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感动又参杂着心酸,揪着我的心脏一下一下的疼痛。那瞬时的情绪突如其来的凶猛,哭声也响彻天地。他为什么每次都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能解救我?
大杨杨没有阻拦我的哭喊,只是把我按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我,像是在安慰着受了伤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想到要早点告诉诺诺这个好消息,连忙抬起头站了起来,又一阵的头重脚轻的跌落在地上。
大杨杨一脸无奈的把我拖到他的身上开口,“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你这一惊一乍的灵魂!还是安分点吧!好不好?”
我无力的推开他,“我要告诉诺诺去!”
“诺诺比你先知道!你就别操心了!”
我无语凝噎的盯着他,仿佛我们又回到了五年前,那种名叫依靠的感觉真的无比美好。
他缓缓的搀扶我起来,把我拖到他的休息室床上。我瞪着大眼睛问他:“干嘛啊?”
“服侍你就寝啊!”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拉上被子,冲他喊,“滚——”
“蒙的这么严实怕我给你更衣?”他突然凑到我的耳边。我突然感觉一股热气流遍我的全身,让我烦躁不堪。
我使劲的拿下被子,喊着,“杨卓——”
他已经开门,一只脚迈了出去,回头冲我笑,“乖~好好睡一觉,你已经三天都没怎么睡了。我回家给你做点吃的。”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在做一个甜蜜的美梦,怎么样都不愿醒来。有他的气息包围着周身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身边。闭着眼睛就知道是大杨杨!我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想更贴近他心脏的位置,想更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想更确定他真的就在我身边。
他搂着我,吻着我的发,喃喃低语:“别再离开我了!”
我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房间太暗,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他□□的轮廓。我咬了下他的耳朵:“是你离开的好么?”
他按下我的头,“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那我就把你丢掉!”我歪着脖子挑衅着。
他又按下我的头,“放心吧!你跑到哪我就追到哪!”
我的嘴巴忍不住咧得老大,他突然的吻过来,让我有种猝不及防的尴尬。
他贼贼地笑着,“你是要吃了我么?嘴张这么大!”
我捶着他,就像有无数个小锤子敲打在我的心上,震动着我的整个身体跟着颠簸跳跃。他圈住我,我安分的在他的怀里,慵懒的像一只小猫。
“给我讲讲你这几年在美国的事情吧!”
“怎么了?Lisa让你不放心了?”
我捏了下他的手指,“去……我只是想知道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
“除了很想你之外一切都很好。”
“具体呢?有没有想让我参与的瞬间?”
“很多……想让你看看我第一次那么拼的学习是什么样子的!一定帅的一塌糊涂。”
我推着他,他笑着继续开口,“第一次做手术的时候好想你在我身边。”
“紧张了?”
“嗯!求安慰!”他的眼光无限的柔情,让我陶醉不已。我低声的问他,“还有呢?”
“我的论文登上医学杂志的那天,我们全院的师生给我庆祝。我那天想给你打好多次电话,都只在接通的前一秒挂断了。”
他搂紧了我,在头顶有些呜咽的低语,“那时的想念是有些撕心裂肺的。”
我也抱紧了他,泪流满面。他继续开口,像打开了思念的匣子,一发不可收拾,“想让你认识陪我度过这五年的舍友。他们都很好,让我很享受过这种四个人的集体生活。”
我拉开他怒目而视,带着浓重的鼻音,“是啊!给你介绍女朋友,能不好么?”
“一开始他们不了解我们的感情,都知道我有女朋友,可你并不和我联系。他们看我整天拿个照片看,有些心疼我,想让我解脱出来。”
“那你怎么不解脱出来呢!Lisa真的挺好的啊!”
他咬了下我的耳朵,像是惩罚我说的气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们不懂我的感情,你怎么会不懂?”
我默不作声,听着他絮絮念他的舍友们。他说了很多他们好玩的事情。我脑补了下画面,总结概括如下:一个是表面很娘,有严重洁癖,但内心却超有爱的壮汉;一个是事事爱计较,却很阔绰的富二代;一个是游戏人间的情场老手。
我深呼了口气,不敢再想下去,掐着他的脸,“还是你正常点!”
“我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是正常的,他们都说我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书呆子。”
“啊?”我惊的一时半会都合不上嘴巴。他笑着也掐着我的脸,“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会控制不住。”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想看他那一往情深的表情,也不想对他说的话搭腔。他连最爱的篮球都不碰了么?那是有多拼?
那晚我们没有时间概念的聊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我也在他温暖的气息中沉沉睡去。医院走廊的嘈杂声把我吵醒,我眯着眼睛惊呆了下已经大亮的天气,连忙洗了把脸,往诺诺的病房奔去。
我在走廊上看到他们一群医生在查房,想不惊动任何人的绕过去。张怡宁却该死地停了下来,盯了我两秒钟。我抓了两下头发,目光掠向大杨杨。我从他的笑脸中,感受到了某种异样。
在一帮实习生的窃笑中,我逃跑似地冲进了诺诺的病房。干嘛这么看我?我的样子是很邋遢?
“怎么了?这么慌张?”诺诺笑着问我。
“门外医生干嘛都盯着我看?”我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精神不错的笑脸,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顺着我的头发,说,“门外的医生有两个都对你有想法,其余的大部分医生都对他们俩有想法。你是他们医生直接或是间接心里在乎的人,盯着你看并不稀奇吧!不过今天起床是不是没梳头啊?”
我抓着头发,冲到了病房里的洗手间,冲她喊,“你怎么不早说啊!他们医生的休息室为什么没有镜子啊!我还着急来找你!”
我理完了头发,走出洗手间的门,看到张怡宁在给诺诺听心脏,周围围着一大群医生。有窃笑的、有谈论的、有指指点点的。我马上想抬腿缩回卫生间,听到张怡宁的叫声:“一一,你也过来听一下,省的我到时候还得给你解释一遍。”
我只能硬着头皮,错着步子挪到诺诺身边。
“一会儿查完房,我会安排给你转移到层流洁净病房,那里是不允许家属陪同的。我们会给你上大剂量的化疗药,进行移植前的预处理,希望你们家属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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