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臊_风间尺【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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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珍没说话,越不说话何桂花越来气,站在后面等了半晌,那些糟话还是给噎了回去。

  等到晚上舅舅回来的时候,见何桂花已经铺好了炕,这屋子格局甚是巧妙,正屋的一大铺炕上现如今铺了三床被子,炕中间砌了堵墙,本是何桂花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舅舅入赘进来为了填新房给隔开的,上面开了扇窗户,内着插销,晚上拉上帘子那里面的小一间炕就被当做何桂花的新房了。

  但自从何桂花母亲去世后他们搬来了大屋,那小屋子就成了储物用的,炕塌了一截,上面盖着一层布放了好些个米袋子和簸箕,不知今儿怎么何桂花大费周章得把那些东西都倒腾到了地上,小窗户开着散散气还是能闻到一丝丝土味儿,何桂花将一床新被褥和海绵垫子铺在那上面,正跟曲珍说着怕她一个城里人睡不习惯炕索性多铺点被褥。

  舅舅有些觉得何桂花不懂道理,当下气得说“你这是干嘛,将曲珍当外人了不成?”

  他揶揄这句何桂花知道他用意,还不是上回曲珍给留了那些钱,但何桂花铺着床铺假装置若罔闻,口中喃喃“她一姑娘家在咱这住,你跟南邶都是男的,她怎好跟咱们睡一处。”

  既这样说舅舅也觉得妥当,真是自己一个粗人不懂察言观色了,虽自己笨拙但也瞧得出曲珍是个爱干净的人,这姑娘本本分分不爱说话,让住在大通铺上的确不妥,只是那小屋子很久未用,墙壁被烧炕时候从炕缝间冒起的黑烟熏得一层油脂碾子,舅舅心疼曲珍,从不大打开的一个柜子里头又拿出一张准备开春做褥子的新布料,上了炕迈过那矮窗将那布料围在墙上钉好。

  入夜就这样睡下,吴南邶是觉得挺好笑得,准备睡得时候给曲珍发了条微信:看得见摸不着的你猜是什么?

  曲珍没回,不多时吴南邶也就睡着了。

  曲珍盯着报纸糊的棚顶粘着一块惨白的月光出神,很多时候她都会想着不能就此放弃,女人迈出的一步往往要比男人艰难很多,因此一旦鼓足勇气,那些怜悯的自卑、不被垂爱的患得患失,有种的都是先被女人自己踩灭的。

  她想过以这样一个身子,成全自己,就缠着吴南邶了,老藤绕树一般不撒开他了,自己不也就是身子有些欠缺的吗,又没问过吴南邶是否在乎,要是他不在乎呢?一切可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可是她脑海里一直有何桂花刚刚说想给吴南邶带孩子时慈祥的面庞,也有吴南邶不置可否讪然一笑得偏执。人常道女子就该多读读书开开眼界多涨些见识,但曲珍这是越读书越傻越古板,心重又反反复复得反思,最后一挺身坐了起来,仿佛笃定要做些什么似的,老实话,表壮不如里壮,曲珍就是个草包性格,徒有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却又袒露一副掏心掏肺的心肠,碰着磕着一点她那点心里诟病的地方她便想不开,但今晚她是豁出去了。

  曲珍轻轻抽开插销,慢慢推开隔绝在两座炕间的窗子,一阵咔哒咔哒声响刮过耳脉,古老又笨重的大钟挂在墙上,黑漆漆得若是不仔细看只得是个影子,还以为是墙上开了个硕大的钥匙孔。

  曲珍轻轻迈过那窗台,踩在炕上悄无声息得走到吴南邶身畔,那钟摆规律的声响却也是听着减弱了似的,最后竟停了。

  多么陈旧古板的东西都会遵循自己的规律,但是这机械的玩意儿就如同周遭每一个形形色。色的人,怎有不坏的时候,若是按部就班按着这规律活一辈子,能自给自足便罢,可是连钟表都有坏掉的一日,何况是情绪使然毫无章法的人呢。

