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眼眶里噙着泪,手颤巍巍地伸到他面前,然后两人拥抱在一起,我悄悄退出了病房。
我感谢上帝,在剥夺我爱情的同时,没有剥夺我的亲情,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他说你能回来吗?
后来艾莉问我“你觉得阿哲怎么样?”
“如果我还是十几年前,我觉得不行,可是现在,我觉得能给你幸福的也就只有他了,求男人求的是什么?不就一份心吗?”
艾莉摸着我的头“馨妃,你真的长大了,可是你的爱情呢?你不要像妈妈这样爱错,爱错便错过了半辈子。”
“我会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那里等我?”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
“那我不去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你现在就来取笑我。”
我和阿哲匆匆告了别,我想去那里看看。
临行前,我问了他一个我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问题。
“阿哲叔,你是不是黑色会老大?”
他大笑起来“你觉得那些黑色会老大都长我这样吗?”
我摇头“你比他们都可爱。”
“那不就好了。”
“但是你怎么能让阻止那些毒枭?还有你怎么把我从那‘监牢’里救出来的?”
“那样你就认定我是黑色会了?”
“不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
“都说你长大了,看来你还是不够成熟,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单薄的,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朋友,我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善于结交朋友,到老时也便都派上了用场。”
我笑着挥别,他的确是一个好男人,起码在我心里他是。
我坐了最快的一班机到了那里,坐缆车到达山顶,可是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我知道这次是我错过了他。
我哭泣着,对着天空高喊“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上帝没做答。
我在回归到繁忙的工作之前,把佳郁和七哥约了出来,她们显得非常的圆润,后来才知,那是怀孕了。
“真羡慕啊,都要快当妈妈了,真不公平。”
“有什么公不公平,你这不一下白捡两个孩子。”佳郁说
“说的也是。”我一下乐呵的摸着两位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居然还敢踢我。
“这个我不要,太皮了,以后准会欺负我。”我嫌弃的推开佳郁。
“你不要,我就给七哥当女婿。”
“好啊,好啊,我正为我女儿未来愁着呢,现在有方氏集团作为靠山,不怕啦。”
“好啊,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欺负我。”
“那你也赶快找一个人帮你啊?”佳郁说完就后悔了,她知道我一定又在想祁阳了。
“他的那篇采访我有看到,只是那天出了点意外。”我说。
“我们都看新闻了,我们能理解你,因为我们知道艾莉是你母亲,可是祁阳呢,他会怎么想?”七哥说。
“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了,好了,不说感情,我们说说孩子的满月钱吧?”
“好啊,你们现在就算计我。”
繁忙的工作继续开始着,只是在这过程中,迎来了我母亲艾莉的婚礼,他们不准备大办,只是一家人吃一顿饭,我本以为父亲会拒绝的,哪知他爽快得很。
“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吗?”
“尴尬什么,我的前妻嫁人了?”
“嗯。”
“你爸我现在也看电视剧懂得爱的最深境界就是放手。”
“好老爸。”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现在倒是挺期待你的婚礼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荣幸抱上一抱我的小外孙呢。”说着他往包厢里走,他走得很慢,因为他老了,我现在才看到,他的白发不止是两鬓,而是一大片,他的秃头现象也越来越严重。
饭后,我们走出酒店的时候,一大堆媒体向我们涌来,他们好像事先知道了消息一样,全都蹲在门口守着。
“请问艾莉,今天是你和你助理大喜的日子吗?”一个穿褐色外套的记者问。
我原本以为她会生气,可是她却笑得很灿烂“是的,很感谢各位媒体的等候,今天的确是我和阿哲结婚登记的日子。”
“和比你身份低微的男人结婚,你难道不抱怨?”另一个带着红色眼镜框的女记者问
“女人要的是什么,更何况我都这么老了。”
“那么请问你身边的两位是你的什么人?”另一个记者问。
“她是我的女儿,而站在她旁边的是我的前夫。”艾莉很大方的介绍我们,想来能不能再在那个圈子里发展已经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媒体们在互相谈论着什么?
“对不起各位,能让一条道吗?改日喜糖送去各位的报社,让大家一起乐呵一下怎么样?”阿哲说。
媒体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其实有些时候,对人友善,便是对己的友善。
第二天每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我们,但绝无半点虚言,我想这是他们对艾莉的尊敬。
我有点纳闷问她“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如果我不说出来,你的那个人又怎么知道,那天你的爽约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她的母亲。我不想我的女儿为了我错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一刻我趴在她的腿上哭了。
可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再也没有过祁阳的消息,可能是我太忙了,也可能是他太忙了。
直到祁葵的归国,那时她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了,这次回来是把视线投向于国内,她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归国演奏会。
佳郁给了我一张那演奏会的门票。
“你要是再不抓紧,别怪我以后不认你。”
我为了友谊奉命了行事,那天我真的见到了祁阳,他坐在我旁边,我不知道这是刻意安排的呢,还是天意,总之我们的距离不再是5层楼那么高了。
“还好吗?”他问我。
“很好,只是忙了一点,你呢?”
“和你样,只是忙了一点。”
“那天。”我们同时说出。
“那天真对不起。”我说
“我后来看到了报道。”他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会出现吗?”
看着他的眼神,我有点胆怯了。
“不知道。”
祁阳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显然有点失落,但这时候音乐会开始了。
祁葵穿着一身白裙却白里透着些粉,我往旁边一看,祁阳穿的也是一件白里透粉的衬衫。
他们在一起了吗?什么时候?是在我爽约的那一刻吗?那我又算什么?
我哭了,但是没有像那次在电影院里无理取闹,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意妄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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