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在浴缸里,开了温水。
她像一朵在浓茶里绽放得淡菊,不容许再步步为营心存侥幸得试探,吴南邶只想长驱直入,快速地完全地占有。
手指顺进温热穴口,搅着她的命脉,不多时曲珍就死死攥着他的肩膀呻*吟。
吴南邶将欲望抵着她津津涵口,他难耐,一下子送了进去。
曲珍很久没有这样的异感,头朝后抵在瓷白浴缸边缘,身下却缩紧开始抗拒。
吴南邶突然掐住她的喉咙。
这种将死之时难耐得挣扎让曲珍破喉而出一声叹气,涟涟眼角含泪,突然注视着吴南邶,他一寸寸,一寸寸,滑了进去。
想要做个长辈指引他,曲珍在喘息间说“慢一点……”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埋首在她的胸前肆意妄为,完全破碎了自己卑贱的可怜的主动权,吴南邶勾着她的下巴舔含她的嘴唇,逗弄她的舌头,发觉情*欲喧嚣之时插得更深。
抵到她的敏感。
曲珍颤抖着,还未做就来了一次。
她不得不一手勾着他的脖颈,微微挺腰应承着他新一波开始的律动。
浴缸从未被认真利用过,水阀不结实,不多时半池的水就漏空。
他们在坚硬瓷壁的浴缸里狠狠做*爱,曲珍咬着拳头,生怕被牛牛听见。
吴南邶抬高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他俯身之时插得更深,去亲吻她动情之时伸出的舌尖。
吴南邶狠狠咬上她抬头时扬起的下巴,一同与她到达欢愉的顶端。
他们渐渐消沉,胸口贴着胸口,能感到对方砰砰心跳混乱。
像是心里有了一个窟窿,黑黢黢得捅进来一样东西,哗的一下,是一把温柔的伞猛得撑开。
粘腻汁液顺着未流干净的水流一同消沉。
吴南邶慢慢吻上曲珍的脖颈,狠狠吸允了一口。
曲珍吃疼,推了一把他,推不掉,力气让自己很快认输。
吴南邶说“你是我的。”
“永远永远永远。”
***
曲珍去药店买避孕药,不敢带回家,掰了两片就着水服下,之后将剩下的扔在垃圾桶里。
是个晴天。
但她却总能想起那个暴雨的夜伴着雷声他们的欢情。
回家时多看了老陈两眼,发现他依旧闷头在学术里,曲珍突然觉得对不起他。
切了半块哈密瓜放在他边上,温柔嘱咐“注意休息。”
老陈笑着拍拍她搭在肩头的手,却又盯着她皱眉看“你脖子怎么了?”
曲珍摸了摸,那里贴着一块创口贴。
“早上做饭油崩到了。”
老陈抿着嘴“真的辛苦你了,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得之我幸。”
曲珍却眼神飘忽,抽出手“午饭吃什么?我去做。”
“我看剩了颗圆白菜,炒饼丝吧。”
曲珍赶忙去了厨房。
钢琴漆的厨柜如同一面镜子,曲珍切好饼丝抬头看,是自己清丽的身影,却孤孤单单,哪怕她伸出手也是寂寞的,摸上镜面倒影里自己脖颈那枚创口贴。
是他的吻痕。
很快恢复理智,她切了蒜,爆炒出香气,老陈在外面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
那天晚上的实验他去了,但被告知测距要在三天后。
回来之时又对上曲珍另一番谎言,她早上煮的粥又准备了咸菜丝,不会用到油。
老陈不知为何曲珍一而再再而三得欺骗自己。
*
吴南邶又开始了日日来给牛牛补课的日常。
一般情况下,他来,曲珍就借口出去买菜。
但她最近买的菜有点多,在冰箱冷鲜区域已经没有可放置的空间。
她保留那个手机,只在必要的时候才想起来看看,也并没有看到吴南邶发给自己的信息。
曲珍开始后悔那天的放纵。
老陈破天荒得给她买了件衣服,成套的连衣裙加外搭,老陈的直男审美很保守,一般情况下他对曲珍的平日穿着偶尔点评,喜欢她穿素一点包裹得严实一点的衣服。
她将新衣服罩上挂在衣柜里,看着它考究的布料,老陈进门从后面慢慢环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
曲珍轻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家里有人,注意分寸。”
老陈尴尬得笑笑,拍了下她的屁股将她推向衣柜“怎么不看看合不合适?”
“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舍不得穿。”
她侧头同老陈说话,目光发现卧室开着的门前站着吴南邶。
曲珍赶紧挣脱开,转身开始叠刚晒干的衣物。
“哦,南邶啊。”老陈也发觉,但没什么惭色,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张教授刚给我打电话说曲江会议中心有个很好的项目,要去户县考察,后天出发,我看了实验项目不错,你跟我一同去。”
吴南邶点头说好。
老陈与他一同朝外走,曲珍却又叫住他“老陈。”
老陈回头嗯了一声。
“这几日变天,多带些厚衣服。”
老陈笑笑“知道了。”
曲珍又看了看吴南邶“你也是。”
吃完饭,老陈又埋首在图纸里,吴南邶仍是再给牛牛补课,出来的时候老陈叫他过去,问了他几个问题,吴南邶回答完能看出陈杜生很欣慰得抿着唇点头。
曲珍从客厅路过,看了他们一眼,不知为何她的心砰砰乱跳,自从有那一次之后她非常不喜欢吴南邶与老陈的接触,她反思,这是自己做贼心虚,没办法劝说他人。
曲珍走到厨房去切西瓜,阳台的窗子大开,透过无门的玄关处吹得身畔厨房纸翻了个轱辘,曲珍走过去,拉开纱窗将里面的窗户拽了过来。
一回头,曲珍看到吴南邶平静的脸。
像是个不堪回首的梦魅。
曲珍不自觉得朝他后面望一眼,厨房门虚掩,老陈做实验室时发出的脉冲声顺着缝隙飘忽进来。
曲珍深吸一口气“吴南邶,我希望我们都能忘了那天。”
楼下那户在拉着手风琴,前苏联风格的曲调,期期艾艾。
吴南邶靠前一步,曲珍勇敢抬头看他,甚至盯着他,异常得坚决“我很爱老陈,我们是事实夫妻,相濡以沫,我知道我犯了错无法被原谅,但我必须为这段婚姻做弥补,不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吴南邶垂头回视她的目光。
这间房子,四百平米,其中二百平堆满实验设备以及宽大厚木书架,为曲珍所保留的悬窗前面的区域挡着一盆绿萝隔绝出她可怜的一方天地,那里是她的风格,小小藤麻坐垫,书本一尘不染得被白纱盖着。
“你们并不适合。”
“我们更不适合!”曲珍反驳,甚至愤怒,尾调颤抖。
她咽了口气,憎恨自己刚才乱了分寸,她是长辈,不至于在他一个逼问的眼神下溃如蚁穴。
吴南邶的手不知轻重得一把捏上她的腰间,曲珍咬着牙不吭声,死死与他那顽固的臂弯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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