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我骂也是活该。”
……
于是郁总今天下班回来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恶战,身心巨爽,哦不,心情其实没那么爽。
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安言接到了好友路轻浅的电话,路轻浅怏怏的嗓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喂,安言,郁衶堔那老男人不让我当伴娘。”
彼时,路轻浅刚刚跟郁衶堔结束了第二场,他出去阳台抽烟去了,路轻浅在里面打电话。
听到她这么说,安言眉头皱了皱,问,“为什么?”
“为什么啊,他说我会将你的喜气都冲散,说我已经是结过婚了的,”停顿了下,她继续道,“其实我也觉得,的确有些不好。”
东方人么,都有一些固有的传统观念,觉得伴娘如果找结过婚的女人会不太好。
而用郁衶堔的那句话说就是,她已经不年轻了,也不是什么十八岁纯情的少女了,怎么都不太好。
尽管她很固执,那男人给她弄到床上整了一番之后,好像突然就开窍了。
安言笑,用毛巾轻轻擦着自己湿湿的长发,“这些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加上我曾经不是没结过婚,我都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你压力那么大做什么?”
“就算我没有任何异议,郁衶堔也是不准的,我看他今天晚上那个架势,我要是给你当了伴娘,他绝对会先弄的我下体撕裂。”
“……”
安言无语,“路轻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避免郁总发脾气,你就不要折腾了,我这边没问题的,要不要都无所谓,等等我问问他的意见。”
“嗯,那好,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一起逛——”
路轻浅的嗓音倏然间变小,紧接着是一道冷淡又不悦的男音,话不是对着安言说的,是对着路轻浅说的,“逛什么逛,不准逛,也不准去找她。”
“郁衶堔……”
随后,电话里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失笑。
其实她没想过要伴娘伴郎呢,简简单单的多好。
现在是十一月初,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萧景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他曾经说过,绝对不让她累着,所以一连着过去了半个个月安言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也没说关于婚礼的具体细节。
偶尔路轻浅问起,安言也说不知道。
路轻浅在电话里训斥她,“这件事情你要盯着啊,你不盯着怎么行呢?”
这端过了好久安言才慢吞吞地开口,“我感觉自己有点后悔了,不想结婚了,还有差不都一个月的时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吧?”
“你跟我认真的?”
“嗯,有点认真。”
“好,你出来,我们见一面。”
下午茶时间,安言跟路轻浅约着一起喝咖啡,路轻浅最近生活过的太性福了,有些吃不消了,她望着坐在对面显得郁郁寡欢的女人,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然后轻轻开口道,“你要是真的不想结了,我带你出去玩儿啊,我们一起出去旅游一趟。”
安言低头搅拌着杯子里香浓的咖啡,而后说,“可能不行,他看我看的紧。”
路轻浅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郁衶堔那男人看她看的不紧似的,她清清嗓子,“你怂什么?我们一起,保证他们找不到。”
“这个事情我在想想,主要是萧景他啊,连着这半个月每天心情都挺好的,我有些……”安言抬眸看着路轻浅,“我有些不忍心。”
晚上,萧先生提早地下班回家,先上楼找窝在沙发里的女人好一顿亲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
看着她嫣红的脸蛋,男人心里升腾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半蹲着身子仰头看着窝在椅子里面的女人,轻笑,“今天出去了?”
她轻轻抬眸看向他,而后又默默地点头,“和浅浅出去喝咖啡了。”
“难怪,我刚才闻到了。”
安言拧眉,闻到了什么?她嘴里的咖啡味儿吗?
她摇头,“不可能,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萧景起身,揉了揉她的长发,“安言,你怎么能用这种思想来揣测我?”
仿佛想到了什么,萧景顺手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自己则坐在她刚才坐过的椅子里面,“明天我将时间空出来了,我们上午去领证,然后下午看婚纱好不好?”
听到领证两个字,安言倏然从他怀中抬头,额头猛地撞到了男人的下颌,“咝……”顾不上痛,她说,“领证不着急吧?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慢慢来嘛。”
萧景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似的,直接说,“婚礼重要,但是结婚证也很重要,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安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又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安言早早地被男人叫醒。
这个季节的天气已经算开始冷了,早上,安言窝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就不想起来,被他叫醒之后闹了两下小小的起床气,然后闭着眼睛抱着他。
“安言,早点起来,民政局人少点儿。”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说,“你不是权力大么,你用点儿手段,走后门,想什么时候领证就什么时候领证。”
男人亲了亲她的脸颊,慢慢开口说,“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来的真实,就这么一天早上,以后都不烦你了,就当你陪我去,行不行?”
论道行,安言完全不是萧景的对手。
到最后,她还不是要妥协。
虽然早起不是很开心,但拿到那两个本子之后,萧先生脸上的开心跟放松比她想像的还要多,不管怎么样,安言或多或少还是被感染了。
出了民政局,萧景将她手中她只看了几眼的红本本给拿到自己手上来,随后说,“你一直都丢三落四的,这个东西我先给你保管着。”
安言反驳,“我哪里丢三落四了?”
很多东西她都收拾的很有条理的,绝对没有丢三落四过。
“你丢了我好几年,还不算丢三落四?”
“……”安言无言以对。
下那长长的台阶时,是他背的她。
安言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感受着冷风吹在脸上偶尔像是被锋利的刀割过的痛感,眨着眼睛轻轻地说,“刚才你背我的时候后面有一对要结婚的情侣,那个女的说我们矫情,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结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成为夫妻了。”
大体的意思就是安言跟萧景有些高调了。
萧景稳稳地搂着她,“他们还真的说对了,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但俗话都说,秀恩爱,分得快。”
察觉到背着她的男人身形微微一顿,安阳赶紧笑了一下,“你别生气啊,我知道我们今天拥有的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一步步过来的,所以我们可以秀。”
萧景继续走,但身体已经没那么紧绷了。
“我猜那个女人嫉妒是因为,她男朋友说了句我好漂亮的缘故。”
“安言,你故意想惹我生气。”
安言在她背上笑得开怀,“没有呢,看着你这么开心,我想着逗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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