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入的动作很慢,用一种哄骗式的语气在陆悠耳边喃喃, “悠悠姐, 再分开点。”
陆悠跟着他的起伏无意识的动着, 脑中胀满情。欲。
等霍邈的动作停了, 陆悠才感到痛意来袭。痛,痛的要命。她窝在霍邈的怀里, 光。裸的胳膊顶着他的胸口。
霍邈还在轻抚着她的后脊, 指腹一路下滑,画出她脊椎的形状。她僵直着身子,只想长久地抱住他。
他咬着陆悠的耳垂, 重复自己很久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爱してる。”
而后困意终于占据她的脑海,带走她仅剩的思维。
*
陆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真正地进入了她意识中的第二天, 只记得睁眼的时候,阳光浓烈,空气是橘子味的,还有老树垂下的树梢“哗哗”扫过她的窗户。
陆选手在穿衣镜里看到自己光裸的上半身,看到自己身旁的床单皱成一团, 一股被阳光烘烤过的淡淡薄荷香弥漫空气中。
她呆了几秒才缓过神来,八嘎,昨晚自己真是意乱情了迷。仔细想了想过程,好像是自己……上了某喵?
陆悠赶快抓了外套套起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某只昨晚被上的小喵正在厨房,赤着上半身悠哉地搅着一碗米粥。
“霍邈。”她喊了一声。
“嗯?”霍邈转过身,倚着厨台。陆悠从上至下的扫着他,挺括的胸肌,光滑的肌理,公狗腰……
我日哦。
“饿么?”他又补充道。
“昂。”陆选手,“不饿。”随后肚子咕的发出一声哀鸣。霍邈噙着笑,锅铲一挑,蛋饼翻到另一面,葱香霎时溢满厨房。
陆悠双腿还胀痛着,老腰酸得要命。更可怕的,自己还是一名身体素质非常好的拳击运动员,
她想到某人,平日里就这么坐着下棋,关键时候体力真是惊人的好。
霍邈将粥煮好端上餐桌,门铃适时地响了。陆悠正在刷牙,想也没想就喊小喵去开门。
霍邈随意在沙发上勾了外套穿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口,陆妈妈提着二两肘子笑容凝固在脸上。
霍邈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他才吐了一句,“阿……阿姨早上好。”
几秒后,陆悠蓬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妈,妈你咋来了?”
陆妈妈顿了一会,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浓,她将肘子放在小邈手上,拍拍霍邈的手,“你们继续,阿姨先回家了,嘿嘿。”
“嘿?嘿!”陆悠抢着话,“妈,妈你听我解释。”
陆妈妈手指置在唇间,“嘘嘘嘘,妈妈都懂的,年轻人么。”
霍邈忍着笑,目光挪到笑容逐渐消失的陆选手脸上。
*
陆悠觉得自己的老妈一定误会了上。床的含义,这几天老姨老是在扣扣上暗戳戳地问她,想要什么礼物。金项链还是刺绣被单。
后来成小顺也知道了,开始不自觉地给纯洁的小喵大把塞避孕套。霍邈脸上没什么表情,对表弟的兴奋也未作出什么回应,但表弟塞给他那么多盒避孕套时,他大方地敞开抽屉,转了椅子又仰头去看那块金牌。
围甲的决赛,在明天。
这么多年,逢大赛,他必然会长久地凝视着陆悠那枚金牌,所以每次大赛他都会取胜。也许就像当年在机场分别时陆悠讲的那样,她将自己多余的幸运通过这枚奖牌全部给了他。
霍邈代表大洋电子杭州队对阵泰来神江苏队,对方是棋坛新秀朴一修,一个即将继承前辈衣钵的小将。
霍邈取胜的很轻松,毫无悬念地拿下关键的一分。朴棋手很尊敬霍邈,赛后特地赶来用蹩脚的中文和霍邈聊上几句。
“霍先生,我之前研究过羽生老师的棋谱”他有些激动,唇角轻颤着,“没想到您居然能这么完美的继承他棋风的精髓。”
霍邈礼貌地和朴一修握手,却没有说一句话。朴棋手大概不太明白霍邈过去六年是为什么要跟着羽生,又为什么在得到围棋大师羽生的真传后义无反顾地抛下日本的名就功成来中国。
不仅是朴棋手不明白,棋坛上大多熟知霍邈的人都不明白。
他们知道霍邈的家族,知道霍邈的父亲和爷爷,都是上个世纪享誉棋坛的人物。但是霍邈,唯一法律上的独孙,却没有继承霍家棋,反倒是田村的棋风很像当年霍老先生的。
朴棋手不好再问,只能一再的恭喜。这次围甲的奖金,就算是俱乐部里的人一分,每份奖金也着实分量不轻。
师傅开玩笑问霍邈拿这么多钱想要干什么?同队的抢答,“当然是先给老婆买东西。”
师傅眯着眼对霍邈,霍邈偏过头抿开一点笑,算是认同队友的话。
*
陆悠在中心练拳,教练在她身边左右地晃着。陆悠压完腿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教练,怎么了?”
“陆悠,你是不是腿伤又犯了?”教练是在担心陆悠。
陆悠舔了舔唇,闪烁其词,“没有啊。”说完她还上下蹦跶两下表示自己非常以及极其的强壮和健康。
教练扶额,“行了行了,你回去吧。”
陆悠咬开拳击手套,背上包,临走前又问教练,“江教练什么时候能复职呢?”
教练摆摆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他说话的时候,有意避开陆悠的眼睛。
陆悠望向教练,“胡教练,你可千万别忘了。”
听陆悠这么说,教练恍然间有种江若尘人缘不错的感觉。当年他和江若尘一起在男队,江若尘没有一个朋友。这回不仅陆选手天天挂念着他,还有一个女明星,长得妖冶动人,也总是来拳跆中心问。
她每周来这么一次,问教练江若尘的近况。有时候教练烦了,怼一句,“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他的情况?”
她便眼底流着忧伤,提起价格不菲的包推门走了出去。
教练活了这么久,见过太多的人,也听过太多离奇曲折的故事。他见到这位大明星怅然若失的样子,便知道江若尘负了一位姑娘,一位愿意分担他余生苦痛的好姑娘。
*
陆悠不知道霍邈比赛结束的时间,但从霍邈来拳跆中心的频率她可以推测,大概这个季度他是不会有什么出帝都的比赛。
霍邈没有开车来,而是撑着一把伞站在拳跆中心冗长的台阶下。夏天,雨多且缠绵。几声悍雷从天空划过,接着就是豆大的雨滴砸在霍邈手里的那把黑伞上。
陆悠举着包垫在头顶,一路小跑下去钻进霍邈的伞里,而后拍干净自己衣服纤维上沾的水,“哇塞,今天的雨下得真大。”
霍小喵将雨伞的大半放在陆悠的头顶。陆悠又扯过小喵的衣服,让他也挤进伞里。
“比赛结束了?”
“嗯。”
“赢了?”
“嗯。”
陆悠笑了,捏捏霍邈的脸,“我们家小喵好厉害。”霍邈由着陆悠将自己脸拉扯到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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