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臊_风间尺【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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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我都听着呢。”

  “你说好,吴南邶你说好!”

  “好。”吴南邶点点头“都依你。”

  曲珍抱着他的脖颈,她坐着他站着,被勾得哈着腰。

  “吴南邶……”曲珍带了哭腔“我们还有几分钟?”

  吴南邶很想拍拍她的背,手已经虚掩着扣到她背上,但最后却慢慢收回来“我不清楚,大约还能有几分钟,我们说了算。”

  远处响起警车的报警声,一切都不合时宜。

  吴南邶悄悄地说“你想得那些很美好,但我没法让你过那样的苦日子,曲珍,亲亲我吧。”

  曲珍掰过他的脸,含着泪郑重瞪着他,毫不留情得深深吻下去。

  人在17、8岁应该有一次邂逅于校园外荒草地后的缠绵拥吻,懵懂不知、青涩亢奋,大约时长是……从自习课的下课铃响到放学的欢乐颂响起。

  很多人错过,很多人没有在那个岁月品尝这样难舍缠绵的唇线碰触,最后在应该嫁人的年纪早早相亲,早早按照时间规律婚前应该接个吻便草草了事,因此怦然心动的毁灭感他们没有品尝到。

  吴南邶先于她一步离开这个魔咒般的吻,周围空气都是泛着潮气的,应该可以凝结出漫天水晶。

  “走了,好好保重,找个好人嫁了吧,去完成你的心愿。”

  他那样释然,拇指揩掉唇线边的唾液,满眼的绝望“能让你笑得男人很多,但我却偏偏总是让你哭。”

  ☆、岁阑灯影

  公开庭审的时长应该是一上午。

  曲珍和婆婆坐在观众席里算是被邀请,她为何不坐在审判席里与吴南邶一同拷着那冰凉手铐原因各自清楚,前面坐着做笔录的实习助理由于重感冒擤着鼻涕,声音填补寂静可怕的对白间隙。

  20分钟,案子已经接近瓶颈的尾声。

  吴南邶完全老实交代是自己一直窥探师母,早就有了贼心,但师母曲珍一直本分抗拒,他恼羞成怒绑架了师傅陈杜生,逼迫他离婚,陈杜生不从,吴南邶将他用行李箱押运回北京,搁置于惠新西街租赁的住所为了逼迫师母妥协,但人质突然消失。原本与同居情侣魏如月租赁的住房已于半月前合同到期退房,原房主也到场说明退房时无异样,现房已经再次出租,至于吴南邶所租惠新西街小区五楼住房还有两年到期,租赁合同签约三年费用并一次付清,警察去查房并未发现异常。

  案情遭遇瓶颈,可以确定是吴南邶一人作案,曲珍虽为部分案件知情者但处于被动身份,对于案件的走向毫无作用,同居情侣魏如月也被一并排除嫌疑在外,虽然警方不相信,但到西安老家走访的时候得知魏如月精神状况堪忧,无法协助调查,而魏如月的父母也根本不想提及吴南邶这个人名。

  最关键的是,本案最关键的失踪者陈杜生至今行踪不明,无法被确立是“受害者”

  曲珍一直在观众席里小声啜泣,由于她的情绪影响现场秩序,没有被列为二次庭审的受邀名单里。

  婆婆出了法院的时候未留只言片语跟她南辕北辙得离开,夹着包,避之如瘟疫。

  一周后,准备二次庭审开始之前陆警官给曲珍打了电话,吴南邶会被量刑定罪,陈杜生没有找到,吴南邶的判刑期限可能会是无期。

  曲珍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之后镇定得说“告诉他,出来后有人等他。”

  陆警官笑了“曲小姐,人一辈子的愿景哪只是个等待,或者他垂垂老矣出来你给他养老送终。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这么多时日你爱人陈杜生都未见踪影,以我多年办案经验来说人质被害的可能性很小,若是你能根据以往线索找到蛛丝马迹破案,不用到给吴南邶送终,他减刑提早出狱也许你们可以一同养老。”

  曲珍冷笑,户外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她的坚决已经不由得任何人给予宽慰的劝解以及条件哄骗,她想清楚无论谁死了,她都要等。

  曲珍的沉默让陆警官叹了口气“陈家那边还在努力争取,吴南邶二审若是判刑,你要做最坏打算。”

  “会是怎样。”

  曲珍看着自己脚边的行李,回到吴南邶的住所已经将近一周,她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

  电话那头也沉默,曲珍看着玻璃缸中几尾鱼慢慢游弋,伸手够到捞网捞起来一条,在它将死之时又默默淹没于水中。

  “我不是危言耸听,判无期徒行的面比较大,劳动改造有可能提前几年,但出来也依旧是个老年人,他的舅舅舅母正在来北京的路上,听说他们年岁已高,卖房凑了些钱希望能尽量赔偿陈家。”

  曲珍突然不动了,脑子里像插了具冰锥,手一拉扯,将那支鱼缸打翻在地。

  陆警官听到响动,知道如今对于曲珍过分为难也并非突破口,他只是抱有一线希望是曲珍能够面对现实积极配合破案,至于自己危言耸听的言辞,那不过是警方一贯的伎俩。

  “曲小姐,好好保重。”

  陆警官挂了电话,边上的助理小王已经递过来茶水“老大,早上送的饭吴南邶没吃。”

  “总得给他点希望,二审若是没有结果,安排他跟曲珍见一面。”

  而此刻等待二审开庭的婆婆在家里总是坐立不安,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留有曲珍的痕迹,住得久了,尤其是一个人,难免有不方便不自在的时候,她念曲珍的好只是无法原谅,她也知道曲珍回到楼上住去了,小区从来不缺火眼金睛舌头长的人,人家说了她又怎能不惦记。

  想了想,塔拉着鞋上了楼。

  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人应,婆婆以为没人在,心里突然烦躁得噎挺慌,这全世界都跟没事人似的只有她日益憔悴孜孜不倦,婆婆内心愤恨,拨通曲珍手机。

  电话铃竟在屋内响起,这下婆婆不干了,狠狠拍打防盗门“你个良心让狗吃了的别躲我!开门!你躲一天我堵你一天,有那个贼胆出轨找男人没胆面对我,曲珍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拍打了十分钟,邻居受不住了拉开防盗门的内栅栏,隔着小窗口疲倦对她说“阿姨,您这算扰民,我父亲有冠心病要午睡的,您这一惊一乍的他怎么办好,多担待吧。”

  婆婆脸上凶怒内心却有些抱歉,没说话别过头去背对着人家,那人见她并不识趣哗啦一声锁了门。

  婆婆在楼道里粗喘,不解恨,曲珍这样的行为就应该被拉出去游街,千刀万剐一并丢人现眼去吧!

  婆婆又开始拨通曲珍电话,不多时竟有人接起。

  对方不说话,婆婆先发制人“你,要不要脸!出来跟我对质,我有话跟你说,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我也不是鬼,你怕什么,给我开门!”

  曲珍将电话挂断。

  还未等婆婆再次拨通,电话铃声又从门内响起,婆婆皱着眉头等,听见曲珍淡淡得“喂”了一声。

  魏如月在电话那头先发制人得冷笑“曲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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