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骁和席悄悄坐在后座,前面坐着正襟危坐的小蒙和司机。
席悄悄靠在律骁的怀里,把一双手放在他的大掌里,低声问道:“那横影怎么样?跟着小姨回来了吗?”
律骁低头,疼爱的亲了亲她,有半响没有说话。
席悄悄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窥出些什么,但最后却是失败,他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些什么。
律骁先叹了一口气,接着把她往怀里箍紧,手抚着她柔嫩的面颊:“当着你小姨的面,别提这个话题,横影跟着他父亲走了,没有回来。”
“那……”席悄悄一时间心里充满了凄恻,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邪没有死,他的父亲其实能救他,他就是一个饵,钓横影的饵!有邪神在场,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所以横影只能废了他,但在最后一刻要他命的时候被他的父亲救下了。”
席悄悄扼腕:“怎么这样呢!难道真应了坏人要活千年?”
“没事,他现在活着跟死了差不多,只是苟延残喘罢了,脚筋手筋都被横影挑了,以后很难有什么大做为。”
律骁垂着修睫,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肩头的长发:“重要的是横影。”
“横影怎么了?”
律骁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替她揉着后面的腰,轻声说:“他原本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来,乐婧也很渴望他跟着自己走,可是,他最后仍旧选择了他的父亲。”
……
在医院里见到乐婧的时候,她的神情很平静,一双魅惑十足的猫眼无波无澜,身上的白衬衣和牛仔裤干净无垢,连半丝血迹都不见。
席悄悄谨记着律骁的话,在她的面前只字不提横影,只陪着她静静地在急救室外面等。
律骁让人买了热饮过来,这里是两个孕妇呢!他可不敢马虎,也不敢让她们在急救室外面久呆——乐婧他可以不管,席悄悄可是他自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疼,那就该换别人心疼了……
所以,他把两人挪到了院长的豪华休息室,让她们在那里可以等的舒服一些。
律骁又去安排相关事宜,席悄悄递了一杯草莓奶昔给乐婧,自己则拿了一杯香于奶茶,慢慢的喝。
两人坐在沙发上,院长的休息室舒适又静谧,洁白的墙壁,光洁的瓷砖,华美的灯具,漂亮的绿色盆栽与花卉,空气也很怡人。
席悄悄正要开口,问问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乐婧却忽然叹了一口气:“悄悄,横影终于自由了!我以前一天到晚巴不得他离开我,去外面闯出属于他的一片新天地,因为他是那么的能力出众,明珠暗藏,可是他现在离开我,我又觉得很失落,感觉身体都少了一块,那一块血淋淋的,被他带走了。”
“小姨……”席悄悄嘴里含着香醇浓郁的奶茶,却怎么也咽不下,只感觉满嘴的苦涩,心里也沉甸甸的,如坠大石。
“不过这样也好,以前总觉得委屈了他,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呆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总对他有一丝负疚,现在他走了,我的负疚感也消失……”乐婧端着奶昔杯,笑了笑:“我心里是替他高兴的,他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更广阔,男人不就应该这样吗,以后别人再提起他的大名,终于不会把他和我乐婧联系在一起了。”
她微眯起美眯,纤美的手轻轻护住自己的小腹,长睫半掩住眼底的怅然若失,语气变轻,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他就是他,是一个更强大的个体!而我就是我,一个跟他再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席悄悄:“……”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她用力吸了一口奶茶,口中的苦涩更甚更浓,竟然从心里一直苦到肠子里……
……
之后的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很平静。
盛左被抢救过来了,只是情况很糟糕——他整日躺在医院里,除了能睁眼说话,身体的复原情况竟异常的缓慢,简直像个活死人一样!
所幸是救回了一命,没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情况可以慢慢再议。
横影离去后,乐婧也很安静——大约是感念盛左替横影挡过刀,而且她自己正在有孕中,所以她停止了对盛家的一切打击与报复,并没有趁着盛左没有行动之力的时候,对着盛家赶尽杀绝。
她只安安心心的在宅在乐宅里养胎,生活过得相当的安逸。
偶尔她也会到医院去看望盛左,两人在一起说说话,叙叙旧,反而越来越像一对气氛融洽的老朋友了。
而横楚市的横家则在走下坡路——他们收到了来自于邪神的报复。
最开始,他们打算设计横影,让清影在医院里脱光了衣服诱惑横影。
那天,横玉良夫妇清空了豪华病房,又让人事先在病房里喷上让人脸红心跳了催情剂,然后命清影按照原计划,脱光了衣服去病房的会客厅里引诱横影。
然而横影一回过头,却并没有看到一丝不挂的清影,他看到的是一个须发皆白,满面红光的半百老头站在他的身后!
他当时瞳孔一缩,神色很严厉的板着面孔看着对方。
对方却一脸激动的看着他,满眼慈祥,嘴里喃喃地说道:“你就是横影,我的儿!”
横影抿着漂亮的唇,黑漆漆的眼睛高傲的微挑,只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半百老头穿着白色的唐装,仙风道骨,衣饰都很贵重,气质儒雅而体态强健,红光满面的对他说:“我就是你的父亲,横玉玦。”
他又对横影道:“想不想杀掉阿邪,他是你的兄弟,如果你想,现在就跟我走,否则你以后很难有灭了他的机会。”
话一说完,老头子就走了。
横影于是立刻跟着他追了出去。
至于清影,她按照横玉良夫妇的吩咐,在病房的次卧把自己脱得光光溜溜的往会客厅走去,然而还未走到门口便被人打昏。
及至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鹤华鸡皮的老头,正气喘咻咻地趴着她的身上兴奋地做着活塞运动……
这姑娘算是被毁了,之后又像个木头一样,听从横玉良夫妇的话,在乐婧的面前演戏,以装做自己和横影发生了关系,好让乐婧误会横影。
奈何乐婧并不上当,她只是很伤心,因为横影来医院的时候,曾对她说过一段话,他说:“婧婧,大嫂好像有问题,她手腕上的那串绿玉镯子很诡异,那镯子上垂着的挂件好像与以前催眠你的那个人用的物件相似,即使不相同也是同款,你在家里小心,我去医院,医院里好像也有问题。”
乐婧当时想拦他,便道:“既然发现了问题,我们便捅穿他,让你父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不很好吗?”
横影却抚着她的脸道:“婧婧,毕竟是我的父母,在我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还想给他们留一点脸面,如果他们在我去医院的时候后悔了,我也想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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