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朝阳没那么多心思,也没有注意到此时颇有些诡异的气氛,她见到安言站在电梯里,瞬间就笑了起来,“安言姐,是你,好久不见。”
安言实在提不起心思来对她笑,只弯了弯唇,“好久不见。”
随后又对郑夕拾点了点头,郑夕拾目光落在安言身上,嗓音晦涩,“你们不会在会所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吧?”
安言跟萧景脸上到没有什么情绪,只是身后的保镖目光熠熠地盯着郑夕拾。
傅朝阳听到郑夕拾这么说,不悦又忌讳地扯了扯郑夕拾的衣袖,“郑夕拾,你嘴里吃了枪子儿还是弹药,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冲?我今天晚上可没有惹到你。”
郑夕拾只是冷哼了声,“不知道谁吃了枪子儿。”
萧景手臂上有伤,不能耽搁,安言心里装着不少事情,也没有了跟傅朝阳寒暄的心思,先从电梯里出来,但徒然想到了什么,又问,“朝阳,你的脚好了吗?”
傅朝阳接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原地很灵活地转了一圈,随后轻笑,“早就好啦,上次也没有撞得特别严重,哦对了,我现在已经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着。”
毕竟没有人会整天寻死觅活的,尤其是傅朝阳这种从名字到脸蛋都写着阳光活力几个字人。
安言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却见他脸色白的可怕,而他什么话都没说,率先跨了出来,看到没有看他们一眼,甚至也没有看安言,直接朝门口去了。
保镖就跟在他身后。
想也没想,安言也要跟上去。
傅朝阳却蓦地拉住了她的手臂,侧脸对着安言,“怎么你的男朋友一次比一次可怕,上一次就已经够可怕了,这次看着跟个吸……吸血鬼一样,好吓人。”
安言却连回答傅朝阳的话都没有时间,直接撇下她跟上前面的人。
因为安言明显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高大笔挺的身躯差点就要往地上栽去——
幸好身侧保镖即使扶住了他,他手臂不停地在流血,刚才在上面他低垂着手臂没管,所以血珠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而从进了电梯开始,他的手臂就不再滴血,是他攥紧了受伤的那只手臂,加上冬季的缘故,是个人都要穿的厚一点,所以说没有让那触目惊心的血再次落地。
傅朝阳见安言直接冷漠地丢下她离开,她怔怔地看着安言离开的方向,咬着牙齿,低声说,“啊,是我太直白了吗?啊,的确不应该当着人的面三番五次说人家的男朋友像个冷血动物。”
她还在站在电梯门口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着什么,等回过神来,却发现郑夕拾已经进了电梯而且电梯门马上就要全部合上了。
傅朝阳脸色一急,两步跨过去,想也没想地就将手指朝着那一点点缝隙伸过去,下一秒她的惊叫声响起,“啊,疼啊——夹到我手了!”
郑夕拾双手揣在裤袋里,无语地看着站在电梯门口的女人,她的手的确伸着,但是电梯门在碰到她手指的瞬间就朝两边缩去,基本上连她的手都没有怎么碰到。
“傅朝阳,你是乡巴佬还是土狍子,嗯?”
气氛很是尴尬,傅朝阳先是慢慢睁开左眼,随即在睁开右眼,发现没什么异常,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走进电梯,脸皮极厚,“我是郑夕拾的女朋友。”
第一卷 第238章 萧先生病情加重了。
傅朝阳说完直接挤到了他身边,因为整个人用的力气比较大,郑夕拾直接被她撞得踉跄了下,“傅朝阳,你有毛病?”
稳住身体,傅朝阳伸出一只手指捏住他的衣服,而后抿了抿唇,“你怎么骂人呐?”
虽然话里有指责意味,但是语气间完全没有责怪不满的意思。
郑夕拾眉眼间滑过不耐,冷冷道,“你是人么?”
女人有些委屈,侧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是人?”
她貌美如花,不知道多少人为她倾倒。
“傅朝阳,你就是狗。”
老是跟在人后面,不是狗是什么?
傅朝阳看着飞速上升的数字,听到他这么说倒也没有生气,反倒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啊,狗狗多可爱,我挺喜欢的。”
“……”
安言追上萧景时,他几乎已经站不太稳了,被保镖虚扶着,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惨白。
保镖扶着萧景,有人拿出手绢想先绑住他不断失血的手臂,但他另外一只手抬了抬,制止了保镖的要求。
安言随即跟了上来,看着保镖扶着他的身体,她咬紧了后槽牙,说,“我来吧。”
彼时,他们离停车场还有点距离,而男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保镖愣了愣,就想松开手让安言上前来扶着他,毕竟自家老板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明显。
但是保镖的手还没有离开男人的身体,只听见他的声音落下,“不用,让他们扶着,你不方便。”
保镖有点尴尬,手指又覆盖了上去,扶着他的手臂。
安言站着不动,静静地看着他们远离自己的视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人没事,只不过脚有点瑕疵,但是整体来说,她并不是扶不动他的。
安言慢慢走出去,树影婆娑,模糊朦胧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映照得修长,长长地拖拽在地。
有保镖赶紧跑过来,在安言面前站定,朝她颔首,“先生请您快点过去。”
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只能这么说。
安言朝车子停放的地方看了一眼,表情极淡,“你们自己去医院吧,我就不去了。”
反正她也没什么用,说不定他看到了还要心烦意乱的。
保镖很是为难,脸色有些焦急,“小姐,先生现在失血过多,不能再拖了。”
她看了保镖一眼,“我觉得你们先生可能不是那么想看到我,”顿了顿,她斜眼瞄了眼那边,“不是说失血过多么?还不快去。”
保镖无奈,可是他只是一个下属,只能干着急,“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时候您还是不要置气了,实在是情况紧急。”
风很冷,安言抬手将吹到她脸上的头发拨开,低头,脸色微冷,“我没置气,我不是医生跟着也没什么用,不过我还是知道失血过多的危险,你们赶紧走吧。”
保镖好说歹说,安言就是不为所动。
而时间也不容耽搁,保镖无奈,转身走了。
而萧景不知道是真的不管她了还是怎么,没有再叫人让她跟着。
倾城会所门口,人挺多。
他们不是从正门的位置出去的,而是偏门到的停车场,安言站在树下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直接驶离她的视线。
直到现在,安言都觉得自己还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更加不明白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刚好就抢了她手中的枪,却又为什么那枪子儿就刚刚好打在了萧景跟乔洛身上?
她从停车坪走到了会所前门,前门人来人往,她却异常迷茫,忽然之间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包里有电话在响,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暗色的眸闪了闪,什么都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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