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北野……”
余离放开他的衣袖,“老公……”声音细若蚊声。
“离离,我没听见。”
余离瞪了他一眼,“老公……”
韩北野笑嘻嘻的转过头,余离沉着脸:“现在可以说了吧。”
韩北野点头,眸子里闪着光,慢吞吞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余离气急败坏:“韩北野,你死定了……”
看着眼前拉着她手的女人,余离怎么也没想到韩北野母亲竟然是韩夫人:“您是韩北野母亲。”余离震惊到。
余离想起韩夫人上次对她的分外热情,这下就说的通了。
韩北野凑过来:“我和我妈长得不像吗?”
“你猜吧,猜中了再说话,没猜中就不要说话了。”余离还在为昨晚上韩北野诓骗她的事儿生气,现在对他拿不出好脸色。
韩北野闭了嘴,韩夫人却道:“哟,韩少爷也有今天啊!”
“哼,我这样是我乐意。”
“乐意,你不是强势的很吗?怎么到了我儿媳妇面前就这么乖了。”
“你在乱说,我把你儿媳妇和你孙子都带走,而且,还不回去了。”
韩北野握住了韩夫人的把柄,韩夫人不在和他说话。
坐在一旁的余离被那左一句儿媳妇,右一句儿媳妇弄的红了脸。
“离离,你和北野结婚时他是个傻子,没能给你婚礼,他现在好了,这些都要给你补回来。”韩夫人握紧了余离的手,韩夫人欠了韩北野,韩北野欠了余离,总的来说,应当是她欠他们太多。
“阿姨,不用了。”她和韩北野结婚时,不管他是不是傻子她都没有想过婚礼。
虽说婚礼是一个人从女生变成女人的重要一步,不过,在余离看来却是虚的,有些东西可有可无,既然都可有可无了,又何必大费周章。
“离离,你叫错了,该叫妈。”
妈,余离有轻微的愣了愣。
她从小就是孤儿,亲情淡泊,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样能够唤一个人一句母亲,可是真的可以吗?
“离离,你要是不习惯,就算……”
“妈……”
余离声音有些颤抖,昭示她此时此刻内心的紧张。
韩夫人应了声,从包里掏出红包:“这是给你的还有孙子的见面礼。”
韩北野知道余离的性子是肯定不会接受,当即抓了过来:“既然是给我老婆和儿子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哼,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就放你哪儿了。”
韩北野扶着余离走在小道上,洁白的月光笼罩在身上,小道上倒影出一对身影。
“离离,为什么不要婚礼。”
“没必要呗。”
“你就不想穿着白色的婚前走过红地毯,或者其他的什么。”
“不想。”
韩北野叹了口气,别人都是迫不及待的要穿婚纱,怎么到她这里就换成了他劝婚纱了呢?
“穿婚纱很美的,老婆,你穿给我看行不。”
“不行。”余离一口回绝,“再说,我现在挺着肚子穿婚纱多丑呀!”
韩北野看着余离的肚子,郁闷了,这死小子,害的他老婆穿不了婚纱,等他出来后看他怎么收拾他。
他们回家后,韩北野替余离做了宵夜,余离接过盘子,望着他笑。
多年后的这一天,余离也是这样,看着韩北野笑,如同鲜艳的山茶花在黑暗里熠熠生辉,让韩北野终身难忘。
那天晚上,寂北市的月亮很圆,昏黄的灯光下,一对身影倒影在玻璃门上,安静而又美好。
余离想,那个画面大概就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与君相知,不负时光。
“韩北野,你有没有庆幸过你拉住了我的手不肯松开,而我正好把你带回了家。”
“有。”
☆、番外:时光不负
二零一七年十月。
韩北野牵着余离的手踏进了礼堂,PPT上放出了两个人的过往,韩北野牵住了余离的手轻轻的说从此不在分手,除非死别。
二零一七年九月。
韩北野守着病房等到了余离等到他们的孩子韩暮,小屁孩有一双像极了余离的双眸,他们一家任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余离有了更深的牵挂。
二零一七年一月。
韩北野站在雪地里接余离回家,被冻乌了嘴唇也不肯离去。
二零一六年八月。
余离牵着韩北野去了民政局,那天的阳光格外的灿烂,照耀了余离冰冷多年的心,余生她不在是一个人,韩北野会陪伴她到老。
二零一六年二月。
情人节韩北野结余离回家,两个人并肩而行,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二零一六年一月凌晨。
韩北野背着余离走完了一段路,仿佛那样便可以一直到老。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
圣诞节韩北野给了她生命中第一个玩偶,那扮作圣诞老人滑稽的模样,余离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
余离第二次见到韩北野,还是一如既往的狼狈,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她把他带回了家。
二零一五年十月。
公园的角落里余离第一次遇见韩北野,那般澄澈的双眼只一瞬间便走进了余离的心。
“韩北野,我们的余生有多长?”
“很长很长。”
“很长很长是多长。”
“嗯,你有多长我便有多长。”
“韩北野,我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嗯,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我不幸运是因为我把所有好运都拿去遇见你。”
“我幸运是因为我能够让你遇见我。”
“韩北野,我爱你。”
“余离,我也爱你。”
时光从不负深情之人。
☆、番外:你若安好
杨越站在清风楼外,目光落在余离的身上,都说女人穿婚纱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余离无疑就是了。
他也曾幻想过他牵着她的手走上红地毯的那刻会有多么美好,也想过她穿上白色婚纱时会有多么惊艳,却从未想过现实有多么残酷。
余离握住手中的手镯,记忆变的深远。
午后的阳光落在余离的身上,让余离看起来分外的柔和,她靠在他的身上看着杂志,他心烦意乱的做着文件。
“杨越,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不要戒指,我要这个镯子。”
余离指着其中一张图片,那镯子平淡无奇,中心掉着一枚铃铛,“为什么要这个?”他随口答了一句。
“带上了铃铛,你就能永远找到我。”那时候他脑海里是一团乱麻,听得不太真切,只记得语气极为敷衍,后来听清楚了,明白了,而她心爱的女孩却以离他远去。
杨越看着韩北野执起余离的手,与当年一模一样的镯子此刻正在韩北野手中,他慢慢的套进余离的手腕,铃铛不停的摇晃,他能够听到它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响亮。
带上了铃铛就能永远找到她,她是告诉他她永远都在他的身后。
以前的永远是给他,如今,换成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叫韩北野。
杨越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银辉笼罩在他身上,远处大雁飞过,一片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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