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薛蝉挠头:“你还偷听到了什么?”
“正是验证你衷心的好机会。你当我会老老实实告诉你?来,你说,我听!”
杨薛蝉不敢耍滑头,老老实实交代。原来是他妈妈打来的电话,跟他说好日子到了,对乌云娜的聘礼已下,请他尽快回来完婚。杨薛蝉回:谁想娶谁娶,他不娶。
乌云娜在电话里哭,请哥哥也帮他逃离困境。她也要离家出走。杨薛蝉聪慧地识破她的阴谋,果断声明,他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十头牛也拉不回他的心意了。请乌云娜自己照顾自己。
然后他妈妈抢过电话,质问他作为子女孝在何处,要这样置父母于不仁不义的地步而不顾。杨薛蝉据理力争:子女也是独立的生命体,为什么要违反他的意愿遵从她定下的娃娃亲?母亲在电话里哭了。他仍旧没有松口。
杨薛蝉看一眼何美丽,十分平静自然地隐瞒了一句话,他妈妈说,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那个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无论如何!
何美丽感动得没话说,废话不多说,一把扯过他,吻了上去。
第238章 天降面试约
只投了两份简历的陈小西神奇地接到了面试邀约电话。
打电话的人态度亲和,话语专业。然而挂断电话,陈小西却有些不知所云。雪花集团?自己有投过吗?做服装的?不是卖啤酒的?
陈小西傍晚与朱贝妮共进晚餐的时候,还一脸茫然。朱贝妮简直要笑岔气。她还清楚得记得,她那时嫌陈小西效率太低,建议他海投,并拿自己投简历的经历以诚相告。
“感兴趣的岗位全部投过?你投那么多,如果有公司打电话让你面试,你知道是哪家给你打的电话吗?”那时陈小西很震惊。
“当然不知道。他们会自我介绍的。而且,他们应该也知道网投差不多都是海投。”朱贝妮摇头陈小西的认真和谨慎。难道真要每个公司研究一遍,才去投一份?谨慎投出的简历肯定瞬间被淹没在简历的海洋里了。
“投简历,要与时俱进。你的方法,在网络时代已经过时了。”朱贝妮有点小得意自己的总结。
“小姐。我也是网络时代的人。怎么把我说的像老古董一样。”陈小西选择结束战争而非争论输赢。为了说明自己也是善用网络之人,他隔着桌子凑上前:“想不想知道我在美国怎么找到的工作?”
“想!”
陈小西趁机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朱贝妮快点坐过来洗耳恭听。
“不想!”
“想听我还不一定说,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说说吧。”陈小西摸着下巴果断下决心。
“我从上市公司中电子行业的公司着手,投我所在的加利福尼亚州的公司。这样一来,圈定的目标范围就很小。我没有像别人那样辛苦奔波盲目海投辛苦面试,但是我也如愿以偿地在硅谷找到我的目标公司。
可能里面有运气的成分,但是不能否认,我及时地用网络投递了一份让公司知道我存在的简历。不然,再好的运气也降临不到我的头上。公司在硅谷做模拟芯片,他们正好需要一位管理亚太地区代理商的工作者。作为亚洲人,我就脱颖而出了。哈哈。”陈小西显出小小的得意,特意强调“网络”二字。
“难道没有别的亚洲人去应聘吗?”朱贝妮挑刺道。
“当然有!很多亚洲人到了美国,就跟别的亚洲人玩在一起。当然这里面也有美国社会不容易融入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他们不愿意尝试。我就不一样,我努力跟和我说不同语言的人接触。跟大部分亚洲人相比,我的优势是我的英语说得好,好到别人听不出我是哪里人。哈哈哈。”陈小西笑得更加得意。
陈小西得意的笑生犹在耳边,再看他谨慎投递简历仍旧不知对方何人的囧样,朱贝妮直觉得喜剧直升滑稽剧,笑得不能自抑。
“那你去面试吗?”朱贝妮问陈小西。
“当然,明天就去。我又不打算从工作中挣一份成就和未来,我只是在满足我的女孩的要求啊。是份工作我就接,只要不逼我倒付钱。适当出卖se相也可以接受。”
噗……朱贝妮将喝进的半口汤噗出来。
越接触,朱贝妮越觉得陈小西风趣、有见识。虽然有时候说话略显刻薄,倒也一针见血。理性如她,倒不能接受。
譬如,有一天她提及初入职场时,同事指责她上班时间自学作图软件——她本意是想说自己有所成长呢,毕竟当时觉得同事在针对她,上了几个月班后,觉得同事只是一视同仁地维护公司制度。
陈小西哂笑。意味深长地看朱贝妮一眼后,慢悠悠说出自己对此的点评,“Nobody care who you are! They only care what you can do!人家付钱招聘你,不是为了成就你,发展你,而是为了给自己带来更大利益。如果你能在为别人服务的同时成就自己,那是你的本事。不是人家的职责。”
朱贝妮听在耳朵里,觉得微微刺耳。再一细想,可不是嘛,句句真不可驳!
芳心暗许啊。
照着这样的趋势,一起吃一个月的晚饭,如果陈小西说就此一别两宽,指不定自己会哭着上前抱住他的腿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偷偷分神设想一下,朱贝妮赶紧收神,让自己笑得更灿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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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一吻而别。
没有更造次的陈小西此举,朱贝妮愉快地默默接受了。
多亏他坚持不懈的每日觐见和相约晚餐,朱贝妮觉得自己不仅见识日增,攒钱的成效也多少有点起色。
告别陈小西,朱贝妮独自折身进小区。
夜风吹来,晚桂飘香。
朱贝妮心神愉悦,便有心在小区内的小花园里走一圈。大概因为园内空间太逼仄,广场舞没能挤进来,反倒保留了几分静谧。
找一个空的条椅坐下,周围多是散步闲聊的老伯伯、老阿姨们,家长里短说着孩子们的工作、孙辈们的日常。
朱贝妮的记忆中,老家消夏夜老人们也这样度过。这样的场景似乎不分地域,因此传递出的踏实的生活气息也更浓烈。朱贝妮一时心神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思了会儿乡,摸出手机,微信三人群里蜜糖一个人说得正热闹。朱贝妮仔细一看,不觉也乐了。
蜜糖说自打工作后,三百元以下的衣服已经很少去看了。一般也就买折后七百八的衣服吧。工作的学校管得严,这衣服不能穿,太短;那衣服不能穿,太薄。于是她另辟蹊径,染了棕色的头发,结果被教导主任叫办公室,告诉她染发有损老师这个称谓。蜜糖又把头发染黑染回来。
有钱没处花,蜜糖开动脑筋。心想不染把头发做卷总没事吧,结果被教导主任叫办公室,说太狮子头,有损老师这个称谓;蜜糖又把头发拉直拉回来。
不能染,不能卷,手上又有很多钱,蜜糖第三次灵感出窍——接了头发,原来的齐肩短发变成披肩长发。
“教导主任在我面前走来晃去。我随时准备再去他办公室。我们算是跟我的头发杠上了。”最后一句话配了一个坏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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