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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悄悄睡的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律骁在接电话,声音还蛮严肃低沉。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律骁先丢开手机,过来搂住她,低头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吵到你睡觉了,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席悄悄问道:“发生什么事呢?我怎么听到你在电话里说盛左,盛左他怎么了?”
“被许凝雪别墅里的黑蛾子咬了,貌似中毒中的挺厉害!可是他又不去医院,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他的手下都慌了,劝他他也不去,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到处打求救电话。”
“这个许凝雪!”席悄悄磨着牙,顺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拿了睡袍披上:“她现在怎么变的没有一日不在害人了?”
“不是她。”律骁解释道:“是她别墅里的那个帮手。”然后又叮嘱她:“所以你以后要离她远一点,不管心里怎么恨,看见她你就跟没看见她一样,她那个帮手养了一批蛾子,带有不同的毒性,轻者还好说,重者有可能丧命。”
“她上哪找来这么一个邪门的人物啊?”她随手拨着自己的长发,咬着唇思索。
律骁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她把衣服拿了过来,说:“宝贝,我现在要去看看盛左怎么样,搞不好他很可能撑不过来,会丢掉命,我们今晚见他,说不是见最后一面,目前这种情形下,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你跟在我身边,跟我一起过去。”
自从上次出了情蝶的事,他现在处处防范者,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哪里,都是随身带着。
席悄悄点点头,她虽然很不待见盛左,但听说盛左都快要死了,而且她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中的什么黑蛾子。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抱着阿邪的身体放声痛哭:“阿邪,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你会不会死?”
阿邪瘫坐在地下室的圆形铁凳上,长满黑毛的头无力地垂倒在一边,此刻他身上的黑色连帽外套早已经被他撕的破破烂烂,如一堆碎絮飘在地下室里到处都是。
“嗯……”他沉重的喘息着,满身的黑毛湿淋淋的,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俨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许凝雪听着他一道接一道宛若拉风箱一样的喘气声,心里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骇。
她抖索着身子,哭得涕泪交加:“阿邪,你是不是要死了……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会死的,呜呜呜呜……我会死的……呜呜呜呜……”
“别怕……”阿邪的声音又沙又哑又无力,说一句话喘气要喘好半天,他想伸手拍一拍许凝雪,安慰安慰她一下,可是费了半天劲他才积攒的一丢丢力量,然后很勉强很勉强地轻轻拍了拍许凝雪的背:“别哭,我还没死……”
“那你会死吗?会死吗?”许凝雪不顾他此刻的身上有多脏和有多臭,把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一起抹到他的黑色毛发上,不停的抽着鼻子问:“你会没事吧,是吧?你一定会没事的是吧,如果你有事我可怎么办啦!”
她最怕的是这一点,从小长到大,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她!包括席汉庭,他心里最在乎的还是悄悄,她这个大女儿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
她的亲妈许洁倒是疼她,可是她也只是许洁手中笼络席汉庭的一个工具,她的疼爱带着自私自利,而且最关键的时候她往往会牺牲她。
其他的人,包括聂以辰、莫凌天……这些人都没有真心爱过她,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甚至是冤孽。
悄悄以前倒是对她很好,真心拿她当朋友,她但凡遇到个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悄悄都会站在她这一边,或者保护她,可是她后来辜负了悄悄的信任,葬送了她们之间的一切!
现在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根浮木就是阿邪,她不想他出事,如果他死了或者变成了废物,那她的人生又会变的跟原来一样。
她不要过原来的那种生活!哪怕现在的生活要她忍受阿邪,她也愿意忍!
“没事,给我一段时间休养,我慢慢会好起来了。”好在老天听到了她的声音,阿邪终于给了她一点肯定的答案:“如果我不能保护你,我也不会继续再留在你的身边。”
许凝雪:“不要——”她哭的更凄惨了!
……
盛左富丽豪华的卧室里,乐婧双手交叉在后,身姿笔直,一脸严肃地站在他的床前。
盛左在交代后事:“婧婧,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你和宝儿。”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包括那些不动产和各种古玩名画,但凡是与我有关的,都由你和元凌继承。”
第一卷 240:本该挽着老公的手(一更)
乐婧背着双手,也一脸认真的回:“盛左,当初你既然没有被我毒死,你大概就没那么容易死,还是去医院吧,早治早好,省得耽误大家的时间。”在这里听你布置后事兼讲古。
她云淡风轻的对盛左的心腹们吩咐:“去给他找几个女人吧。”
席悄悄在一旁小声地问:“找女人干啥?他都这样了,来几个女人不是叫他死的更快?”看样子她的小姨果然是恨着盛左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趁他病,要他命”,给他找女人来结果他。
乐婧看了看她宝贝的外甥女,只好实话实说:“他就是中了催情药,找几个女人给他解一解就没事,可能也中了点毒吧!去医院保险一点,医生们会给他想办法的。”术数有专攻,不管盛左是被人催情还是中毒,都非他们这些人能解决。
席悄悄霎时“囧囧”有神,这盛左也特没出息了一点,就这么一点小事,用得着把大家都找来,并且慎重其事的要交代什么后事?真可乐!
她随后去找律骁,拉着律骁就要回去,并对其说:“没什么事,压根没到什么命悬一线的地步,无非是跟我那天一样,大概是中了情蝶一类让人动情的蛾子。”
不是说盛左是被什么大黑蛾子咬了吗,她觉得这种类型的蛾子应该改名叫“情娥”。
说到这里,她心下一动,忽然看着律骁,眼里的神色连变好几下。“大黑蛾子?情蜂?情蝶?难不成我上次……”
话未说完,她的眼中立刻蕴满了怒色,磨着牙道:“许凝雪你这个可恶的东西!”她几乎是即刻就想去找许凝雪算帐,看这货做的什么事?
没有盛左的这起事件,她还发现不了许凝雪包藏的祸心!什么情蝶和情蛾?看来都是许凝雪这厮搞的鬼!
她咬着牙,头冒青烟的就要奔出盛左的房间。
律骁只好拉住她,并道:“不一样,这两者看似一样的东西,但其深藏的药性不一样,给盛左的是让他能动情,货真价实的情蛾;你所中的情蝶则要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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