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愣了愣,有些茫然,而后说,“我不是杀人凶手,顶多只是一个嫌疑犯而已,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哪能一直待在里面。”
安言将信将疑,那个李文不会这么好心放过她们的,所以安言对这点很是疑惑。
刚才之所没有直接在秦淮面前提起还在看守所里的白乔,就是因为她事先接到了白乔的电话,知道她已经出来了。
“是秦淮么?”
白乔猛地摇头,目光中有着铺天盖地的冷意,在看着安言的时候嘴角绽放了笑容,“跟他五官,我今天找他有点重要的事情要亲自跟他说。”
她停顿了下,忽地低下头,嗓音蓦地变得很轻,“我刚才听说,今晚秦家大公子宣布了婚讯是吗?”
安言倏然喉头一阵梗塞,咬了咬牙,直接说,“是。”
白乔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安言,“好,但我还是要见他。”
……
再度带着白乔上二楼,白乔的穿着和其他人不同,脸上还围着围巾,将脸都裹了个大半,索性她们走的是人少的那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安言有些犹豫,侧头看着白乔冷硬的脸,忽而说道,“白乔,我等会还有点事,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去?”
白乔刚想点头,可蓦地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摇着头道,“安言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见一个朋友。”
白乔想起那张冷若冰山,噤若寒蝉的男人,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手指抚着自己的小腹,咬紧了下唇。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不知道该庆幸从一个牢笼出来,还是该伤心自己又掉进了另外一个未知的牢笼。
根据之前那通电话,安言凭直觉找了二楼的房间,都没有寻到秦淮的踪迹。
最后白乔淡淡地建议,“他不接我的电话,你用你的手机给他打一个电话,我必须要见他。”
安言打了,那头也接了,只是语气不怎么好,递给白乔后那端说了一些什么话,安言就不知道了。
想着他们之间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解决,安言没说什么,只让白乔有事给她打电话。
白乔点头,她们在世纪酒店二楼分开。
叶疏找到安言的时候她正蹲在一个花坛边上,贼手贼脚地扒拉着花坛看着前方隐隐绰绰的人影。
他皱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什么?”
安言不悦地回头,看到是叶疏,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脸色冷冷的,“你小声点,看到前方的人了吗?”
叶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确是有两道人影,看那交头接耳的样子是在……
光线昏暗、气氛又格外暧昧的酒店一角,人很好,不说其它的,光是看着样子,就是做那事的好地点。
叶疏眼睛不瞎,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对安言说道,“你这是什么怪癖?”
“你懂什么?我以前的情敌,现在的仇人,运气就是这么好,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背景庞大的靠山。”
安言语气带着轻描淡写的冷嘲,叶疏皱眉,望着那头只不过碰了碰嘴唇就已经离开了的两人,离开之后,有光线打在那男人身上。
叶疏挑眉,“这是温北堂?”顿了顿,叶疏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今晚并没有看到温北堂。”
安言看了叶疏一眼,笑,“这是酒店,你以为全是秦家的?”
“……”
萧景那男人又将电话打了过来,叶疏自然看到了出现在屏幕中央的名字,随即讥笑,“安言,如今是不是没有男人追你,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
安言并没有接电话,只是直接掐断,方才看着叶疏笑得明媚,“你难道忘记了我有个警官男票?”
“……”
安言本来是打算和叶疏一起回家的,可是叶疏中途接了个电话,脸色徒然变得很难看,话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句就直接离开了。
在叶疏讲电话的时候,安言离的还算近,好像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此刻的宴会厅,觥筹交错,很多人在跳舞。
安言也不着急了,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捡了不少点心端着坐在沙发里吃着。
白乔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安言想了想,也没有打电话问她。
直到秦淮端着酒杯,牵着未婚妻沈清欢出现在宴会厅里,被众人围在中间恭维,安言才骤然反应过来,白乔呢?
茯苓找到安言时,安言正要起身离开,却被茯苓抓住了手臂,“安小姐,萧先生找了您好久呢,您今晚肯定累了,他在外面等你。”
安言甩开她的手指,眉头紧蹙,“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安小姐,我……”当您是萧太太啊,但是这话茯苓不敢说出来。
安言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直接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茯苓一路跟在身后。
走出门口,电话还是没通,但是她的手却蓦地被人扣住了,抬头,毫无疑问是那张脸。
萧景低眸看着她脚上的鞋和裙子,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茯苓在一边恭敬地道,“萧先生,乔特助已经将那些媒体都处理好了,我们可以直接离开。”
“嗯。”男人嗯了一声,脚步未停。
安言额头上滑过不少的黑线,抬头看着男人的下颌,他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撤了,贴了隐形的创可贴,加上有头发的修饰,看不太出来。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破天荒将脸埋在他怀中,嗓音有些闷闷的,“萧景,我恨你。”
男人心脏狠狠一震,因为她这句话,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头静静地盯着怀中的女人,她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自己怀中,唯一露出来的脸蛋还被长发遮住了。
萧景看着她,闭着眼睛的样子,从她回来以后,说过的所有话都没有这句话让他心里的感触有这么大,像是突然有柔软的尘埃慢慢落到柔软的心脏上面。
茯苓抬头看着男人眼中突然盛满的柔情,侧脸线条也柔和了很多,她刚才站的远,所以并没有听到安言说了什么话,可是萧景此刻脸上的表情却让她怔住了。
这样的萧先生,看上去还真是迷人。
大概站了有一分钟,安言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了,只是睁开眼睛,抬眸看着他,“我太重了么?那放我下来。”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然后目不斜视地朝前走。
安言见他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怎么,忽然觉得很累,脑中闪过了太多的事情,突然间有些不知道到,今天晚上跟着叶疏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茯苓及时上前将面前的车门给他们打开,萧景将安言放到座位上,她自然没睡,被他放到椅背上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自动将身体移到另外一边去了。
萧景也坐进去了,茯苓才坐到副驾驶上,吩咐司机开车。
男人将车里常备着的毯子披到安言肩上,她并没有反抗,只是皱了皱眉,侧头看着窗外。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安言突然睁开眼睛侧头看着萧景,冷不丁地说,“沈清欢是什么人?”
听到女人清冷的嗓音,萧景睁开眼睛,视线锁住她,慢慢开口道,“沈清欢的爷爷是秦老爷子的好友。”
“你知道白乔已经从看守所里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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