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琪却是微微眯了眸子,温开水沿着喉管往下,带起一阵淡然的涩意,让人心情并不是太美好。
她也抬眸看向夜桀澈,那被双层目光给夹击的男人却是面不改色的先行扶起了她,然后才抿唇笑道:“既然是你自己要下来看的,那应该也有心理承受能力,承受可能会看见的东西?”
夏妤握着杯子的手越发的紧,最后想通时候,却只是很淡然的轻笑:“你还真是有趣。”
“孩子到这个时候早产,也不会多不安全。”
在人脸色惨白的瞬间,他抬手道:“送少奶奶回房,没有我的交代,不能让人离开半步。”
夏妤坐在原位,捧着水的手轻微有些颤抖,“这就是你的决定?”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有梅兰硬着头皮道:“少奶奶请……”
夏妤在明白收不到答案的瞬间,将水杯往桌上一扔,溅落出来的水,全数落在了她的白睡衣上。
忍住想要骂天的冲动,夏妤逼迫自己再度将叛逆给坚持下去。
然后无比淡然的道:“不用请了,我自己先上去了,夜桀澈你就好好招待你的贵客吧。”
待人走后,夜桀澈头也没有转,嗓音凉薄:“你自便,我还有事情忙,就不奉陪了。”
安琪略微迟疑,在那人提步就要离开的时候,她连忙开口道:“我是不是让你感觉到麻烦了,抱歉……我只是略微有些急了。”
急躁得感觉他不如自己想象中配合了。
已经有人在深入查询她的资料,顾淳那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和她有过任何联系,只因为需要减少沟通,而不被发现。
可她现在有想人想得有些紧。
夜桀澈回身,笑容微微有些淡定,却也带着一点点的亲昵:“别想太多,我只是最近真的有些忙。”
安琪仰头,也回应他一枚笑容,只是眼里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那就好。”
而夜桀澈却是转身的瞬间,脸色就开始有了变化,没有一点表情,眼里有些懊恼,唇角下垂,心情不好。
他也不知道,这回该怎么和人解释了。
只希望夜绝那出主意的混蛋,能够活得过今晚。
……
夏妤回到主卧,将门给直接反锁,梅兰站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的灰,觉得很是不解。
她压根不理解,刚才少爷对那位小姐的维护,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她是少奶奶,也一定是会吃醋的,更何况是这样会让人憋屈的时候。
不给那两人一杯子水,都对不起自己受的委屈,可是夏妤却只很是淡然的忍了下来。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孩子饿
这天夜里,夏妤将门反锁,夜桀澈也没有回来过,两人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却只有各自双方心里明白。
有些东西,因为其他人的介入,而变了许多。
隔日清晨,夏妤洗漱完后,便一直坐在阳台上,对于门外梅兰送来的三餐,一概不搭理。
梅兰来送晚餐的时候,看着门口盘子上没有动静的佳肴,脸色微僵硬,连忙抬手敲门。
少奶奶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她肚子里还怀着小少爷呢,怎么能够真这么任性闹脾气呢!
梅兰平时和夏妤关系还算好,此刻不免有些为人难受起来。
“少奶奶,您给开开门吧,您多想想小少爷啊。”
可不管她怎样说,那门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朱红的木门,此刻像是防守在公主门前的野兽,耷拉着眼睛睡着了,却谁也无法动弹它分毫。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梅兰气急,看了眼餐盘里的食物,然后转身便走。
她已经和少爷汇报过几次少奶奶不吃饭的情况了,可是那人却没有任何搭理的心思。
只顾着新来的狐狸精。
餐厅,长桌上还摆放着白色的三角烛,银色的烛托搭配着暖色的光,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梅兰径直走过去,心情忧怒之时,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礼仪和规矩,只漠然且替人委屈的道:“少奶奶还是不准备出来吃饭,少爷,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把妻子给关禁闭着,却很是淡然的陪着狐狸精小姐,在这里吃着什么烛光晚餐。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夫人正在外旅游,不想让人太过担心,她真想给人去打电话报告。
夜桀澈只抬头不冷不淡的看她一眼,然后低头用刀叉,切割着牛排,轻描淡写的问道:“杨婶没有好好教你规矩,还是觉得在这里侍奉我太让你心里憋屈了?”
这样淡然而且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的语气,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步伐踉跄的后退两步,低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惩罚自己想好了和我说一声,现在给我先下去。”
梅兰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服软,只能低下头应道:“是。”
她不仅没有给少奶奶谋取到任何的特殊对待,还将自己也给推入至某种奸臣行径之中。
咬牙离开,却听见安琪不轻不重的劝诫道:“不过就是一点小事,不用搞成这幅剑拔弩张的样子吧。”
顺带着还轻轻笑了几声,悠扬悦耳的嗓音,却让人觉得里面带着浓重的嘲讽,浓重得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桀澈面无表情的说着抱歉的话语:“让你看笑话了,当初挑选人的时候,就没有多用心,却没有想到,会没规矩到这种地步。”
安琪不甚在意这个话题,只很是淡然的道:“澈,我忽然间发现,你那位夫人的脾气好像并不如我想象中好啊。”
她抬眸看他,眼里的笑意最终凝聚在唇边,“你说的话,该不会只是为了逗我开心,而随便说说的吧?”
他随口说的话,却让她闹心了许久!
现在都不能够去联系那个人!
夜桀澈眉头一挑,只是无比淡然的否认道:“别想太多了,我就是骗谁,也不会骗你,放心吧,她不过就是想要弄出点幺蛾子罢了。”
夏妤的性子他摸得十有八九的清楚。
别人要是对她稍微好点,她能够尽心尽力的还回十倍去,可要是被她记着什么不敢事情了,如果这人不是什么重要的,她会懒得计较。
可相反的话,那后果很可能就是她现在和前任情哥哥的关系。
僵硬得像是风干数十年无人品尝的糟糠馍馍。
安琪忽然间开口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经受不住她这样的折腾,澈,你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了,你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对面女人眼里闪烁过一抹显眼的诧异,然后才抬杯喝了一口红酒,醇厚的酒香从唇齿间溢出,她起身撑住桌角,俯身靠近他。
伸出一只手来,轻用力扯住男人的深色领带,雪白的傲人胸脯在他眼前晃悠,毫不掩饰的诱惑。
“我只是想,你们就算离婚以后,你应该也不会让孩子流失在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提前适应一下母亲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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