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站了起来:“对不起,毅邦,他不该动手打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陆毅帮盯着河晓虞:“是他打人,你道什么歉?”
河晓虞抖动了一下睫毛:“你要看医生吗?”
“我自己就是医生。”
“对不起。”河晓虞轻声说。
陆毅邦忽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那个野蛮人究竟哪里好?”
河晓虞立刻转头:“请不要说他是野蛮人,因为……他不是。”
“你就那么爱他?”
“是,特别特别地爱他,即使知道不能嫁给他,也特别特别地爱他,特别……特别……地爱他。”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河晓虞跟前,河晓虞拉开了车门,望了一眼马路中央的玫瑰,上了那辆出租车。
正文 第210章 你竟然打我(17)
方正看着河晓虞,这是她今晚的第五次发呆,而且还一直眼泪汪汪的。
方正放下剧本,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晓虞,你怎么了?”
河晓虞抖动了一下睫毛,眼泪就劈哩啪啦地落了下来:“对不起,方导,我今天……状态不好。”
他伸手从餐桌上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了河晓虞:“是感情的事吧!”
河晓虞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方正短暂的沉默:“晓虞,你忘了你和世纪传媒签的合同了?三年不许恋爱,你今年二十五岁,三年以后,你才二十八岁,什么都来得及。”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方正:“方导,其实我并不奢望成为什么明星的,我只想像普通人那样开开心心的生活。”
方正望着河晓虞:“晓虞,就算不当演员,你就开心了吗?是演员这个职业,让你不开心的吗?”
河晓虞垂下睫毛,方正说得没错,她痛苦的根源和演员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轻声说:“是的,您说得有道理。”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休息吧!”
河晓虞点了点头。
邱秋没在房间,她被道具组临时借走,当杂役去了。
河晓虞洗了澡,很早就上床了,她抱着皮皮,轻声说:“你生气了吗?”
皮皮歪着头,不看她。
河晓虞含着眼泪:“你说句话好吗?你这样我心里难过。”
皮皮转身瞪着她:“我当然生气了,你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还上了陆毅帮的车。”
“可那只是一个误会啊!他是刚好路过,看我在拦出租车,才打算送我会酒店的。”
“那你不把话说清楚。”
“是你不让我说啊!”
皮皮依旧很生气。
“那玫瑰,是送给我的吗?”
“不是。”
“那你要送给谁?”
“跟你没有关系。”
“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突然离开的,可是,你生气,是不是……代表……你喜欢我。”
“不是,你少自作多情了。”
“那是什么?”
“是什么都不会是喜欢你。”
河晓虞把皮皮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啸天,我不该打你的,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第二天,河晓虞鼓足了勇气,她决定要找机会跟向羽解释清楚,并向他道歉。
河晓虞下了剧组的车,她四处张望,他还没有来,因为她没看见他的汽车,可是在一棵小树旁,她看见了一辆自行车,和昨天丢的那辆简直一模一样。
她微微地激动着,他还记得那辆自行车,是不是表示他已经不再生气了。
吴追在中午十一点准时到达,带着盒饭和矿泉水,可是向羽却没有来,始终都没有来。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过了五天,他五天没来片场了,河晓虞忽然觉得一日三秋,度日如年,他没日没夜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拍摄中,她只要有时间,就会站在二楼的外走廊眺望着远方,望眼欲穿。
啸天,你真的生气了,是吗?
啸天,你真的不原谅我了,是吗?
啸天,我知道,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可是,就在你转身的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我早已为你关上了爱别人的门。
啸天,我感觉我现在好痛苦,好痛苦。
河晓虞来到吴追跟前,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向总很久没来片场了。”
“是啊。”吴追点了点头。
“他最近……一定很忙哈!”
吴追惊讶地看着河晓虞:“他出差了,没告诉你吗?”
河晓虞一愣,旋即笑了笑:“他出差……干嘛告诉我?呵呵。”
“他去新疆了,估计下周能回来。”
河晓虞笑了笑:“我就是随便问问,想感谢他教我骑自行车。”
正文 第211章 一往情深(1)
幼儿园的操场上,人潮如海、旌旗招展,武兰芳拉着苏儿的手站在幼儿园的大门口。
武兰芳心疼地看着苏儿,轻声说:“苏儿,运动会要开始了,我们回去吧!”
苏儿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武兰芳:“奶奶,爸爸是不是不会来了?”
“爸爸最近出差了,所以不能来了。”
“可是他答应我了,他说他一定来。”
武兰芳蹲在苏儿跟前,轻声说:“爸爸工作忙,他临时有事去了新疆,要下个礼拜才能回来,等他回来,让他好好陪你,好不好?”
“可是下个礼拜,运动会就结束了呀!”
向无言穿着一身运动装,从操场上走了过来:“苏儿,运动会要开始了。”
苏儿回头望着向无言:“可是爸爸还没有来。”
向无言笑着说:“爷爷不是跟你说了,爸爸出差了。”
苏儿忽然哇地哭了出来:“爸爸骗人,他说会来参加我的运动会,他还说晓虞阿姨也会来,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来,他骗人,他是个大大的骗子。”
向无言忽然皱了下眉,河晓虞你竟然不守信用。
……
机场到青城市区,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向羽看了看手表,低声说:“快点儿开。”
“好的。”吴追加大了油门儿。
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速度非常快,向羽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向总,您的手好些了吗?”吴追瞥了一眼向羽右手上的伤口。
“嗯。”他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吴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五天前,刘婶给他打电话,说先生把书房砸得稀巴烂,也把自己的手割伤了。
于是吴追立刻去了浪淘沙,见到向羽的时候,吴追惊呆了,整间书房被向羽砸得面目全非,几件古董瓷器也被摔得粉碎,最主要他浑身鲜血淋漓。
向羽不肯去医院,于是他帮他清理了伤口上的玻璃碎片,用酒精消了毒,用云南白药止了血,并绑上了绷带。
吴追以为他会在家里修养两天,可是他却让他立刻订机票,他要飞新疆。
那一晚吴追住在了浪淘沙,然后一早把向羽送去了机场,临走时,他没有交代什么,只说剧组那边的午餐不能耽搁,然后就进了安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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