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离出了办公室,薛北北正站在门外,余离走上前:“如果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呢?从南到北,从北到南。”
薛北北呆了几秒后说了声谢谢:“大雁能够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永远绕着一个圆终有相见,可人,走不到一个圆,很难越出那一步。”
“人的确很难走到一个圆,不过,越出了那一步,你会春暖花开。”
电梯门正好开了,余离走进去,门关了,隔绝了薛北北的背影,余离的视线。
“韩北野,中秋节快乐。”余离点击发送,信息此刻应该落在了韩北野手机上。
韩北野很快回道到:“离离,说了叫老公的。”
“我要吃月饼,要盐蛋味的,还有火腿味儿。”
韩北野没在回复,出了电梯后余离抬起头,却看到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站在树下的男人——韩北野。
余离脑海里闪出几个字——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余离小跑过去,挽着他的手:“你来了我的月饼怎么办?”
韩北野答曰:“凉拌。”
暮□□临,圆月准时出现在天空,幸好今天没有下雨。
韩北野拿了月饼放在余离嘴边,“离离,蛋黄的。”
余离慢慢的咬下,韩北野就这样一眼不眨的看她。
余离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握住韩北野的手把手表戴在他的腕上,“韩北野,好看吗?”
韩北野握在手表点头,那天晚上的月亮真的很圆,是余离先前从未见过的那种圆。
后来,许许多多的人送过各式各样的名表给韩北野,韩北野却始终戴着余离送他的这块表,有人不解,问他:“你为何总是带着一块十几年前的表。”
韩北野笑着回答他:“这是我老婆送的,一辈子不论多长就只有这么一块。”
☆、Chapter22
九月过了,十月过了,十一月也过了,马上又要走完一年,余离站在阳台上,感受冬天的冷,冬天里人来人往的温暖。
韩北野抱来大衣披在她身上:“离离,你不是怕冷吗?怕冷还站阳台上。”
余离靠在韩北野怀里,真暖,暖的不想放手。
“怕冷就不能站阳台上了吗?”余离嘟着嘴小声回复道。
韩北野挠挠头,余离竟然觉得怀念,有多久没有见他这样过了呢?有很久了。
“好像可以,不过,你不能站在阳台上,离离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嗯,我会蹭你不注意时,偷偷的站在阳台上。”
这就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韩北野抱紧了余离:“那我只能在阳台上放一件暖暖的衣服,如果离离冷了,就能一下子穿上。”
余离故意刁难他:“要是我不愿意动呢?”
“那我就天天跟在离离身后,离离去那里,我就去那里。”韩北野蹭着余离柔软的头发。
余离望着阳台下面,行人匆忙,去年和今年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来得好快好快。
手机响了,余离转身进了客厅,是何靖打来的。
“阿离,今天同学会,我们在清风楼,我来接你好吗?”
他这么一说,余离才想起今天是同学会,余离先前是不想去的,后来见当年的同学都去了,自己不去说不过去,便答应了。
“不用,我待会儿坐车过去。”
何靖断断续续的还要说话,余离却挂了电话。
抬头望一眼壁上的钟,下午三点半,还早。
余离决定在画一下设计稿才去。
余离坐在办公桌前,先前的手表让余离成功打开了知名度,连续三个多月勇夺同行第一,更是创下了店铺销售第一的业绩。
所以,这次的设计稿对余离更加重要,做的好可以更上一层楼,做的不好会让人觉得成功只是偶然。
时间一点点流逝,余离对着稿子忙的不停,直到手机再次响起:“阿离,你什么时候来。”
余离一看,快六点了,“我马上来。”挂了电话,余离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匆匆忙忙对韩北野道:“我出去吃饭,今天我开同学会,韩北野,你自己要好好吃饭。”
“离离……”
“嘭”的一声,余离关上了门。
到了小区口,余离招了一辆出粗车赶去清风楼,何靖站在门口。
“阿离。”他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余离走过去,“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等你。”
余离此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了,经过这么久,她也知道了何靖可能对她有意思,不过,等挑开了同学这层纸后,她也只能对他说抱歉。
余离先开口打破沉默:“嗯,我们还是进去吧。”
何靖点头,带着他去他们包的房间。
何靖推开门,一大桌人出现在余离的视线里,有些人脸带笑意,有些人带着疑惑,这里坐着的都是她的同学,以前的同学。
青葱岁月浮现,年少的他们就像一朵开的美艳的山茶花,骄傲而又认真,可如今,大家似乎都老了,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隔绝了当初他们的熟悉,包含了陌生人之间的一层打量,还有似有似无的隔阂。
“余离,你是余离。”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其他人也开始招呼她。
“余离,听说你现在在淮北集团上班,那你有没有见过司淮南啊!”
余离还不太习惯现在的热闹,显得有些拘谨,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见过。”只两字,不肯多说一句话。
坐在她一旁的人道:“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有邀请我们。”
“我没有办婚礼。”
“好可惜啊!当初,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和杨越了,怎知杨越娶了他人。”
何靖的眸光闪了闪,这里除了他,没人知道余离和杨越交往过。
“我去趟厕所。”余离提了包出了门。
回来时坐在她旁边的人已经和其他人坐在了一起,余离感觉到了孤立感,好想回家,好想韩北野。
余离做在位置上,一如当年那样,闭着嘴听他们说话。
烦人的靡靡之音传进耳朵,他们说的是韩北野。
“你知道余离为何不办婚礼吗?因为他老公是个傻子。”
“傻子,怎么可能,想当年她可是我们班上响当当的好成绩,我以为她会嫁一个高富帅,没想到竟然嫁了个傻子。”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应该是个傻子,若不是傻子,怎么会不办婚礼呢?”
何靖注意着余离,听到她们的对话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余离道:“你们不用低声说,我老公的确是个傻子,不过又能怎样。”余离冷着脸,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
那几人红了脸,端着杯子掩饰尴尬。
这时,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接起了电话:“老公,你九点钟来接我吧,别来太早。”
娇滴滴的声音让余离想要逃离这个屋子,余离还记得她,那个坐在讲台旁的女生,听说她还嫁了个有钱人。
看着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余离笑了笑,有钱无钱能怎样?人死后还不是要一身轻松入土。
余离喝了一口水,她应该拒绝的,同学会早已不是最开始的同学会了,它在冗长的岁月里沉淀了表面的虚荣,充斥着人性的贪婪与炫耀,权利与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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