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望着司盛凯:“你遵她的遗愿去提亲?”
司盛凯摇头:“她说,若惜有喜欢的人,你帮她一把。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但我知道裴亚爵真心喜欢你。我想帮他一把,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那么多年,他一直悄悄恋着,悄悄让裴少南派人保护你,又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确保你的安全,你回来了以后,他还各种别扭,我看得着急。
这么多年,我与他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我对他的了解不亚于对我自己。他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他会给你幸福。
所以,我去夏家提亲。果然,我一提亲,他就急了。火急火燎地去夏家把你圈在身边。
后来,看到你对他不一样,我是欣慰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妹妹总算找到了心上人。
看到你们结婚,我自己都觉得幸福了起来。总算有一件事情能够安慰到那个感恩的女人。我知道,她能看到!”
若惜听得心头感动不已。
与司盛凯的妻子从未谋面,可是她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善良。
司盛凯走近,将若惜拥在怀里。
若惜靠在司盛凯怀里,突然觉得温暖。
这世上,除却生死,有哪一件不是闲事?
有时候,亲人朋友的离去,是为了告诉我们要加倍珍惜吗?
“去吧,听他好好解释。”司盛凯看到裴亚爵冷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他轻轻地放开若惜,笑着说。
若惜感觉空气突然变得冷凝,她一转头,便看到裴亚爵冲了过来。
他无视若惜,径直走向司盛凯,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司盛凯脸上。
“裴亚爵,你住手!”若惜看到司盛凯被打,急得大喊。
裴亚爵刚从医院出来,便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生怕若惜出什么事,一来便看到司盛凯抱着若惜,叫他怎么不怒?
若惜让他住手,他觉得自己心头的怒意蹭蹭上涌,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他冲上去拽住司盛凯的衣领,就是狠狠的一拳下去。
看到司盛凯流出鼻血来,他才狠狠地一把推开司盛凯。
司盛凯一个踉跄倒地,裴亚爵抬腿就要踹过去。
“裴亚爵,你住手!”若惜大喊着扑过来,张开双臂拦在裴亚爵面前。
裴亚爵看紧若惜,眸子里闪过受伤的神情:“你为了他拦我?”
“是,我不准你伤害他!”若惜迎着裴亚爵的眸光,没有退缩之意。
看着若惜的眸光,裴亚爵猛地感觉心口狠狠一疼。
他才刚刚经历了被人下药,被人诱惑。
他抵住诱惑去了医院,他心心念念都是她,她却在这里与另一个男人拥抱。她还护着另一个男人,无名火蹭蹭上涌。
他厉声:“让开!”
“不让!”若惜执拗地望着裴亚爵。
她在他眼里竟看不到丝毫的心虚和歉意。
为什么可以做到那么淡定?
是觉得出轨于男人来说是再稀世平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不必愧疚?还是觉得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情,所以不会在意她是否伤心?
裴亚爵看一眼若惜,看到她迎视他的眸光是那样坚定,他妒火中烧。她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用如此坚定的眼神与他对峙。
他伸手将若惜拎开。
若惜冲过来,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声音冷然:“裴亚爵,你今天要对司盛凯动手,你先与我动手,动手吧,我不会客气。”
裴亚爵气得扬起手。
若惜瞪着裴亚爵:“你打啊!打下来!”
☆、第254章 裴亚爵,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裴亚爵因若惜的话而气得胸口起伏。
若惜瞪着裴亚爵,眸子里藏着一抹伤痛,她冷声:“打啊,你打啊!”
裴亚爵望着若惜,河畔昏暗的灯光下,她一双清冷的眸子扎伤他的心。
“你打啊!”若惜固执地催促。
司盛凯不语,望着裴亚爵。
误会好似一个疮病,它会溃烂,会有一个脓根,要是不能拔出那个脓根,它会不时地溃烂一下,给你带来痛苦。
倒不如狠一狠心,咬牙将那个脓根拔出来。
他们怕痛,他来帮着拔。
他伸手揽过夏若惜的肩,怼裴亚爵:“女人都是要宠的,要是你做不到,让我来!”
“草!”裴亚爵强压的脾气瞬间被司盛凯激得炸毛。
他冲上去拎起司盛凯的衣领就上拳头。
若惜大惊:“裴亚爵,你住手!”
她扑过去,替司盛凯挡拳头。
砰——
一拳打在若惜的背上。
若惜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趴在司盛凯的身上。
司盛凯怒了,将若惜扶起来,冲向裴亚爵,拎起他的衣领就是一拳砸在他脸上。
裴亚爵不闪不避,眸光怔怔地望着若惜。
所有人身上都湿透了,司盛凯的伞孤零零地躺在雨里,任由雨水击打着它。
司盛凯打了裴亚爵一拳,怒怼:“你特么是不是脑残?娶了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好好珍惜,你不珍惜就换我来,我这还单着呢。要是若惜嫌弃我有三个孩子,让她嫁给阿瑞,阿瑞反正也喜欢她,不会介意她结过婚,我们司家全家人都喜欢她。”
裴亚爵原本因为若惜挨了一拳头心痛得无以复加,整个人都要冷静下来了,被司盛凯这么一刺激,整个人又暴怒起来,他再对着司盛凯一通拳头。
若惜声音冷然:“裴亚爵,你停手吧。”
若惜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可语气里的冷意让裴亚爵心慌。
他停了手,看向她,心痛她,却又生气她护着另一个男人。
咬了咬牙,他伸手握住若惜的手腕。
若惜脸色大变,用力地甩手:“你放开我,裴亚爵,你放开我。”
她突然的情绪失控使裴亚爵打翻醋海,他握着她的手收紧。
司盛凯拧了拧眉,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裴亚爵将若惜往酒店方向拽,若惜不停地挣扎:“裴亚爵,你放开我。”
司盛凯立即冲过去抓住若惜的另一只手腕,喝斥裴亚爵:“你放手!”
“姓司的,不要得寸进尺!”裴亚爵厉声,“不要以为你不能打我就会手下留情。”
司盛凯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冷笑:“我看你刚才下拳头就挺狠,哪有手下留情?”
“裴亚爵,有意思吗?”若惜看向裴亚爵。
裴亚爵看紧若惜:“什么?”
司盛凯沉声:“我十几分钟以前站在窗边看河,看到有人站在这里淋雨,我打着伞过来,我想着我也许会在这里有一段美丽的邂逅,没想到看到若惜在这里痛哭。裴亚爵,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妻子哭了,是不是丈夫的错?”
他简单的话,将很多东西都表达得很清楚。他与若惜之间什么也没有,是看到她哭才过来的,那个拥抱,只是安慰。另外,你们之间必然有误会,要不然,若惜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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