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景逸回她,“个子高就不用穿高跟鞋了。”
两个人斗着嘴往里面走,担架床被推进了急诊楼里,吵吵闹闹的似乎是有人在哭。和筱白回头看,一晃看到了停在正对着门口的车子,有个医护人员站在旁边,估计是在告诉司机这里不能停车之类的提醒,因为那辆车很快就走了,去停在其他地方了。
“你看什么?”邢景逸问她。
和筱白说,“看到了个熟悉的车牌号。”
只是熟悉的车牌号,司机不是熟悉的那个。
邢太太和邢超林等久了,等他们回来,把饭菜铺开了准备吃。和筱白有点心不在焉的,可能以前没努力学习她的视力十分的好,她看到的应该的确是陆良鋭的车,他的车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来送客人的还是来办事情的,怎么不是他开车?
和筱白想打电话给他,想了想后给和家俊打电话,和筱白说,“陆良鋭的手机关机了,你给他打打电话。”
“好。”和家俊又问,“打通了呢?我说什么,是让他给你回个电话吗?”
和筱白赶快说,“不用,你别告诉他,是我让你打的。”
“……”和家俊问,“那我打通了,和他说些什么?”
“随便。”
和家俊大概知道了,说,“行,我就问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吧。”
过了三分钟,和家俊就回电话过来,响了一声和筱白就接了,“他说什么了?”
“鋭哥在医院,说是出车祸了,他那边吵得很没说几句话。”和家俊问和筱白,“二姐,你担心他,怎么不自己打电话问问?”
“事情有点复杂。”和筱白着急地问,“他有没有说,是什么车祸?严重吗?”
“没说。”
“行,我知道了。”
车祸这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和筱白又想起来在门口见到的急救车,心里不安,和邢超林他们说是出去再买水果,就出去了。
急诊楼和住院楼隔得有点远,和筱白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能出现在急诊室里的都是情况着急的,大都吵吵嚷嚷的还有人哭,场面难以控制。
和筱白在前台咨询台那里问刚才送过来过来的病人是什么情况,说是家属,护士说是车祸,情况还挺严重的。
和筱白听了有点腿软,刚才一晃而过,好像是看到陆良鋭的车头撞破了。
难道真是他受伤了?
和筱白往里面走了一段路,才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陆良鋭。他举着右手手臂,左手托着胳膊肘,身边没有人陪着,一个人坐在那里,应该还没有被处理伤。
他没事儿,她可以走了。和筱白想这样的,可她还是走过去,坐在旁边的空位置上。
陆良鋭没抬头,可能不知道旁边坐的是她吧。
“你受伤了?”停了会儿,和筱白问他。
“嗯。”陆良鋭仍是没抬头,听声音也不算吃惊。
“严重吗?”
“不严重。”
“哦。”
刚好有护士叫陆良鋭的名字,应该是让他进去处理伤的,和筱白说,“你进去吧,我走了。”
“找到新目标了?”陆良鋭问她。
“什么目标?”和筱白反问他。
陆良鋭这才抬头看她,胡子邋遢的没怎么收拾,“年龄会不会太小了点?这样你也能祸害。”陆良鋭又说,“别光看人家开什么车,也要看看是不是和你玩的。”
和筱白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年龄小点更好,年轻有活力,不粘人玩得起。”
“多久了?”陆良鋭问她,“是不是和我分之前就认识的?”
“……是。”和筱白如实说,她和邢景逸本来就是早就认识的。
“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他?”陆良鋭问她,“一辆好车就这么重要?比我掏心掏肺更重要。是不是谁开辆好点的车,你就能跟人走。”
没有人是真的不记仇的,不说并不代表不记得了。原来,陆良鋭还记得那次,她因为刘元甲开了辆好车就爽约的事情。之前他不提,估计是不想让两个人难堪,现在他提了,为的是让和筱白难堪。
和筱白不是没有遇到过分手,对方有点情绪,是正常的反应,“你说的不是一码事儿。”
“那什么是一码事儿。”陆良鋭问她,语气生硬语速很快气势咄咄逼人,“要和我分的是你,我是死是活就该和你没关系,你让家俊给我打电话试探做什么?你又来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意义,就是看看你。行,算我错了。”和筱白举着手,妥协,她真的不想和陆良鋭吵架,“陆良鋭,别这么苛刻。”
“我苛刻?”陆良鋭情绪有点失控,他噌一下子站起来,手臂不管了,任由垂着,他严厉地质问,“说喜欢我的时候就逗逗我,乏了厌了就把我弃了,弃了就弃了吧,你又跑来关心我做什么?又想和我上床?又想怀孕了?现在我对你的作用,是不是就只是台播种机。”
和筱白不搭理他,转身就走。
陆良鋭跟着她走,没再说话,他应该是做不到在人多的地方吵闹的,直到出了楼,他才说,“和筱白,你反反复复的态度把我弄糊涂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会做,看到你的车了,担心出车祸的是你,过来看看。”和筱白说,“放心,不是找你上床的,也不是找你借/精/生子的。”
“我看不懂你。”对峙着站了片刻后,陆良鋭说,他很烦躁很苦闷,“你反复的态度把我折磨得筋疲力尽,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刚知道你没让我戴/套的意思时,我想你是想要我的孩子的,猜着可能是你下不了决心,想让这个孩子帮你做决定。”
“……”和筱白咬着舌头,不说话。
“可很快我就否了,你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陆良鋭问她,“和筱白,你告诉我,你那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重要了,结果才是重要的。”和筱白想,的确是她错了,既然已经分了她为什么还要来见他呢,“伤筋动骨要一百天,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
“你是想过和我过日子的,对吗?”陆良鋭陷在困扰里,他要问出来答案,“你应该是想过的吧,至少是有一点点的,不会很多,因为我真的还算是个不错的床伴。”
“你在赌,可你在下赌注的时候就偏向了失败不会有结果的那一方。要不你不会选在了安全期,和筱白你的努力和争取,只是做做样子为了显得更有说服力,可这多此一举,到底是做给别人看的显得你没那么寡情,还是做给自己看的显得自己没那么冷漠。”
“你的批评很中肯,我会反省一下的。”和筱白是真的想走了,且不想再见到陆良鋭了。
陆良鋭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捏着他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犯蠢。”
邢景逸从院里面过来,陆良鋭看到他的瞬间捏的和筱白更疼了。邢景逸走过来,狐疑地看着陆良鋭,又不解地看着他们奇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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