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扼腕:“又错过了!”
许凝雪赶紧岔开话题。一边招呼她和聂以辰坐下,一边说:“看见你们俩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好怕你们因为昨天的事情而起罅隙,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她一提这个话题,席悄悄就想走。
“悄悄,昨天的事情是以辰做错了,你别在生他的气,也别在怪他了好吗?”
许凝雪接着很诚恳地对她说:“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很懊悔也很自责!你是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高气傲,很少向人低头,可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一直在向你道歉,想求得你的原谅,可见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以后一定会更加的珍惜你。”
席悄悄只觉得满病房都透着尴尬。
她放下手中的一次水杯,对许凝雪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也不要再提了,总惦记着这些事情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你好好休养,等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今天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许凝雪的病房。
稍后,聂以辰也追了出来,略有点不满地对她抱怨:“凝雪一直在后面喊你,你都没有听到吗?”
席悄悄对他笑了笑,径直往前走。
聂以辰慢慢止住了脚步,席悄悄脸上的那抹笑,并未抵达她的眼底。
席悄悄有一双爱笑的眼,一笑双眼会弯,眼里满是星星,而且她的眼睛会说话,纤长浓密的眼睛毛一忽闪,千言万语都会凝结在她的眼睛里。
聂以辰与她相交已久,岂会不懂她笑与不笑的模样。
他的俊面渐渐的沉了下来,现出几分烦恼。
“席悄悄,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他上前几步,与席悄悄肩并肩:“刚才在凝雪的病房里说的好好的,你突然就走人,如果说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我都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凝雪住的是VIP病房区,走廊干净整洁,很安静,不是那种人来人往的情况,席悄悄也不用担心她和聂以辰的谈话被别人听去。
她侧过身看了聂以辰一眼,眉尖微蹙。
我要知道怎么样就好了!
讲真,席悄悄比聂以辰还烦恼。
他们的事是两家的家长定下来的,她很小就认识聂以辰,长大后便顺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了。
她和聂以辰之间没有什么惊涛骇浪,很寻常的感情,聂以辰从未说过喜欢她,她也没有对聂以辰说过喜欢,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的心里没有聂以辰。
撇开两人是一块儿长大的不说,聂以辰颜好、身材正,是很多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这也是席悄悄喜欢的。
何况聂以辰很有才气,他会画画、会拉小提琴、舞跳的好、成绩棒,在学校里一直是个炙手可热的风头人物。
有这样一位出色的男朋友,席悄悄原本觉得自己很幸运,可现今,这些小幸运都变成了苦涩与心中难解的滋味。
她忽然开口,嗓音清澈柔绵:“聂以辰,你告诉我,昨天的事情如果你换成了我,我换成了你,咱们易地而处,你会怎么样?”
一切戛然而止!
很多事,我们总怪别人不能体谅我们,不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可是一旦换了身份,事情则又不一样了。
聂以辰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地变了,眸底染上了几丝愠怒。
“席悄悄,别得寸进尺!”他语带薄怒地开口:“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原谅我!你这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昨天就因为我救了许凝雪,你一直放在心里耿耿于怀,你觉得我应该是先救你而不是先救她,可她也是你的好朋友啊!就这么一点小事你都死咬着不放过,那你怎么还自诩跟她是好朋友?再说当时的情况她明显比你危险,我救她有什么错?”
第一卷 【第007章】冤家路不宽!
特么的,都没有错,宝宝我错了!
席悄悄直接背着包包进了电梯房,不再理会聂以辰。
聂以辰又追了上来,和她一同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席悄悄冷着脸,聂以辰不得不再次说道:“悄悄,说话!”
席悄悄瞥了他一眼:“说什么?”
聂以辰憋着气走近她,一双深邃乌眸锁在她的脸上,伸手去抚她肩膀后的长发,并放柔了声音:“悄悄,别这么任性好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救许凝雪非我所愿,但是你看现在的结果不是挺好吗!你没有出什么事,她安然无恙,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你为什么就不能高兴点呢?”
唉!席悄悄竟觉得无言以对,这就一会儿的工夫,她又是自私自利,又是任性,坏名词她都快占全了。
真想“呵呵哒”两声。
她侧过身,避开聂以辰的手,非常恳切地说道:“聂以辰,你让我静静好吗?说老实话,你们所说的那些我都懂!我明白你们想要说什么,无非是要我大气一点,忘掉昨天的事。但是我又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仙,有些事情你们总要给时间我消化吧?毕竟男朋友不救我救别人,并且把我忘在河中的是我自己——不是你们!你们不是当事人,不能体会那种在生死关头被人遗忘的滋味,所以别在一味的要求我原谅了好吗?这很烦人!”
话落,电梯门一开,她大踏步的跨了出来。
然后……她一脸天雷轰轰地怔立在当场。
冤家路窄!
一身清俊风华的律骁推着他的爷爷律冠业,从另一部VIP贵宾电梯里缓缓走出,陪伴着他们的,还有两位穿着时尚,手拿着昂贵的小拎包,面带笑容的漂亮小姐。
席悄悄刹那间满头黑线,这也能碰上?!
“唷,这不是乐家的那丫头吗?悄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坐在轮椅上的律冠业倒是很高兴地看着她。
席悄悄踟躕下,脸上浮起了假笑,走近律冠业,嘴巴很甜地说:“律爷爷,您怎么在这里啊?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席悄悄之所以认识律冠业,得益于她的外公乐祐麒,乐祐麒是望族世家公子,虽然家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乐家在花都仍然极有名气。
乐祐麒与律冠业是旧识,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友好,但乐祐麒在世的时候,曾带着悄悄去过律家几次——所以席悄悄既认识律冠业,也认识律骁,并因此与律骁结怨。
基于乐祐麒的原因,她尊律冠业一声“律爷爷”,而律冠业因为乐祐麒的原因,总称呼她为“乐家的那丫头”,压根忘了她是席家的姑娘。
而律冠业这两年的身体不太好——大抵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军人,又参加过好几场保家卫国的战争,所以落了一身的伤,现在他年纪大了,一些后遗症便很明显。
席悄悄猜他这次来医院也是如此。
只是还不容律冠业回答,有道清冷低醇的嗓音已发出一声冷“嗤”:“笑的这么假惺惺的做什么?不想笑就不笑,还有你是真笨啊还是假笨?我爷爷人都坐到轮椅上了,你说还能有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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