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她有流过泪的痕迹,但她的眼睛很红,圈着一层朦胧的光。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她回国第一次见她时的冷漠和冷静。
只有卸下所有伪装和克制之后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吻她,好好的疼惜她。
这样想着,男人已经做出了动作,伸手将女人的后脑勺扣住,俯首朝着她的唇轻轻吻了下去。
睁眼看着那张放大到极致的脸,季凌音漂亮的眼睛微微滞了一下,但很快,在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度后,她伸手挽住的他的脖子,以热情回吻着他。
刚刚在看到休息室那一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她很怕他出事,所以刚刚在医院大厅里,看到他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失控。
这一刻,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怕自己连累到你,所以选择离开你”这样的想法,是愚蠢的人才有的,她不要成为那样愚蠢的自己。
哪怕是还有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她也要跟他一起度过。
就算是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也不要为了怕“留下他一个人”,就害怕去拥有这段美好的,难忘的记忆。
后悔的人至少比遗憾一生的人更让人敬佩不是吗?
绵长缱绻的一个吻结束后,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沉。
看着那张在灯光照耀下绯红的让人心动的脸,男人将心里的焰火克制下去,一只手放在她温热的侧脸上,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低声开口:“我一会还有点事情要办,我让江夏送你去白梦涵那里住好吗?”
季凌音眼眸瞬间暗了几分,但她还是隐忍住了心里的那份失落,抬起那张精致的脸问道:“是晚上关于有人要害我的事吗?刚刚江夏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打扰你了,事情还没有忙完对吗?”
内心有说不出来的自责,他为自己受了伤,现在还不能休息,还要去查伤害自己的凶手。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爱。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还被他爱了这么多年。
现在,这么多人想要她死,他却在用自己的生命护她周全。
他用自己所有能为她筑起了一道城堡,只愿她一生安然。
这样的爱,太沉重,太让人感动。
“别担心,事情很快会解决完,你现在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做你想做的事,演戏也好,开演唱会会也好,只要是你想要做的,就尽管去做,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再伤害你。”男人的沉稳而坚定,像是魔咒般,听着让人安心。
季凌音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久久没说话。
程墨舫侧头,在她侧额轻轻吻了吻,柔声道:“先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嗯?明天如果我来得及就接你去剧组,如果来不及,就让江夏去接你。”
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明天能够赶到去接她,所以他不敢承诺。
对他而言,承诺的事就是一定要做到的,所以他不会轻易承诺。
季凌音离开他的怀抱,但却并没有坐直身子,而是伸手去脱程墨舫的衣服。
程墨舫脸色微微一僵,伸手握住了季凌音的手,没有让她继续动作。
然后他俯首勾着唇角,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季凌音开口道:“老婆,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对我做些什么吧?我跟你说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不过你要是想,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的。”
季凌音将黑黑的瞳孔藏进眼皮里,给他一个白眼,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沉着声音道:“想什么呢你,说的好像我有多饥渴似的。”
停顿了两秒,她的手继续脱他的西装,并且开口道:“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不然她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那个水晶吊灯那么大一只,而且是快速的,直直的朝他的背部落下来,灯都支离破碎了,他的背一点事都没有,她才不信。
程墨舫再次握住了季凌音的手,笑着开口:“你忘了你老公以前是做过什么了?以前可是要扛着上百斤重的粮食爬山下水,这点算的了什么。”
程墨舫语气里带着几丝不屑和自豪,季凌音半信半疑看着程墨舫,用眼神表示深深的不信。
他大二大三那两年确实被程爷爷逼着去部队里锻炼了两年,但是,锻炼归锻炼,那么大个东西,从顶端几十米的地方垂直落下,就算是石头也很有可能会被砸碎吧,何况他那还是肉身。
程墨舫见她不信,俯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道:“怎么?不信我?”
耳朵是季凌音最为敏感的地方,被他轻轻一吻,感觉身体都颤栗了一下。
她红着脸推开他,哑声道:“不信。”
程墨舫伸手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唇精准的吻了下去,吻了一会,他开口道:“看可不能给你白看,不如,在车上先满足我,然后我再满足你的眼?”
顿了几秒,程墨舫继续道:“还是,老婆你看我的背只是个幌子,其实你更想要在车上试试?既然这样……”程墨舫说到这里,双唇又再次贴近了季凌音的唇。
狭小的车厢里被暧昧的气氛晕染着,现在虽然是半夜,但因为是医院外的停车场,所以进进出出的人还是不少的。
特别是,隔壁车位就是江夏的车,她此时正倚在车门边上抽烟。
季凌音真的从来都不知道江夏会抽烟,而且抽烟的姿势好像还挺好看的,并且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司机。
正文 第272章:差不多该改口了
第272章:差不多该改口了
季凌音脸一红,连忙推开程墨舫,“程墨舫你别闹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嘛。”
目的达到,程墨舫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女人的双唇,轻声又叮嘱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拍早戏,我让江夏抓紧时间送你回去。想我了给我打电话。答应我晚上一定乖乖睡觉。嗯?”
最后一个字的音扬的极高,像是一定要得到满意的回答一般。
季凌音有些无奈,也不知道程墨舫什么时候变成程大妈了,竟然这么啰嗦,她闷闷地回答道:“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老婆晚安。”程墨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推开车门抬脚往车上走。
“还不是你老婆呢,就叫的这么顺口。”季凌音瞥了瞥嘴,轻声呢喃道。
本以为程墨舫没有听到这句话,谁知他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他一只手撑着门,将半个身子探到车里,扬着嘴角对季凌音说:“鲜花钻戒在准备中,老婆你随时做好准备嫁给我吧。”
“谁说要嫁给你。”季凌音赌气般回了一句。
程墨舫想要将身子伸进去,再问她一句“人和心都是我的了,不嫁我你要嫁谁”,但背部和胸口的痛提醒他不能再这么任性,所以他只好扬了扬嘴角,转身离开这辆车,朝江夏倚着的那辆车走去。
“你开我的车送小樱回景江别墅,这两天都让她先跟白梦涵住,他要问你我的事,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在跟江夏交换钥匙时,程墨舫用只有江夏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了boss,我会照顾好季小姐的。”江夏低着头认真地开口。
程墨舫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差不多该改口了,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记得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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