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这个。”
“那你信我吗?”
“好吧。”他无奈的投降。
我们一起丢了一枚硬币然后彼此许愿,再最后写在纸条上彼此交换,我们遵守承诺,回家才看。
其实我耍赖了,我没有写我的愿望,我怕他笑我,我只是在那上面画了一只猪而已。
而他的,我一直不敢看,我怕会伤心,所以我把它放着夹在日记本里,等哪一天有勇气了再看。
我想他看了一定会取笑我的吧?
可是我错了,当我接到祁葵电话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你跟祁阳交换了什么?那只猪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抢了我的男朋友。”
“我不想跟你说话,就这样。”我挂断了电话。
她后来有继续打过来,可是我都没有接。
六岁那年童大海的情妇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十四年以后祁葵也这么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祁葵发来了一条短信:我把那张纸条撕得粉碎,就像你们的结局一样。
我想不到她竟如此狠毒,第一次看到她弹钢琴的时候,我认为她应该是一个温柔得像水一般的女子,可是她不是,她是冰又冷又疼。
我没有因为她的故意破坏而和祁阳闹矛盾,因为我觉得那样只会让她得逞,我自觉得是个聪明的人,我要让自己反败为胜。
我和祁阳依旧甜蜜的约会,一起上选修课,但是我发现真的少了一点什么,一种感觉,一种信任,他对我的,还是我对他的?
“明天周末,我们一起爬山,去看日出吧?”
“怎么突然又想着看日出了呢?”
“就是想嘛,去不去嘛”我越来越懂得向他撒娇,因为这招真的很管用。
“好好好,你别摇了,摇得我头都晕了。”
“那就拉钩,就这么说定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那晚我回家特别的高兴,七哥说我吃了兴奋剂,而佳郁更绝说我吃了□□,现在在发春。
“我就不告诉你们,让你们好奇死。”
“我们也懒得知道。”
随便你们,我屁股向着她们摇了几下,转身又做了一个鬼脸,我想我是要把童年失去的幼稚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一起挥霍掉。
第二天,我准备好了一切,准备登山看日出,可是祁阳却一直没有出现,打他电话,他都一直不接,我突然感到了不安,为了不让这种不安影响了自己,我决定先去,所以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我先去,你随后跟上。
我坐上了动车,动车很快,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我在酒店里等他,等着他明天早上和我一起看日出,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他都没有消息传给我。
我绝望了,带着绝望睡去,带着希望爬起,我起晚了,所以只能坐缆车去山顶。
我看着太阳一点一点从山坳里出来,我想象着我的爱情会一点一点的突破乌云冉升起来,可是?
死心吧,他是不会来的。
发短信给我的是祁葵,我想我应该猜到了吧,我想我应该退出了吧。
☆、能忘记的都不足以刻骨铭心
我回家告诉她们“我失恋了。”
本想着她们会再一次的捧腹大笑,但是没有,她们只是走过来,抱着我“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没了男人你还有我们。”
我嚎啕大哭。
我很久没有去上选修课,我想他应该也是一样吧?为了证实这一猜想我终于去了,果真没有看到他,我失望的准备离开。
“对不起,把你的书撞倒了。”
“没关系。”我抬头看撞我的人,笑容刹那间僵住了,是他?祁阳。
“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会消失,离你远远的。”我说完就走了。
祁阳呆在原地,他听不懂我说的话,他只是因为撞倒我的书而向我道歉。
后来我在学校里见过他好几次,他永远都是微笑着对我,而我没有他的洒脱,我恨他,我恨透他了。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
我在公寓里变得寡言,佳郁和七哥都看在眼里,她们很想劝我,但知道我是根直肠子,一通就直到底,讲不通的。
后来佳郁带我去看泉的比赛,是校与校的对决,泉很重视,所以佳郁也跟着重视。
在看的时候,我不知道佳郁是不是因为担心,而时不时把头调过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又咽下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吞吞吐吐的,你不难受,我看的还难受呢。”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
“嗯。”
“祁阳他忘了你了。”她说的很快,但是我全听到了,因为那个人的名字。
“哦。”我很淡定,从他对我后来的态度来看我想是那样的。
“你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说着不难过,可是心理还是堵得慌。
“我先走了。”我想我需要找个地方来冷静冷静。
“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我真没事。”我开始变得烦躁。
佳郁执意,但是最后被七哥拦下了。
“我还有话没跟她说呢。”佳郁对七哥说。
“算了,说与不说结局都一样,就像你说的,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祁阳只会是馨妃的过去,不会成为她的现在和未来的,他只会让她哭,你希望看到她哭吗?”
“可是,我怕她会伤心。”
“没有比现在更让她伤心的了。”
“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我走遍了整个校园,没有一个地方是能让我彻底平静下来的,然后我想我需要发泄。
我去了后山,在那里乱喊乱叫,脚下的草被我践踏得甚是可怜,但我却是舒坦多了。
躺在上面,渐渐累了,便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祁阳躺在我的身边。
“醒了?”
原本消散了的气一下子又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祁阳,你到底要干嘛?你非要吸干我的血才罢休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理他,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我们认识吗?”他拉住我的手。
“你觉得呢?你觉得这样好玩吗?”我想他是在耍我,或者在测验我还爱不爱他。
“我是认真的。”他抓着我手的力度加大了。
“你弄疼我了,请你放手。”
“对,对不起。”
“算了。”算了?我居然用算了两个字结束了我们最后的对话,然后一个人跑去了法国,我想那里也许能治疗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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