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耳边是她轻浅的呼吸声,外面雨声淅淅沥沥。
接下来两天,安言哪里也没去,只待在家里研究画稿。
第三上午,安言在书房里翻杂志,顺便找灵感,安喜就趴在一边地毯上,偶尔眼睛盯着窗外,偶尔抬头看着安言。
翻杂志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敲响,她开门,李妈端着牛奶笑眯眯地看着她,“太太,一上午了,您累了吧?先生叫我给您端牛奶过来。”
因为前两天萧景都知道她一直宅在家里,虽然和她性子不符合,但也不奇怪,她一旦对某样东西有了兴趣,好几天都会一直捯饬。
小黑狗安喜从地毯上爬起来,摇摇摆摆地停在两人中间,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盯着李妈。
女人挑眉,倒是有些意外,接过牛奶,“萧景让你送的?”
没等李妈回答,安言又问,“他今天不会还问我在干什么吧?”
李妈有些尴尬,因为的确就是萧景打电话回来问的,安言见她没说话,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午饭的时候你再上来叫我就好了。”
“哎。”李妈笑了笑,看着安言,“那太太今天中午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她将被子搁在桌上,正准备回答,电话在桌上猛地震动,她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按照我平常的口味来就好。”
房门被带上,安言走到落地窗前,一边舒展自己的手臂,一边用漫不经心地语气对电话那端说,“浅浅,你那边是深夜了吧,不做爱找我做什么?”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尤其地嫌弃,“我还没离婚,姑奶奶现在找谁做爱?”
“洋帅哥,不然呢?”
“安言,我要回来了,估计就这十天半个月的事儿。”
安言蹲下身子摸摸安喜的脑袋,它献殷勤般地舔着她的手心,安言痒的止不住笑,一边对电话里说,“回来不是挺好的事儿么?我怎么听你的声音这么不情不愿?”
“难不成在国外待久了,真的崇洋媚外了?”
路轻浅冷笑,嗓音顿时冷了几度,“郁祌堔截了我们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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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9章 思想实在太过强盗很难令人喜欢
安言顿住,缓缓起身,坐到那窗前那张懒人沙发上,一边卷着自己的长发,一边说,“这男人这么不要脸的?”
“嗯,用路家的前途威胁我。”
“威胁你离婚?”
“……你觉得可能么?他要真的这么干脆我还折腾个屁啊,好好的温城不待要跑去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安言,“……也是。”顿了顿,“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让你回来?”
“应该不止。你知道么?他不肯离婚。”
安言表情倏然有些严肃,“所以用这个威胁你,让你离不成婚?”
那端沉默许久没说话,安言大抵是懂了,那男人几乎是和萧景一个存在,心机重,手段多,大概是等了太久了,等不及了。
又怕路轻浅真的把婚离了,以路轻浅的性格,两个人只要离了婚,大概就真的都没了。
而他们之间没有孩子,也不存在财产问题,路轻浅只要甩掉了郁祌堔,那么肯定就走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
迟迟没有等到路轻浅开口,恰好萧景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安言啊了一声,对电话里说,“轻浅,那个,我老公打电话过来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路轻浅不知道在那边骂了一句什么洋话,安言赶紧接了萧景的电话。
“喂,萧景。”
“嗯,佣人说你这几天都没出过门,在做什么?”
安言将安喜抱到自己腿上待着,安喜仿佛知道是谁在和她通话一样,朝着电话里就汪汪了两声,安言拍拍它的头,低声训斥,“嘘,千万别惹掌握你生死大权的人。”
男人站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阳光刚好照在他俊美无俦的侧脸上,听到声音,俊美皱起,“安言,那条狗真的这么重要?”
女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回答,“很重要,它在我在,它要是不在了,那我也不在了。”
秋季的天,每一天都这么恰到好处,刚刚好的阳光,刚刚好的风,连时间都刚刚好。
安言摸着那毛茸茸的一团,等着萧景说话。
殊不知,负手而站的男人俊美的脸上表情却并不轻松,他还记得当初安言出事那会儿,那条狗从三楼阳台跳了下去。
摔惨,但好歹捡回来了一条命,可却不吃不喝。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匆忙赶回来对那条狗说的话:只要你吃东西,我就让安言回来。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又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萧景淡漠的面庞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嗓音也骤然变得寒凉,“那就好好养着,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了。”
因为他总觉得,那狗和安言有着莫名的联系。
安言听着他骤然变得冷漠了的嗓音,也冷哼了一声,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明明是自己打电话回来的,这次她可没有求着他打。
“萧景,我越听你这话就越嘲讽,你不要总是挑它的刺儿,那样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虽然——”
她顿了顿,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虽然我觉得这样很不光彩,但你能吃醋总是好的,起码说明你并不是像看起来那么讨厌我。”
“我看起来很讨厌你?”
她伸出手指看着自己的白净中带着红润的指甲盖儿,细软的阳光径自穿过手指缝隙,心里想,看来哪天需要去做个指甲了。
大概过了两秒,她才继续开口,“当年你是怎么羞辱我的,难道这就忘了?”
萧景单手插在裤袋里,脑子里闪过某些影像,似笑非笑,“所以想羞辱回来?”
“那是当然,要是我有机会,我也要让你当众出丑一次,绝对不给你任何面子。”
所以当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萧景什么心思都没了,甚至都没有看那些人神色各异的眼光,只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不过他羞辱她的场景是什么呢?
男人脑海里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当时安言娇艳脸蛋上的表情,有怒不敢发,只能幽怨地瞪着他。
犹记得三年前,明媚娇艳的少女指着底下的俊逸男子,干净利落地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爸,我要嫁给他!”
安静的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那清冽冷漠的男人问,“萧景,你可愿意娶我们家安言?”
气氛僵持间,安言看见他站了起来,那一瞬,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就算经年过去,她仍旧记得记忆中那个男人是如何鲜衣怒马,冷峻淡漠,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
“抱歉董事长,恕萧景很难从命,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顿住,目光落在高位上女子绝美白皙却羞愤的脸蛋上,转瞬移开,嗓音带着轻嘲,“况且,令千金性子骄纵,蛮不讲理,思想实在太过强盗,很难令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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