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太多的无奈。
夜桀澈从某种奇怪的情绪中回神,是因为夜绝的忽然到来,那修完了病假的男人,首先想到的便是进入这不正常男人的办公室。
一进来打眼便看见那出神的夜桀澈,脸上露出某种从未见过的迷茫。
鬼使神差一般,他忽然间提步往人办公桌走去,抬手敲了敲办公桌直接将人给从神游状态解救出来。
“老大,你这是公报私仇啊,我办公桌上的文件都快有半人高了。”夜绝看着人眼下的一圈青色,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虽然现在公司因为换季度问题,而加大工作量,开始日以继夜地忙忙忙,可也不至于给他这个特助也分一半属于他的工作量吧!
他回来公司,其实并不是首先进入这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开门看见那桌上的工作量时,满脸不可置信地再次将门给关上,瞪大着眼睛在心里数了几秒后,再次打开门。
嗯,那堆文件还是没有凭空消失,夜桀澈也是真心想将他压榨得再次进入医院住上小半月。
他还是个刚回来的病号,应该被温柔对待,这男人怎么就只会辣手摧草!
夜桀澈轻抬起眼皮,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你休息了这么久,公司忙得不可开交,难道不应该让你赴汤蹈火好好努力一把?”
办公室里没有任何的烟味和酒味,夜绝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把自己给弄成这幅憔悴模样的。
听到这人不要脸的言论时,他只能咬牙愤愤道:“我这要是再病倒了,看谁损失更大。”
“你就作吧,听说公司最近来了一批不错的新人,已经安排下人去带着培养了。”
感觉到危机的刚恢复过来的病号夜绝沉默:“……”
他颤抖了一下身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眼睛瞪大着没了往日的风度:“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备胎?”
人的脸实在靠得太过相近,夜桀澈抬手往他脸上拍了拍,似笑非笑道:“你顶多也就一个千斤顶。”
……
受伤的某人回到了工作岗位以后,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也学着夜桀澈先前的模样,开始进入某种工作狂魔的状态。
对此最为高兴的应该就属夜桀澈了,夜绝一回归,他的工作量就更为轻松一些,但是能够乱想的时间也就更多。
索性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约着几个在同城不用去跑业务的朋友在市内高档会所喝几杯。
顺便给自己放松一下,多日以来积压的情绪。
等到夜绝知道他离开去逍遥快活的时候,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气得他差点没把手里正批改的文件给撕成两半。
然而真正能做的却是佯装心平气和地放下文件,起身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你们现在在哪个会所?”
给他打电话的人显然也是醉得不轻说话还有些结巴:“在…在…南宁……”
夜绝没指望这人还会给自己什么准确消息,便应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
直接挂断电话以后,他便吩咐下人去查南宁会所,夜桀澈所在的具体包厢位置。
夜绝抽着嘴角在酒气熏天的包厢里,看见了坐在长沙发上的男人,坐姿端正得像是一个小学生。
一看便知道醉得不太轻。
而他身旁还坐着几个L城声明赫赫的几位大少爷,各个都是醉得东倒西歪,这样一做比较,夜桀澈还真是一股清流。
也是让人无比头疼的那种清流。
夜绝提步走过去,绕过地面上许多的瓶瓶罐罐装碍物,走了半分钟才来到夜桀澈的面前。
他抬抬手在人眼前比了下手指,问道:“这是几?”
夜桀澈放下手中的酒杯,用看弱智般的眼神回望夜绝,哼笑道:“你拿着鸡腿往我面前晃也没有用,不吃就是不吃。”
夜绝:“……”
还是别说其他了,先将人给带出去比较好。
打定主意以后,他便想要将人给搀扶起来,结果手刚伸出去,还没有碰到人的衣服,夜桀澈便像疯了一样,往他脸上甩酒瓶子。
夜绝眸色微微一闪,动作很快地躲过这人的突然袭击,酒瓶携带的风从他的鼻尖滑过,碎在他身后几米处的墙壁上。
玻璃破碎声,将其他醉鬼的某种奇怪兴奋点给燃起,嗷嗷嗷鬼叫了几声以后,倒在其他沙发上的男人,也开始摔酒瓶。
夜绝站在一片狼藉中,脸色像是抹了一层锅底灰般难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动手将这些人都给狠狠修理一顿,耐着性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咬牙切齿着问道:“大爷,你这是又想做什么?”
夜桀澈醉得脑子都像泡在了酒精里,含糊着高声道:“你们谁也别想骗我,除了我媳妇,谁也别想碰我,滚远点。”
坐在离两人不远处的唐少笑得促狭:“对,嫂子不来,谁也别想抢走大哥的贞操,嘿嘿嘿。”
夜绝感觉如果现在能够有某种动漫特效的话,他脑门上应该已经落下好几条黑线。真不是一般的想将这男人给打回娘胎里,重炉改造。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又发什么疯
包厢里的光线是偏暗的,几个人嘿嘿嘿的没有形象的笑着,偏偏夜绝一个人的真正表情都看不清楚。
夜觉硬着头皮,在这一群不正常的傻笑着的人里,问道:“老大你知道自己现在待哪吗?”
躺在沙发上微开着眼缝的男人,用看傻子的眼神将他给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几眼,仿佛是觉得夜绝病得不轻。
夜绝擦了把额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与夜桀澈对视的时候,只想将人脑袋给掰开看看,是不是泡着满脑子的酒精。
夜桀澈起身从一旁桌子上拿过一瓶酒,语气不善道:“我说你磨磨叽叽的做什么,快去把我媳妇叫过来。”
一直站着的夜绝安静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你会后悔的。”
要是等他明醒来,知道自己将身怀六甲孩子的夏妤给叫过来了,非将肠子悔青。
夜桀澈端的是一副无比自大模样:“呵,笑话,我就没有后悔过的事情。”
仿佛空气中都夹杂着一股打脸的清脆悦耳声音。
夜绝抬手擦了擦汗,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夜桀澈的淫贼,出了包厢门,寻了个安静的楼梯间,给夏妤打去电话。
“你好。”轻轻绵绵的嗓音从话筒中传出。
夜绝静默了几秒钟后,才开口自报家门道:“小嫂子你好,我是夜绝。”
话筒那边也忽然间就沉默了下来,夏妤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在她眼里,夜绝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而此刻的夜绝也的确是这样,将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后,他便安静下来等待着夏妤纠结着给出答案。
“他又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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