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很疼她?
他为什么对她很宠溺,还一心想跟她结婚,并不是只想跟她谈谈恋爱而已?
他那么包容她和纵容她,她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浑身没有什么优点能获得他的青睐与肯定。
再加上她患有男女“啪啪啪”的功能障碍症,不能给予他什么实质性的安慰,是一个不合格的女友和妻子的人选,她不知道他迷恋自己是为哪般?
而今,她心底里最深处潜藏和隐藏的害怕和恐惧成真!——律骁对她不是真感情,至少没有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对她一往情深和情深似海。
他在乐婧和盛左之间,他选择了帮盛左,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与说明!
他该知道,乐婧对他们全家的重要性!也该知道在那个时候,如果有乐婧活着的消息的话,她和乐潼也就不必那么辛苦,有时候甚至有一种撑都撑不下去的感觉。
可是,在盛左的祈求下,他心中的砝码偏向了盛左,选择放弃了她们而帮助盛左(尽管他那时候也是被骗,但这更能说明问题,盛左想要一个孩子,他便选择牺牲她们来成全盛左的这一个心愿,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席悄悄不自哀自怜,他没有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她怪不了他,只怪自己魅力不够,因为喜欢和爱这些东西都强求不来,需要的是人家的自愿。
她此刻只想问他一句话:“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帮盛左抓回了我小姨,那张照片上你抱着她,就是你抓回她的证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律骁微垂下眸,没有说话,似在考虑,尔后他抽出一支香烟,看向席悄悄,“我能抽支烟吗?”
席悄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语气也很清淡:“你的地盘你做主。”
律骁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点烟。
“我可以解释。”在他静静地抽了一口烟之后,他说:“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但是中间有些事情我想要向你说明,让你或许可以理解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做,不至于误会我太深。”
“换言之,我没有误会你是不是?”
律骁垂下眼眸,在手边的烟灰缸上轻轻弹了弹烟灰:“没有。”
“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安下心来听我说完整件事情,然后能理解我当时的作法一二。”
也许是他会客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席悄悄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脚底发寒。
她把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包包拿过来安置在自己的双膝盖,然后微微俯下身子,用双臂环住自己,平静而又隐忍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律骁想说,老子英明神武了一辈子(这和莫凌天的说法一样),唯一被坑的那次就是被盛左那个王八蛋坑!
简直太坑了,没有之二。
那时候他的爷爷已在康复中,他已经打算回国来寻找席悄悄了。
就在那个时候,他收到了盛左的求救信号。
盛左把事情的原委向他和盘托出,然后说自己现在又聋、又瞎、又瘸,他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就想要乐婧能平平安安的帮他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律骁那时候也在做着激烈的天人斗争,但是他见到盛左的时候,他确实像个废人一样!耳聋、眼瞎、瘸腿,样样具备。
他找来世界上最顶级的医生给盛左医治,也瞧不出什么破绽,医生说盛左的身体受了毒气的侵害,受损严重,所以才如此。
盛左以前也是意气风华,在花都牛逼哄哄的人物,他以前的身体健壮如牛,体格又魁伟,律骁没想到他现今会变成这个样子,着实有点凄惨,身为男人他有点同情他。
盛左又说:“律骁,我知道现在是盛家对不起乐家,婧婧她回去以后要怎么报复盛家都可以,我都毫无怨言,可是现在她不肯要这个孩子,因为她觉得这个孩子是盛家的种,所以她深恶痛绝,一心想打掉这个孩子后回去找盛家报仇,我只想留下这个根……”
盛左满面沉晦,可怜兮兮:“骁骁,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看在我们是表兄弟的份上,你帮表哥这一次,帮表哥留下那个孩子,表哥以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所有……”
律骁先去找乐婧,他要看看乐婧怎么说。
但是乐婧那时候的脑子稀里糊涂,她时而清醒;时而迷乱,正在自己试图冲破催眠的迷障。
他找到她时,她穿着一件非常性感的睡衣还是孕妇装,正在盛左那座古堡一样的大庄园里疯跑,嘴里不时叫着“前世前世,孩子孩子”什么的。
律骁担心乐婧伤害到自己和孩子,又担心她的突然出现会给她和盛左带来危险,于是他用外套裹住了乐婧,并遮住了她的头脸,然后将她送回到盛左的身边。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他此刻对席悄悄道:“我那时候也想过要把乐婧的消息告诉你和你妈妈,但那时候你们两人在乾市,而且在那个时间段也不能公开乐婧还活着的消息,所以我打算把消息先按一按,等我回国去见到你们再说。”
“但是……”他按着额头,眼神冷戾地说:“但是我没想到盛左会煞费苦心的来骗我,陷我于有口难言中。”他那时候最怕席悄悄知道这件事,这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又对席悄悄说:“无论盛左怎么狡猾和小心,乐婧还是逃了,不久之后,她带着她的护卫找到了我……”
席悄悄忍不住打断他:“我小姨找过你?”
律骁吐出了一口烟雾,点了点头,还是早死早超生吧,“是的。”
乐婧是个很狡猾的人物,她找到律骁后,利用他喜欢着席悄悄这一点,还有他帮着盛左助纣为虐捉住过她的事情,威胁律骁帮她藏身,不让盛左找到她。
律骁也是:宝宝心里哭,但宝宝不说……
他把乐婧藏了起来,让盛左满世界的瞎转悠找人——只当是报复他之前对他的所为。
同时,他又一边和莫臻辉、以及盛左等人去上面找人来摆平长王墓有盗墓贼进去过的事情。
“你小姨只让我告诉你们,她还活着,并且呆在很安全的地方,其它的事情她说她自有分寸,让我不要提。”律骁此刻满面郁郁地说:“我之前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实话,我是怕你恨我,所以我想等我们的感情深了一些再说,到时候你也许能体谅我当时的做法。”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包不住,乐婧以后不可能不对席悄悄提,但他还是想包着试一试。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就是他。
……
席悄悄从律骁入住的酒店跑了出来,任他在后面怎么喊也没有回头。
她一点也不生气,以前遇到这种事,她不揍他个半死最少也要把包包扔到他的头上,或者用包包砸他几下,但是现在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冷着脸很平静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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