  曲珍拉开吴南邶的被子窝进里面,死死抱着他。

  很久,久到曲珍认为吴南邶睡得太死并未觉察到她的靠近,夜里静悄悄的只有何桂花与舅舅细微的鼾声,吴南邶却翻了个身抱住她。

  曲珍轻笑,搪着手臂支起半个身子,拉过他的手,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说“我想你了。”

  吴南邶一激灵,但并没过分表态,曲珍有些委屈,手慢慢攀上他的小腹顺进他的睡裤里,吴南邶深深吸了口气。

  曲珍轻轻嘬了下他的唇“去我那屋吧。”

  俩人到了曲珍的屋子,反手挂上插销拉上窗帘,吴南邶已经开始脱衣服,顺带推倒曲珍已经等不及,他还从未遇见过如此主动的曲珍,可是曲珍却不急,反将他推在墙上一把顺下那睡裤。

  浅浅的湿湿的唇贴过去,鼓动着那温热粗壮的物件,一寸寸滑入口中。

  吴南邶大声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回去,手攥上墙壁上贴着的布料,再一使劲,呱嗒一声,那些脆弱的钉子禁不住他这样蹂*躏,应声被这布料连带着扯了下来。

  “别吵醒他们。”曲珍抬头说,口中挂着一丝丝粘弦“射在嘴里吧。”

  吴南邶只觉得屁股沟一夹紧,想忍着,咬牙切齿得忍着,她却又含过来玩弄,吃到了头发她停顿半晌用一根手指头轻轻拨开,然后复又舔回去。

  吴南邶受不了了,扳开她的脸一股子浇在也不知道哪得暗处。

  他发了狠,定不饶过这样拿他开涮的曲珍,裹着那炕上的布料卷在一处就跪了下来,扯了半天也不得章法,摸到她圆润的屁股就一并抬高了去,脱不下来就狠狠扒开,刚刚软了的又被激得硬得不像话,胀得发疼,毫无前戏怼了进去。

  曲珍闷哼一声,手胡乱把炕上的枕头糊到地上,那是荞麦皮子塞得软枕,到地上沙得一声响。

  曲珍捂住嘴,身下的他已经开始活动,但她只得噎住喉咙里的声音观察窗那头的动静。

  不知是哪家顽皮的孩子这么晚了放了个二踢脚,哐得一声响震得窗户也跟着颤,曲珍推住吴南邶不让他动,他也的确是不动了,听着炕那边的声音。

  不多时,还是听到浅浅的鼾声,曲珍粗喘着仰躺在炕上,吴南邶将她的睡衣推到脖颈处,俯身含住。

  曲珍攥着拳头扳着炕沿承受一波波的撞击,很快得吴南邶缴枪投降。

  她挺着硬绷绷被填满的小腹弓起腰眼,久久战栗之后轻笑出声,吴南邶也不知怎的跟着她一起笑,曲珍扬起上身搂着他汗津津的背部,磨蹭着他的脖颈。

  “回去睡吧。”曲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吴南邶疯狂得亲吻她的鬓角她的耳垂她的下巴,死死咬住她的唇,最后才慢慢放开,自暴自弃得笑着说了声“你个妖精,睡不着就折磨我。”

  曲珍很想哭,但忍住了。

  ☆、平原远山

  曲珍与郑思同窗的那几年,高校寒门的岁月也不算是平淡无奇,隔壁寝室的一个女生在军训的时候跟教官好上了,等到毕业那年的晚会大家惊奇得发现当年的教官也来参加,并坐到那女生身边牵着她的手,全系哗然,茶余饭后更是一时没了别的话题。

  郑思每每谈起这段的时候总是抱有幻想的赞叹缘分的美妙,羡慕这样一份稳固又无坚不摧的爱情,尤其是女学生跟教官搞到一块儿去,听起来多多少少带了点禁忌意味。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怎样维系情感关系和肉体关系的……最后,这段恋情被揣测八卦到面目全非,只是一段野史一般叫人背后议论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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