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邈糯糯地开口,“需要示范么?”说着,那双狗狗眼对上陆悠的。陆悠想着,为什么每次霍邈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莫名的有一种理所当然且根本无法拒绝的感觉?
“唔……”
霍邈清冽地笑着,便从她的手腕开始一路向上,小虎牙掠过她的脖颈。她莫名的热,十指缠着霍邈的脖颈,汲取他的清凉。后来她发现,原来被霍邈湿润小舌舔舐更加凉快。
“霍邈。”她躺在霍邈的身下,迷离的眼凝睇着他,“在医院,不太好……”
霍邈伏在她耳边,低声耳语,“这里只有我们。”他抬手关了白炽灯,挺了进去。
他顾念陆悠是病人,动作很慢,却更加磨人。陆悠指肉划在他的腹肌上,一路向下,而后露着笑,脸颊飘红,“霍邈。”
她唤了一声,“霍小喵。”
最后,她随着霍邈的频率颤了颤,在他耳边低吟一句,“男朋友。”
霍邈噙着笑,手自然覆上她的柔软,“悠悠姐”他以相同的语调回过去,“女朋友。”
42、晋江独发(大修) …
中心听说陆悠得病的消息, 特地批了陆悠几天假。说是让她好好休养,迎接未来的比赛。
中心很重视陆悠, 特别是教练, 一大早就提着花篮从东城赶过来探望陆悠。
只是巧了, 他刚推门进病房,就看见病房里某人正在提裤子,他怔了一小会, 随后睨到床上陆悠躺着, 光裸的肩隐隐绰绰地露着。
现在的年轻人……活力充沛哈。
教练干咳了两声, 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小陆怎么样了?”教练问正在换衣服的霍家属。
家属回, “烧退了。”
“哦。”教练点头,余光瞥着家属。
“那我先走了, 小陆醒了告诉我一声。”教练发现和霍家属两个人待在病房里不仅无话可谈而且异常尴尬。
霍邈替陆悠捱了捱被子, 转身叫了一声教练,“教练,悠悠姐一直打封闭会不会有什么机能损伤。”
教练未等他说完插话道, “小霍,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咱们队里已经给陆悠配备了最好的医生。”
陆悠从未和霍邈谈到自己的伤病, 他也只是在电视中偶尔听到评论员提了一句她在巴巴多斯受的伤。
队里这次对陆悠的希望很大,希望陆悠能拿下历史上女子拳击奥运的第一枚奖牌。
他回头望了一眼陆悠,她双肩还贴着膏药,后背和胳膊留着淤青。他记得晚上自己抚着她寸寸肌肤,借由冰凉的月光看到她身上骇人的伤疤,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悠悠姐为那枚圆圆小小的金牌到底付出了多少。
陆悠醒了,在被子缝里冒出两颗眼睛,“小喵。”
他回头,眉眼弯弯,“怎么了,悠悠姐?”
她含着笑,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她只是确认一下自己的小喵是不是还在。
还好他在,依旧是坐在自己的身边,温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她将霍邈的手掌朝下拽了拽,贴着他的掌心继续睡去。
*
陆悠生病的事不知怎么就上了体育新闻,许露看到后咋咋呼呼地从横店飞回来,带了好多所谓的高级中药给陆悠,说是请了最好的中医师,让陆悠补补。
陆悠在许露的裹挟下强行地喝完了一袋苦涩的中药,躺在床上偷笑。许露到底是老辣的江湖姐,很直白地问,“陆悠,昨晚你是不是?”说着,眼尾飞一样的上扬。
陆悠捂住许露的嘴,一边暗暗地点头。
许露扁扁嘴,笑的略带暧昧。她和陆悠一碰头,便开始了无休止境的八卦聊天。她是圈内人士,总会将一些明星的小秘密偷偷告诉陆悠。说着说着,也就说到了自己身上。
她一部大IP电影要拍,投资商是个年轻俊朗的二代,导演是圈内有名的文艺片大导墨镜张。
她很轻描淡写地告诉陆悠,“那个二代上次和我表白了。”她顿了一下,又喃喃,“我同意了。”
陆悠不可思议地望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戴上墨镜,长沿帽压地很低。
她说:“那天江若尘去中心办离职手续,我本来想走的,可还是傻不拉几地在车里等着他出来。”那天江若尘出来,她见到了便推了门匆匆走到他的面前。
那次她用光自己所有勇气站在江若尘的面前,问他,“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可以照顾你,你的病,我可以……”
江若尘抬头,睫毛轻轻颤动,他忍着自己全部的情绪同许露说:“可我根本不喜欢你,许露。”
他仰着头,从下至上的望着她。她愣在原地,任由凄冷的秋风吹乱她的头发。
说完江若尘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没有半刻的犹豫,从此便消失在许露的人生轨道里。
当许露再次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一直尝试着用极为轻描淡写的语气转述江若尘的话。
但讲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叙事的语调讲完整件事,她还是没忍住,没忍住流了泪。
陆悠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许露,只能默默地递了一张纸给她。许露未接过那张纸,拎着包和经纪人走了出去。
*
霍邈例行去枫姐的办公室,经纪人枫姐给他讲了讲最近要出席的推脱不了的会议,霍邈倚着电脑椅看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一直未回枫姐。末了,枫姐说:“羽生周三来找你,见么?”
自从霍邈多次推脱羽生的事后,枫姐就不再提起冬日联盟赛的事。可是羽生家族遗传的执拗让他从不肯轻言放弃,10月回了日本,11月又从日本飞了过来。
近来霍邈身边也算热闹,除了迟迟不肯回日本说是爱上中国这座城市的自己的哥哥田村。这会,又多了一个老师的孙子羽生一郎。
枫姐补充,“他说有件羽生老师的遗物要给你,一本棋谱。”
羽生这次,连家族的棋谱都拿出来了。想必是真的抱着霍邈不同意就不回头的心从东京飞了回来。
枫姐以为霍邈不会在意这本棋谱,毕竟她和霍邈相处了六年,他从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可是万没想到,霍邈落下一枚黑子,对枫姐淡淡地笑笑,“好,那就见吧。”
*
周二的晚上,夜凉如水,无风无雨。霍邈从棋院出来,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越是这样,他便越急切地想见到悠悠。
悠悠中心的人大多都认识霍邈,一见到霍邈的车那群小师妹就叽叽歪歪地聚在一起,而后朝馆子里喊一声,“悠姐,你男朋友来了。”
许久,陆悠穿着运动服从中心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霍邈脸上霎时挂满了笑。
冬天到了最冷的时候,风卷着一地的枯叶朝她的方向呼啸地赶来,她刚洗完澡出来,湿漉的发梢被风一吹莫名便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陆悠晃了晃脑袋,踏着小碎步从中心的高台阶上一节一节地跳下来,最后钻进霍邈敞开的大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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