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化了个非常清淡的妆容,唇脂的颜色很诱人,此刻她红唇半启,眼眸带水,当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弄的莫臻辉超想吻她。
而且这女人的气色和皮肤越来越好了,压根看不出有40几岁,她无论是脸上还是手臂上的肌肤都紧致白皙有光泽,眼尾也没有明显的皱纹,更看不出是癌症患者。
这绝艳典雅的模样,你要说她30出头都会觉得唐突了她,感觉很多驻颜有术,被誉为“冻龄”的女明星都不及她的状态好。
莫臻辉托腮偏头瞧着她,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慢慢的,慢慢的,一口饮尽!
……
乐潼恨不得顶张报纸出酒店,奈何莫臻辉又提议要送她,琴行的“两巨头”在莫臻辉看不见的背后,冲她直作揖。
她几乎憋得内伤,却还是只好答应。
然后一路内伤到家……
她心里泪流满面。
到家后也不消停。
隔壁的毛姐正好在她家三层楼房的顶楼晒被子,她看到了莫臻辉的车和莫臻辉本人。
喔哟!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毛姐跟打了鸡血似的,被子也不晒了,“蹬蹬蹬”几个大步就过来了。
“乐潼乐潼!”毛姐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情绪好激动:“你到底跟那个有钱的大帅哥是什么关系?你上次说他不是悄悄的爸爸,跟他没关系,可你们走的好近喽,我都看见他送你回来好几次了呀!”
乐潼很无奈,拿了个小工具帮院子里的几盆花儿除草,一边跟她解释:“毛姐,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别总是误会。”
毛姐不信,出言调侃她:“那他是不是你的乔子,我感觉他挺像你的乔子的,你是不是喜欢他比喜欢悄悄的爸爸多一些?”
乔子,这块儿的方言,意指情人,或者老公和老婆以外的姘头。
乐潼觉得毛姐这比喻有点过头,便端正了脸色,很严肃地说道:“毛姐,你别开玩笑。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稍微严肃的时候,骨子里天生便会流露出一股高贵与凌人的气势,压人一头。
毛姐顿觉自行惭秽,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陪着小心:“都怪我嘴碎,你别生气,你是个病人,气生多了对身体不好。”
乐潼一时又不知说毛姐什么好。
其实这里的人真的很好!大多都很心善和质朴。
当他们得知她们母女是来这里治病的,而且她患的几乎是绝症,村里的人对她们都是心生同情,平日里能照顾到她们娘俩的地方,都在照顾。
比如:悄悄刚开始不怎么会做饭,而乐潼那时候又不能劳累,这毛姐与左右邻居但凡是看见了,都会过来帮悄悄一把。
毛姐家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好心地给她们送来一碗,悄悄有时就直接在毛姐家里吃。
再比如:悄悄长的美,不管这里的民风如何的淳朴,总会有那一两个好色的小青年爱骚扰她,可是只要被这村里的人发现,就会有人站出来,或是用报警威胁那些二流子;或是骂走那些小青年;或是帮着把悄悄安全送到家。
总之,大家觉得她们娘俩来这里过生活不容易,做人不能坏了良心,欺负人家快病死的人。
这种人情与人世间最质朴的感情,是她们在大都市里怎么也感受不到的!来这里几个月的时间,乐潼已经能很好的融入这里。
只是,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也对邻居们也撒了谎——她谎称自己是个有丈夫的女人,配偶在外地工作,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不能常常来这里看望她们母女俩。
而实际上了,她只是个失婚女人……
此刻瞅着毛姐小心翼翼地神色,她叹了一口气:“这事也怪我,平时没对你们讲实话,我没有丈夫,悄悄她爸爸早与别人另组家庭,我们当初是协议离婚。”
毛姐:“啊……”
“对不起。”乐潼垂下眼眸:“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我并非存心想骗你们,我……”
“我懂!”毛姐很郑重地打断她的话,“你是为了保护你和悄悄,我明白。”
但是她接着又义愤填膺的骂道:“是哪个杀千刀和挨千刀的男人哟,这么没有眼色,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和这么可爱的女儿,舍得跟哪个神经病组家庭哟!太没有良心,这个死男人!”
乐潼赶忙制止她:“毛姐,我告诉你实话,只是希望你知道,我跟那位莫先生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不是我的乔子。”
毛姐说我知道,我知道,然后热心地问道:“乐潼,你要不要再找一个,你还这么年轻,不找个人怎么行?”
乐潼道:“我这样子怎么嫁人?一身的病,嫁人不是害人吗,我自己一个人过挺好。”
毛姐说:“那怎么行?你这么年轻,我怎么也要帮你物色一个好男人。”
毛姐眼珠子乱转,已经在想着怎么帮乐潼做媒了。
顺便还打悄悄的主意:“悄悄妈,你们娘俩干脆在我们这里落户好了,我这里有好几个很不错的小伙子,都对你们家悄悄有意思,不如你们留在这里吧,我给悄悄也说一户好人家……”
毛姐正讲的口沫横飞,突然,一楼大厅的门“忽”地一声被人拉开,染着烟紫色头发的少年杀气腾腾地奔了出来。
他冷冷地盯着毛姐,非常有威严地喝道:“闭嘴!你再聒噪,小爷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再把你家金毛宰了炖火锅。”
割舌头毛姐不怕,但是爱犬不会吐人言,被人伤害了都不知道,这个必须要防着,于是毛姐缩了缩脖子,乖乖回家晒被子去了。
乐潼放下手里的工具,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大孩子:“阿弃。”
阿弃一脸的不耐烦:“我想吃蛋饺,我买了肉和鸡蛋,但是我不会做。”
乐潼仔细看了看他的样子,温柔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这孩子最近有时候也跟她们一起吃饭,虽然次数少,但并不是很难相处。
阿弃把脸扭到一边,不接话。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乐潼已经大致能摸透他的性子了——不说话,就表示是了。
她去水池边洗了手,往二楼走:“我上去煎药,顺便给你做蛋饺,你是想在楼下吃,还是去楼上吃?”
阿弃又别别扭扭地回过头来,别别扭扭地说:“你会不会很累?”
乐潼笑了笑:“我又不常做,悄悄很少在家吃,我也很少在家吃,偶尔做顿把两顿,没事。”
阿弃这才去一楼的厨房。
……
唯爱婚纱影楼。
二楼。
席悄悄正在向一对新人介绍婚纱套照相册,好供客人选择,店长过来接手她的工作,冷着脸说:“我来吧,楼下有人找你。”
席悄悄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谁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店长撇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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