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休息……没精力……没精力再来一次。”
柔软的腔调中带着些许沙哑,那是哭过的原因,他和她都知道,但是谁都没有点破。
他是不宵,她是不想。
而说话间,她已经鉴定而不容拒绝的抚落在他的双手,翻转回身子抬手就要去够被夜傑澈掀翻在床边,一半已经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并作势要躺下来。
然而夜傑澈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确切的说应该是,夜傑澈的怒火,因为她这一次的言语,又一次的暴涨。
伸手死死的拉住她纤弱的手腕,男人不容置疑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接着空着的手抬起便捏向了她那还明显的留着红印的下巴,低头就要亲上去。
也的确是亲了上去,而且还十分的激烈,激烈到一方恨不得把另一方扯下来吃下去,激烈到两人的嘴唇都被磨得生生的疼,激烈到……
啪!
夏妤因为受不了,而一巴掌打上了夜傑澈的轮廓。
不是由于挣扎而导致的无意,而就是为了躲开他炙热的唇而瞄准了直接扇了上去。
被打的人震惊而不可置信,打人的那个,却是眼眶通红,似乎被逼到极致。
这样的场面,如果有jingch夏妤在,绝对会以为是强抢娘家妇女不成反被殴的现场。
夜桀澈单手捂上自己被掌掴的单侧脸,死死的看着夏妤,他从未想过一向乖巧的夏妤居然打了他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挨打!
“夏妤。”恍惚之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中满是阴鸷,“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好过得好,所以失心疯了?嗯?”
她心情不好耍小脾气他可以什么都不问,让她自己慢慢消化解决。
他出于安抚询问她难受的原因她什么都不说他也没什么,毕竟她没有义务什么都向他汇报。
可是,他对她的纵容,可并不包括让她可以蹬鼻子上脸的出手打人。
两人的对视在一次的在一派安静之中开始,可是这一次,房间里的气压却是先前一次的负十倍之多。
男人有男人的怒火,女人有女人的委屈。
而最终的收场,却是以女人的眼泪控制不住溢出眼眶开始的。
抽着鼻子,夏妤感觉着那两处温热顺着自己脸颊,在自己的脸上做着曲线式自由落体运动。
还是没有忍住,在这个可恨的男人面前哭了出来,是么?
她悲哀的想着,心里的悲伤轻轻的翻涌,挤走这些天来所有强撑的淡漠与凉薄。
“夜傑澈,你实话告诉我。”
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落在床铺上,女人的声音中浓浓的全是鼻音。
不理解女人为什么突然的就哭了出来,哭了起来的夜傑澈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呆愣,以及很快闪过的一丝不知所措。
他看着夏妤,脸上恢复面无表情的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夏妤吸了下鼻子,眼睛却一直看着夜傑澈,她的嘴唇颤抖着,再一次的开阖之时,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的腔调里却有了质问的意味:“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以来,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具?!”
这句话说得十分突然,完全在夜傑澈的意料之外。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女人的问题会是这个。
沉默了片刻,他抿了下唇,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些夏妤看不懂的复杂,轻轻地张开了薄唇。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你愿意和我私奔吗(1)
男人起身整理了褶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夏妤别想太多了,这一巴掌的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
语气姿态都是一副该死的高高在上,仿佛那跌坐在大床的女人,只是只可以随时被掐死的蝼蚁。
这样光明正大逃避的姿态这个话题,还不就是已经默认。
夏妤嗤笑一声,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她再懦弱无能,也不想在这男人面前提现出来。
粉菱的唇轻抿着,转头看向一边拒绝和人对视,“这场婚姻的游戏,向来都是你说了算,我不过就是个傀儡娃娃,只需要配合就好。”
微低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破碎的萎靡之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风雪交加没人发觉。
气氛僵持之时,那脸上还带着明显红痕的男人走进她,弯着唇角伸手捏住人下颚,迫使她抬头。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人未褪下红晕的脸上,男人微眯着眼问道:“夏妤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男人手上力道一直在加大,夏妤觉得要是再继续下去,呵,她可能就得去趟整容机构了。
心底泛起层层寒意,脸上却波涛无澜,抬眸看向男人,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夜桀澈,你除了逼迫人还会干些什么?当初结婚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哪里比得上你一星半点,当初不是还下药爬床吗,你这处女膜修得不错,花了大价钱吧?”
男人嘴角边的笑像是淬了一抹妖冶的毒,他松开手磨砺着人娇艳的唇瓣,眼底有着想要毁灭的疯狂。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乖了,怀着孩子还真能上天不成?
夏妤被他这话刺激,克制着再次想抬起的手,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头埋在双膝里,不再多说一句话。
算是认输的自我保护动作。
夜桀澈将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许久后,终究是没有沉住气,摔门离开。
有车轰鸣着离开的声音传来,夏妤抬起干涩的眼,看向窗外只觉得一片茫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坠入冰谷。
而她也不想再去挽回,或者委曲求全,没人生来就该低人一等的。
抬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鼻尖一阵阵地发酸,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两个人僵持闹腾,以后受罪的都是孩子。
夏妤低头,声音干热沙哑,犹如干枯的河床,了无生机,“对不起…对不起。”
畸形的婚姻,每日争吵不休的生活,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那个男人也许都快忘记,她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思维能力的人,而不是任由他随意欺骗耍弄而无任何感情的玩具。
她会痛,也会难过。
……
夜桀澈开车去了L城一处私人公寓,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往里走,琉璃灯盏散发着柔和的光。
暗色的身影在等下穿梭,皱着眉头满眼都是无奈,打开一扇藏着酒的房门,却看见横躺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
各个都是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却一个个的都醉成不省人事。
他抬步绕过沙发往酒柜旁走去,皮鞋与地面上残存的玻璃碎片交合,发出轻微脆响。
房间里的窗户关着,厚重的帘布也被拉上,只有头顶上的灯在照亮着,他揉了揉额头找出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心绪却怎样也安宁不下来,像是被麻绳捆绑着纠结,扭转得让他生生无奈起来,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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