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喜欢过的的人来说,很实用啊!”
余梁浅看似是那种对感情放不开,黏黏糊糊的人,但是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得不到的时候,她会反复劝自己放下,最后就真的放开了。
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她就是这么放下的,虽然用的时间很久,但总归是放下了,因为她自己发现自己如果不提及“那些年喜欢过的男生”这个话题,她都不会想起有这么个人,也不会想起自己曾经为他做过的那些傻事。
她开始回忆她和韩泽深的相遇了。
其实她自己不知道,她这叫想念,不是回忆。
余梁浅没有再联系过韩泽深,直到接到一通电话。
“师弟,是要来拿画架了么?”上一次余梁浅等了一晚习远的电话也没等着。
习远喘着粗气,“叫几个女生下来,我有东西给你,挺沉的,画架送你了,不要了,赶紧的,我马上就到你们宿舍门口了。”
“什么……嘟嘟嘟嘟。”
又是利落地挂了电话。
从上铺把头探下去,“谁有空,那个师弟说有东西给我,还挺沉的,让我带几个女生下去。”
章盈因双眼盯着手机,语气愤愤,“余梁浅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连师弟都不放过,说,哪个小鲜肉?”
“我就跟他借了画架而已啊!”
“习远?据说是美术学院的大才子,不错啊。”
辛湘宁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拉肚子要拉倒脱水了,我发誓再也不吃变态辣的鸭脖了,哎哎,你们刚才说什么不错?”
“没事。”
“有一个学弟看上余梁浅了,来送礼物呢!”章盈因骂了一句“傻逼”之后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跟我一起下去看看不?”
“必须啊!”
余梁浅:……“你还有力气么?”
辛湘宁麻利的换好女神的衣服,撩一下头发,“本公主就只是下去看看,谁这么不开眼又看上你了。”
余梁浅没空搭理她,换好衣服就下楼了。
三个女生围着一个大纸壳箱子。
“怎么了?要追这个学姐?”
辛湘宁问的直白,余梁浅捂住她的嘴巴对习远说,“她是个神经病,你不用搭理她。”
习远没什么表情,“这个是韩泽深给你买的苹果。”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这个是他给你买的水彩颜料,还有他还给你买了一个新的画架,但是我征用了,我的那个也没买多久,就送你了,你没意见吧。”
余梁浅转身就走。
“余梁浅干什么去?”章盈因想拉住她却没拉住。
“余梁浅!”辛湘宁也喊她,想上去追她,但是被习远叫住了,“东西你们看着处理吧,我走了。”背上包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辛湘宁和章盈因面面相觑。
“算了,我们搬回去呗,我就知道那个韩泽深喜欢余梁浅。”辛湘宁哀嚎着蹲下跟章盈因搬箱子。
“梁浅怎么办?”
辛湘宁龇牙咧嘴,“靠,沉死了,她那个性子,顶多找个地方哭一哭,她很克制的,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放心行了!”
“那你说这个男的也不表白,还整天默默的对她好,这是什么意思啊?”
“叫你章鱼真是对了!就剩发达的四肢了!”
章盈因:……“快说!”
“那个男的我见过一面,长得还行,品行不错,能做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表过白了,但是余梁浅那个拧巴性格吧。”辛湘宁靠在墙上,“靠,本公主要被累死了,先歇一下吧!”
两个人靠在墙上,累的大喘气,“那为啥送苹果啊?”
辛湘宁又白了她一眼,“余梁浅每天吃的最多的水果是什么?”
“苹……哦,原来啊!”
“还有,这个牌子的水彩颜料很贵的,我估计那个画板也很贵,便宜那个小子了。”辛湘宁弯腰,“赶紧的搬,我憋不住了!”
“好嘞!”
余梁浅抹干眼泪,拿出手机给韩泽深播了一个语音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小猫?”男人的声音依旧好听,还带着点欢愉。
“韩泽深你什么意思?都走了,还要买东西给我?是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的想着你么?还有你不知道我笨么?为什么不把你离开的时间再清楚的告诉我一点,那一天为什么不再提醒我一下呢!”她的眼泪又没忍住。
“余梁浅,你……”
“你不准说话!”
“韩泽深,我不想一直想你,我们别再联系了好么?”她很委屈,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
那边的人,久久没出声。
最后说了一个字,“好。”
语音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也不知道是谁挂断的……
我们总是爱冲动,不计后果。
我们总是后悔,却也放不下尊严。
☆、第二十二面
学校里的银杏树又开始落叶了……
余梁浅坐在树林中放置的长凳上,身边放着一个很公主范的收纳盒,偶尔一片树叶落在身上,拿在手里挡住阳光端详一番,然后放掉。
辛湘宁也出国了,带着爱与恨离开了。
余梁浅还是很心疼她,也羡慕她,拼了命的去爱,也拼了命的去恨。
头顶的光被挡住,然后挡光的人坐在她的身旁。
“她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余梁浅指了一下旁边的收纳盒,“这些东西是她说要还给你的,再见。”
“谢谢。”
余梁浅起身离开,离开的路上一直在想她问过辛湘宁的一个问题,“你后悔过么?”
辛湘宁抹着眼泪说,“本公主就没干过后悔的事儿!本公主就是想踹了这个男人而已!”说完抱着余梁浅哭的稀里哗啦。
余梁浅也哭。
其实我们过的日子,都是苦的。
“余梁浅。”习远老远就喊她。
余梁浅看见他就头疼,抱着实习的材料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余梁浅,你给我站住,别假装没听见!”习远边跑边喊。
余梁浅扶额,停住脚步等着他。
“呼,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我喊这么大声你才听见?”习远弯着身体双手扶着膝盖,大喘气。
“还是先把气喘匀了再说话吧,年轻人!跑这么两步就喘成这样,小心以后得哮喘!”她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
习远低声的抱怨着,“靠,韩泽深怎么就喜欢你这样粗鲁的女人啊!”但是不得不屁颠屁颠的追上去,“你开始实习了么?”
“跟你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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