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演戏!
也忒气煞人了,把谁当傻瓜呢?
因为她们母女俩老实就可劲的欺负?!
心里带着气,席悄悄也没有管莫凌天,交待了助手几句便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乐潼也在。
席悄悄也点小惊讶:“妈,你不是该在易家吗?”
乐潼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用小火熬粥。
听到她的声音,她温柔地看着女儿笑道:“阿弃这不是病了吗?他又不肯去医院,小孩子别扭的很,我不放心,所以便回来了,顺便给他煮点粥喝,我看他挺喜欢喝粥的,早上给他熬的都喝完了。”
席悄悄听的心里发堵,很难受,确切地说是有点伤心。
她们母女俩一片真心待人,可却总是“遇人不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在骗她们,现在连律骁都在欺骗她!
诚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样骗她们就对了吗?!
前有她的亲生父亲席汉庭,现在,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萍水相逢的阿弃亦是如此。
她有些灰心地对母亲说:“妈,别忙活,这就是一场骗局,他是莫臻辉的儿子,莫凌天是老大,阿弃叫莫惜言,是莫臻辉的老幺儿。”
乐潼正在用勺子搅拌砂锅里稀饭的手顿住了。
过了许久,她才有点受伤地问:“他们竟然是父子?”
“是的。”席悄悄绷着脸,低声说:“莫凌天告诉我的,阿弃是莫臻辉的小儿子,而且……您现在发觉没有,阿弃其实和莫臻辉长的还很像,他们都同样的个子很高,五官深刻,立体又明显,脸庞棱角分明,英俊中带着硬朗,就是一双眼睛不同……”
阿弃可能长的更像他的妈妈,有一双漂亮的吊梢眼,单眼皮,眼尾微微往上翘,孤傲又高冷,犀利且美丽。
莫臻辉双眼修长,眼瞳深邃无比,漆黑的望不到头,睿智又有威严,凌厉而又内敛。
总之父子俩都是帅哥,却把她们骗的好苦!一个当做儿子不存在,把儿子放心地扔在她们这里;一个总说自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和家人闹翻了不想回家……
坑爹地!这都什么人啊!
席悄悄的心情糟透了,于是对乐潼道:“就该把这粥倒了!给狗吃都不给他吃,那么狼心狗肺的一个人给他煮什么粥?让他吃饱喝足了再来骗我们吗?”
亏她把阿弃当成自己的弟弟,放心地跟他合开公司,在生活中也是细心的照料他。
乐潼因为自己没有儿子,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对阿弃也很好,只差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了,总说他从小缺少母爱,很可怜。
可谁知道,她们都被人利用了。
这些人,都是忽悠大神!
乐潼垂眼望着正在煮的粥,没有关火,却有点沉默。
正在这时,席悄悄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很沉闷也很沙哑的低沉嗓音:“骗了你们是我不对,粥不用给我煮了,倒了吧,我明天就搬走……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席悄悄母女回过头。
是阿弃,不,是莫惜言。
他紫发凌乱,面容苍白,瘦高的身躯很虚弱地靠着厨房外面的门框,仿若随时摇摇欲坠,漂亮的双眼因为剧烈地咳嗽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席悄悄母女面面相觑。
她们这是二楼,厨房在最靠近阳台的地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而且阿弃又病着,谁知道他会无声无息地摸了上来。
原本这件事是阿弃不对,可是此时听见他这样说,又看见他这个样子,乐潼和席悄悄竟觉得有点怅然。
……
莫惜言走后,乐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有点忧心地问席悄悄:“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和不得已的苦衷啊?”
“呸!”席悄悄嗤之以鼻:“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从我们搬来这里他就住在这里,算起来都快有大半年了,有什么苦衷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他说的?就是个骗子,现在的熊孩子喜欢以耍人为乐,耍得我们母女团团转,他们却当好玩儿。”
乐潼没有做做声,情绪有点低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有感情的,都半年了,这孩子!
“妈,莫臻辉也也一点也没有跟你透露吗?”
乐潼低声道:“他守口如瓶,只对我说过莫凌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亲侄子,只有那个小的,惜言,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原来如此。”席悄悄点点头,原来莫老大不是亲的,怪不得他说惜言身上会有很多遗产。
“那您怎么跟莫臻辉说起这件事?”
“不知道。”乐潼摆了摆头,又苦笑了一下,他都没有跟她说,她要怎么跟他提起?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好难呐!”
席悄悄不好说什么,她和律骁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不一样也在骗她?
母女俩此时的心情都很沉重。
席悄悄问道:“妈,您等会去干什么?”
乐潼迟疑了一下,“等会去见莫臻辉,他说有事情和我商量,不过……现在……”在知道了他有这么大的事情故意隐瞒着她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待他如故。
“你呢?”她撇开自己的事情,问女儿。
“我?”席悄悄隔着皮包的外层摸了摸,想起里面律骁煞费苦心为她戴上的那串七巧玲珑相思的玩意儿,嘴角讥笑的扬起:“我要去见律骁,同样有件事情要找他问清楚。”
……
律骁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
他本以为还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见到席悄悄,没想到席悄悄竟然提前到了东城酒店来找他。
他眉眼弯弯的看着席悄悄,晶亮的墨眸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席悄悄一手放在包包上,假笑地看着他:“很高兴?”
律骁双手环胸,很有个性地挑了挑眉,“受宠若惊。”
“但愿你不要只有惊才好。”席悄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律骁一双沉静美好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她,神色平静地问:“到底怎么了,喵喵?”
这里是他的会客室,也没有外人,席悄悄打开包包,拿出里面他送的那串古里古怪的手串。
他当初没有用饰物盒装给她,而是直接从手腕上褪下来给她的,所以她也没有费事的捯饬这串饰品。
她倾身,把这串饰品放到他眼前的高级大理石茶几上,淡漠地启唇:“当初就说过,这么有佛性的东西我承受不起,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你好自为之。”
此时她又想起,他自己也戴过这挂饰品——如果按莫凌天的说法来讲,那他戴着的时候岂非也是夜夜春梦,晚晚笙歌?每天都在梦中与女人颠龙倒凤?
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的女人是谁,保不齐他每晚换一个女人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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