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善良,下雨的天,可以把自己雨伞给流浪汉,自己却被雨淋着。”
“她说话声音不大,看起来总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可是脾气却倔强得很,倔脾气上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给她钱,希望她花我的钱,我给了她一次,两次,可是每一次都被她退回来,我想送她礼物,可是根本送不出去,我只能编瞎话,编故事。”
“您知道吗?世界上就没有一个男人送女人礼物,像我这么窝囊的。”
向羽又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我一直以为,她是在我生日酒会那天,才知道我不是单身,所以选择离开了我。”
“可是不是,她说她很早以前就知道我不是单身了,后来我回想了一下,一定是阿兰,是阿兰跟她说……我是一个已婚男人,所以那个时候,她当机立断地不再跟我交往。”
“她为了躲着我,独自去了北京,她为了不让我找到她,竟然买的宁江城到北京的火车票,那段时间,我想她想得发了疯。”
“于是,我拼命地喝酒,想要一醉解千愁,可是我发现,醉了以后,我更想她。”
“这期间,我也想过要放弃,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强,都不会像她那样说走就走,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可是有一天,我开着车在街上转悠,我忽然想起,她当初找不到我的时候,在青城一年中最冷的那几天,顶风冒雪地在青城的大街小巷、路灯杆上贴广告找我,而且冻伤了手,冻伤了脚。”
“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像她那样,不找到她誓不罢休,所以我在电视上公开说我和一个人走散了,我想她只要看见了,就会知道我在找她,知道我心里有她,所以,小姨夫,我离不开她,真的,我离不开她。”
陈秋实沉默地垂着视线,忽然说:“向羽,你比我强,如果我当初有你一半的执着,就不会有今天。”
向羽低声说:“我不懂您的意思。”
陈秋实落寞一笑:“你不用懂,喜欢她就去和她在一起吧!好好地爱她,好好地对待她。”
“您不生气吗?”
陈秋实淡淡一笑:“不生气,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希望看见你们……都好好的。”
“只是,晓北个性强,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可是,你年龄毕竟比她大,所以,不要让她太难堪。”
“而且,她和晓虞……是一个剧组的,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迁就她一些。”
向羽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陈秋实站了起来:“如果你觉得用秦平用得很顺手,就接着用她吧!顺便告诉她,我会继续帮她给孩子看病,而且……没有任何条件。”
……
正文 第264章 心结(10)
向羽走后,河晓虞就起床了,刘婶把早餐端到二楼的茶几上,她吃过早餐,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可是根本看不进去,因为她始终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想着向羽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陈晓北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要变成一个怨妇了,于是,她决定下楼帮刘婶干活儿。
她来到楼下,看见刘婶正在擦玻璃,河晓虞立刻帮忙,可是刘婶死活不同意,因为先生临走的时候交代,她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吃太硬太凉的东西;不能摸凉水;不能吹冷风;不能太疲劳……一共有二十几条不能,太多了,她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就是什么都不让她干,然后把她伺候好就对了。
可是河晓虞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擦家具,刘婶跟在河晓虞身后,一会儿抢笤帚,一会儿抢抹布,累得不行。
最后刘婶想出一个好办法,拉着河晓虞坐在沙发上聊天,而且聊天的内容是向羽,她想河晓虞一定感兴趣,可是没等刘婶开口,河晓虞先开口了。
“刘婶,您知道……知道他的太太吧!”
刘婶一愣:“呃……知道。”
河晓虞抖动了一下睫毛:“他……对她好吗?”
好吗?
还在地下室关着呢!
“不好。”刘婶实话实说。
河晓虞愣了一下:“怎么会不好呢?”
“先生不喜欢她呀!”
“她又不在这里,你怎么知道?”
刘婶眨了眨眼睛,她就在这里,就在你脚底下。
刘婶笑了笑:“因为先生从来都不理她,所以我知道先生不喜欢她。”
“真的吗?”
“当然,先生只喜欢你,这是千真万确的,先生在去找你之前,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什么时候找到你什么时候回来,找不到,就永远也不回来了。”
河晓虞垂着视线,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股热浪般的暖流,她知道他对她很好,一直都很好,可是他们分手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那么绝情地要回送给她的项链,还付了钱要跟她一刀两断,是为了安抚陈晓北吗?毕竟她才是他的妻。
刘婶看着河晓虞,忽然说:“河小姐,你知道我家先生最爱吃什么吗?”
河晓虞回过神,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看他什么都吃,不挑食的。”
“他是不太挑食,可是,他有几样是最爱吃的。”
“什么?”
“牛肉是他最爱吃的,尤其是我做的西红柿炖牛肉,他一顿能吃一大碗。”
河晓虞立刻拉住刘婶的手说:“刘婶,你教我吧!我想跟你学。”
刘婶一怔,她的目的是要跟她坐着聊天,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要下厨房了?
刘婶舔了舔嘴唇:“可是,家里没有牛肉。”
河晓虞立刻站了起来,朝二楼走去:“我这就出去买。”
刘婶急了:“算了,让老刘出去买,你还是在家等着吧!”
这一个上午,河晓虞像模像样地系着刘婶的花围裙,跟刘婶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切西红柿,切牛肉。
刘婶以为河晓虞只是象征性地切几下,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说要自己亲手做一锅,给向羽留着,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河晓虞切牛肉时,切到了手,哗哗流血。
刘叔和刘婶吓得又拿急救箱,又找云南白药,最后非要把河晓虞送医院,可是河晓虞找了一个邦迪,简单地绑上之后,勾了勾受伤的手指,笑着说:“小伤口,几天就好。”
刘婶欲哭无泪,先生的宝贝切肉切了手,先生回来会不会大发雷霆啊!
刘婶那一锅牛肉已经炖了快一个小时,河晓虞的牛肉才下锅,因为她切得非常仔细,几乎把每一块牛肉都切得一样大小,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河晓虞才从厨房里出来。
刘婶看了看时间,她应该给地下室那位小姐送饭了,可是河晓虞却根本不打算上楼,她说她要看着厨房里的火,刘婶说她帮忙看着就好,因为不用高压锅,要炖好几个钟头,河晓虞说不行,她得自己亲自看着。
于是河晓虞和刘叔刘婶一起在楼下吃了中午饭,然后拿着一本书坐在餐厅里,边看书,边看火。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牛肉彻底炖好了,河晓虞才很高高兴兴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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