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说:“我看电视吧,等你。”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他既没睡也没看电视,站在阳台外面抽烟。
施桐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手指梳着发朝他走去,从身后抱住他,“想什么呢?”
火星掉落,没入夜色中不见。
陈木摁灭烟,抛进墙角的垃圾桶,沉沉吐出青雾,“想你。”
她湿润的发贴在他背上,“有多想?”
他握住腰上的手,“每个细胞每根汗毛都想。”
施桐感觉自己被电了下,她抖了抖,“肉麻死了。”
他笑出声,“真的,每时每刻都想,无时无刻不想。”
她的眼睛就和天上的月牙一样,“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背脊缓慢向下滴落,冰凉的,痒痒的。
她柔软的身体与他刚硬的身体贴合,渐渐有了异样。
陈木口干舌燥,喉结上下一滚,转过身的同时,一手掐住她腰,一手抬起她下巴,低头就亲下去。
施桐一惊,他趁势闯入。
她感受到淡淡的牙膏味,苦涩辛辣的烟草味,更多则是他自己本身强烈的气息,就像这七月正午最烈的太阳,又或者铁匠烧红了的炉子。
这令她无法抗拒,只能承受。
两人亲着往里走,进了屋,他还还不忘拉上落地窗和遮光帘。
他们同时倒在床上,床垫弹性好,叠在一起的身躯跟着弹了弹。
干柴遇上烈火,在方寸地方熊熊燃烧。两人最难受的时候,陈木脑袋像被雷劈中了,突然僵硬。
施桐眼里染上媚意,疑惑而不满的看着他。
陈木温柔摩挲她锁骨,“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她说:“不用,就这样吧。”
她不给他开口的时间,接着说:“我们结婚吧,如果怀上了就生下来。”
陈木全身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通红,如泣血的狼。
他太阳穴直突突,半晌张口,嗓音如崩断的弦,“好。”
他们今晚只有一次,不是因为体力不行,是因为足够满足。
施桐的湿发早已在运动过程中干了,躺进久违的宽阔胸膛,终于找回安定。相比于为爱情鼓掌,她更想做一个倾听者。
“说到你和余波因为规划方案大吵了一架,你继续给我讲吧。”
陈木亲了亲她额头,“嗯。”
施桐知道,真正的困苦都被他隐瞒,但能多知道一点是一点,什么都好。
这晚她太兴奋了,精神奕奕。
他正好和她相反,心爱的人在怀里,失眠不治而愈,讲着讲着就闭上眼睛。
施桐叫他,“睡着了?”
“陈木?”
“喂——”
她轻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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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ana”“丫丫”“明天”“啾啾”“切阿吉”
第43章
昨晚心急火燎, 遮光帘留了拇指宽的缝,清晨金光洒进来, 卧室被照得亮晃晃。
施桐睁开眼,腰间的重量和头顶的呼吸令她心安, 无声笑了笑。
她一动,陈木手臂一收,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别闹。”施桐感到好笑, “再不起床,我要迟到了。”
他仍旧闭着眼,低头碰了碰她发顶, “一分钟。”
施桐嘟囔, “一分钟三十块呢。”
单位规定,迟到一分钟, 罚款三十。
陈木耍赖,“我不管。”
施桐:“……”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她,自己也睁开眼睛, 坐了起来靠着床头。
施桐下床去了浴室,她很快回来, 脱掉睡裙, 美丽的胴/体沐浴金光,上面点点红痕,如皑皑白雪开出了红莲。
陈木深深看着她,一大早就感觉口干舌燥, 心痒难耐。
她穿上干净的内/衣和内/裤,随手取了条衬衫式长裙,一边扣衣扣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去我家?”
陈木愣了一下,找到烟盒和打火机,“你怎么安排?”
施桐整了整衣领,“就这星期六吧,我会提前告诉他们。”
他打开烟盒,取了一支烟出来咬进嘴里,“好。”
她看了他一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
陈木不由笑出声,“见家长么?你早就见过了。”
施桐:“跟你说正经的。”
“周天怎么样?”
“可以。”
打火机“咔”一声响,他点燃烟。
施桐眉心皱了皱,问:“有瘾了?”
他沉吟片刻,吸了两口,“还好,瘾不大,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戒了。”
“抽吧,少抽点就行。”她到床边,俯身亲了亲他脸颊,“钥匙就放在玄关的,我走了。”
到卧室门口,施桐想起了一件事,停下来,“你不是说我没请你喝奶茶么,晚上去店里,正好也到了聚餐团建的日子了。”
昨晚开的小玩笑。
陈木心想,当了老板果然不一样,虽然还是那么软,但有气势多了。
她没得到回答,便没有急着离开。
他点了点头,“好。”
施桐出门晚,八点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毫不意外,她成了缓慢前行车流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只是她的心情很好,觉得今天的天空十分漂亮,炎炎烈日格外炫目,就连拥堵的路况也不那么讨人恨。
想到这周末的两次见家长,她就觉得心情愉悦,不自觉翘起嘴角,满意极了。
对于施桐的迟到,同事们也都是活久见系列。不过令大伙儿更意外的是,她主动去找主编申请提前休年假了。
加上前后两个双休日的九天小长假,不过要等到这个月下旬才行。
中午施桐找施云涛一起吃饭,父女两人找了一家幽静的私房菜馆。
她说:“周六我带陈木回家吃饭。”
施云涛愣了一秒,“他回来了?”
他一直在网络上关注着陈木,知道他那项目今年一鸣惊人,心里为女儿感到高兴,有一种快熬到头的感觉。
施桐点了点头。
施云涛欣慰的笑了,“你赌赢了。”
她也跟着笑,“我就没想过输。”顿了下,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两天都不回家住,过会我给妈妈也打电话说一声。”
周虹的反应比施云涛大得多,她尤不相信,连连发问,“真的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突然?”
回来了就意味着是好事。作为母亲,她想的不仅仅是事业,还有他对女儿的感情。
施桐知道她为他们俩的事操碎了心,“昨天回来的,他喜欢吃水煮鱼和猪肉炖粉条,别忘了做这两个菜啊。”
“嘿,还点上菜了?”周虹当然也高兴,她的心愿就是女儿幸福,满口答应,“行,我记下了。”
“谢谢妈妈。”
陈木也把这事告诉家里。
白天他回去拿行李,蒋贞梅今天没上班。
自来水厂的工作非常轻松,到点了检查一下水阀几乎就成,而且上三天休三天。但由于受那年的巨大变故影响,她看起来还是衰老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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