外,还透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完全超越了那些只靠相貌博取眼球的影视明星。
记者们一个比一个激动,很多之前错过了向楚洵提问的记者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排山倒海地想冲破保安拦下的防护区。
“殷先生,先你一步到达的楚先生已经留下了话,他对于今天地产的拍卖势在必得,你对此有什么回应?”
“殷先生,你认为此次拍卖会你能压制万和集团拔得头筹吗?”
“殷先生,你和楚先生都是商界年轻才俊,你们此次对于这块地产的较劲是不是代表了两人身价的比拼?”
面对记者各种各样的提问,殷桓祀显得比楚洵更为沉着,不管问题如何尖锐,他就是岿然不动,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嘴角挂着一种招牌式的凛然,却只是象征性地和记者们挥了挥手。
殷桓祀看似没有听到记者的提问,其实每一个字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身价的比拼?这些记者问出这样的话还真有意思,殷桓祀心中冷笑。城市中犹如四座山峰一样存在的四个名门望族:殷、楚、王、向四家牢牢地占据着高山仰止的地位,尤其是殷、楚两家,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能有资格决一胜负的也就是两个家族。
对于殷氏和楚家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身价的比拼,因为两家无时无刻不在较劲,相对于另外的王家和向家,他们才是这座城市中不可逾越的两座高峰,所以,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旦殷家和楚家碰头,总会有火花四溅的争夺。
殷桓祀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也不屑于这个道理,两家的争夺就像两军对垒,不在乎一城一池,更重要的是谁能赢得最终的胜利。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殷桓祀略胜于楚洵的一方面。
随着殷桓祀的落座,拍卖会正好准点开始。
一阵舒缓悦耳的音乐响起,拍卖会正式开始。
殷桓祀落座之后,看了看远在同一排座位最远端的楚洵,对方也正看向自己。
殷桓祀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也是算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楚洵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在这方面很有默契,只见楚洵伸出指头轻轻地摇了摇,做了个极为嚣张的动作。
“楚总真是铁了心跟你杠上了。”一直陪同着殷桓祀的沈遏白眯着眼睛看向楚洵,啧啧地说着。
殷桓祀一笑:“这家伙真是要和我一起逐鹿中原了,那好,一会就等着见分晓吧。”
“殷总啊,你就不担心那小子拿出全部身家来跟你拼命吗?你可别忘了,你俩那天玩决斗,差点伤及无辜啊!”沈遏白一边说,一边流露出无辜的表情。
殷桓祀看向大厅正前方悠悠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家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点心思,从小就和我对着干,什么事情都要强,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奉陪到底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音乐声缓缓停了下来,主持人宣布了拍卖会开始,做了点调动气氛的活动便进入正题。
拍卖会也和体育比赛一样,分为综合于专项两种,东方之珠拍卖行之所以享誉亚洲也就在于他们擅长做综合拍卖。综合拍卖顾名思义就是拍品种类繁多,花样不一,就类似奥运会一类的综合赛事,如此一来,就需要涉及领域极其广泛的鉴定师和幕后团队。
这次拍卖会一开始,便出现了一件成化年间的青花瓷瓶和一件现代精巧工艺下的钻石,两件拍品都以极高的价格被两名买家利落干脆地拍了下来。
接下来的第三件拍品就到了赵家人提供的那一块地产。
这块地产在南郊,除了面积大、地势平之外还有着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结合城市的发展来看这里有望成为城市的娱乐休闲中心,凡是混迹于商海的人都知道,在所有地产中,最有价值的并非是房产,而是娱乐业,所以殷桓祀和楚洵两个具有卓越目光的年轻人才会把这里看做是一块流油的大肥肉。
经过评估,拍卖行也给出了一个不低的价位:一亿。
殷桓祀和楚洵对于这个价位早就心里有数,两人所关心是对方的心里价位。
有了之前的媒体渲染和坊间谣传,在场的很多人都不愿意跟两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去争夺,所以拍卖一开始就出现了一个很微妙很默契的局面,整个参会坐席上如同奇迹一般地只有两个人在举牌:殷桓祀和楚洵。
由于这片地产的优质性,底价并不低,拍卖行一来就给出了十亿的底价,这样的价位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就算不因为殷桓祀和楚洵两人的竞争,也没有太多的人敢于去染指,整个会场显得安静了下来,众人就像看热闹一样,瞅着那二人白热化的争夺。
☆、第二十九章 豪拍为佳人
一轮举牌过后沈遏白在殷桓祀耳边小声地说道:“殷总,这样下去是在是一个解不开的僵局啊,你看楚洵那边,就跟个螃蟹一样,咬住了就不放手,就好像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殷桓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块地产在两人人的焦灼竞价中已经快要接近阈值了,那样的话付出和收益将出现极大的不平衡,虽然不至于亏的血本无归,但是至少也需要采取一些手段才能实现盈利,耗费的功夫可不是一般般。
想到这里,殷桓祀偏过头对沈遏白说:“这家伙受了媒体和赵家的鼓动,一心想跟我在这里分个高下,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他玩玩。”
说完,殷桓祀再次举牌。
精明的拍卖师眼光一直盯在两人身上,几乎就在殷桓祀举牌的一颤之间,嘴里利索地报上了价位:“十三亿五千万,还有人追加吗?”
楚洵心头一声冷笑,这不是白问吗?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是铁了心,不管多少价位,非入手不可!
楚洵再次举牌加价。由于拍卖行的规矩,一旦加价累积超过一亿之后,每次举牌将以三千万的价格提升。
“既然他这么要强我就成全他!”殷桓祀目光盯着台上,口中显然是对身边的沈遏白说,随即他紧接着举牌说,继续加价,“十四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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