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北舔了下嘴唇,轻声说:“好,您也睡吧!”说完,陈晓北就匆匆地离开了书房。
陈秋实看着那张照片,他知道陈晓北在找什么,可是他并不担心,因为那份遗嘱没有复印件,而原件已经被他锁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虽然阿兰知道保险柜的用户名和密码,可是还需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才能打开,就是——他的死亡证明,所以,只要他活着,就没人能见到那份遗嘱。
……
浪淘沙别墅。
向羽和河晓虞吃完晚饭,两个人在二楼的沙发上看电视。
向羽忽然说:“你哥有女朋友了?”
河晓虞一愣:“你听谁说的?”
向羽:“没,我就是随口问问。”
河晓虞:“那为什么问?”
向羽:“立伟今天说,今年是个好年头儿,秋实的光棍儿们都找到老婆了,所以,我就想起了你哥。”
河晓虞沉默了一瞬:“我哥……是个千年光棍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朋友。”
向羽:“为什么这么说?”
河晓虞有些紧张了,她把头靠在他肩头,轻声说:“不为什么,就是感觉。”
向羽:“他以前是不是有过女朋友?是不是受过伤害?”
河晓虞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好像是,但具体不清楚,他不肯说。”
向羽搂了搂她的肩膀:“你跟你哥真是截然不同。”
“什么意思?”
“你是根直肠子,可你哥——城府太深。”
正文 第335章 疑团(9)
“起来,带你走一走。”向羽忽然说。
“很晚了,去哪儿?”河晓虞问。
“上楼。”
“三楼?”河晓虞眨了眨眼睛。
向羽牵着河晓虞的手上了三楼,这是她第一次上三楼,心情竟有些激动,因为她知道,三楼放着很多值钱的宝贝。
整个三楼,只有一个房门,而且是防盗门,向羽走到门口,把脸对准一个识别器,房门吧嗒一声打开了。
河晓虞一愣,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弄得和秋实的实验室一样神秘?
向羽拉开了房门,里面竟然还有一道房门,他走了进去,微微张开双臂,一道红色的光线,由上至下在他身上扫描,几秒钟之后,里面的房门也打开了。
向羽转身,朝河晓虞伸手:“过来。”
她缓缓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打开那道房门,带她走了进去。
她站在门口移动着视线,屋子一片漆黑,仿佛没有窗户,向羽走了进去,按下墙壁的开关,屋子立刻亮了起来。
河晓虞诧异地走了进来,这屋子非常大,里面有许多玻璃罩,玻璃罩里是琳琅满目的瓷器、玉器、佛像和青铜器。
河晓虞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这些应该都是古董吧!可是这也太多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之前给你的皮包里,只是一些房产和资金,而我的大部分家底儿,其实都在这儿。”向羽低声说。
“这些……都是你收藏的?”河晓虞愣愣地说。
向羽:“不,只有一部分是我收藏的,另外一大部分,是我外公留给我的。”
河晓虞:“你外公?”
向羽:“嗯,我外公家世代经商,非常富有,而且几辈人都酷爱收藏,所以家里的古玩字画非常多。”
“建国以后,公私合营,很多资产都被没收,企业商铺被充公,而且还先后被抄了两回家。”
“可是我外公很有先见之明,老早就把这些东西运进山里,并分了几个地方埋了起来,所以即使文-革的时候,也没受什么损失。”
“我爸就是知道我外公有这些家底儿,所以才娶了我妈。”
“我很小的时候,我外公就经常带我去古玩市场,教我怎么辨别这些古玩玉器,而且,他经常带我去西安、北京去淘宝,所以,我算是门里出身。”
“我记得有一次外公带我去西安,我大约也就十二三岁,我看中了一个碗,我用我的压岁钱把它买了下来,买下来以后一转手,就赚了好几百倍,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也爱上了收藏。”
河晓虞赞叹地说:“好厉害啊!”
向羽笑了笑:“也交了很多学费。”
河晓虞:“你外公的这些东西,后来就都给了你?”
向羽:“我爸一直惦记这些东西,可是我外公到死,也没告诉他这些东西的下落,一直到我外婆过世之前,我外婆才偷偷地把这些东西的地址告诉了我。”
“但那个时候,我高中才毕业,这些东西就一直留在那儿,后来我大学毕业,又服了两年役,这些东西是我转业以后,找老甲和雷子几个战友帮忙给运回来的。”
“这……这很值钱吧!”
“嗯。”向羽随意指了指一个青花瓷的瓶子:“就这一个瓶子,我找专家看了一下,就值五六千万。”
河晓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值钱?”
“嗯,所以,我这个别墅的安保非常严密,只要发现异常,立刻会自动连接市公安局的报警系统。”
“哦!”河晓虞呆呆地点头。
“所以,即使有一天我失业了,你也不用为我们的生计而担忧。”
“哦!”河晓虞又呆呆地点头。
……
正文 第336章 疑团(10)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天气越来越寒冷,可是市府广场依旧灯火辉煌,人山人海。
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跳交谊舞的叔叔阿姨,花样跳绳的小姑娘小伙儿,玩儿滑板轮滑的小朋友,到处喧声鼎沸。
市府广场附近的停车场里,坐着一男一女,气氛异常紧张。
叶子抱着厚厚一捆的旗子,用刀子般的眼神,横了吴追一眼:“大丈夫愿赌服输,你到底跑不跑?”
吴追懒洋洋地说:“我当然愿赌服输,否则大冷的天,我来这儿干什么?”
叶子气哼哼地说:“这都几点了?我的屁股都快坐出老茧了。”
吴追眨了眨眼睛:“那……你得赶紧买个垫子,可别磨破皮了。”
叶子攥着拳头:“你简直是神经病。”
吴追掏出手机,开始噼里啪啦地打飞机,根本无视她的怒气,叶子看着吴追,听着他手机里发出的噼啪声,越发地心浮气躁。
叶子咬着牙:“吴追,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儿娘们儿叽叽的男人?”
“叶莹心,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爷们杠杠的女人。”
“你就不是男人?”
吴追放下手机,瞅了她一会儿:“我是不是男人,要不……你现在就鉴定一下?我不介意。”
叶莹心瞪着他:“你臭不要脸。”
吴追:“谁让你总对我的性别表示怀疑,让你看了,你不就安心了。”
叶子气呼呼地望着窗外,不再理他,吴追则接着打飞机。
叶子在心里运气,你以为我等不及了,就会自动回去,没门儿,我今天不看着你举着这面旗,满市府广场跑,我就不姓叶。
看谁能耗得过谁?
人群在九点钟慢慢散去,而且天空中竟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这是今年冬天,青城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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