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湘宁一把揽住她倒在床上,“那再陪公主我睡最后一晚。”
余梁浅:……“我妈说让我给你包顿饺子吃,你要吃什么馅的,我们今晚上做,不出去吃了。”
“经典白菜肉馅的。”
辛湘宁全程坐在吧椅上,喝着果汁,看着余梁浅调馅,擀饺子皮,包饺子。
“辛公主,动个手包个饺子呗?”
辛湘宁懒懒的靠上吧椅,“我没包过,包坏了破坏美感。”
余梁浅:……
两个人小时的车程,余梁浅又回到家中,就只有韩泽深在家,好像也是刚回来,正在整理行李,床上堆了一堆衣服。
余梁浅皱着眉,强忍住上去叠衣服的冲动主动跟他打招呼,“小韩哥,谢谢上次的饭钱。”
“不用客气,确实是我朋友不对在先的。”韩泽深没回头看她,只是单手掐腰,对着床上的一堆表示头疼。
他实在是没有收拾西东的天赋。
余梁浅也没再说什么,准备回自己的屋,又听见他说,“密码是yu。”英文的读法。
“啊?”
“电脑密码。”
“哦。”她可能也用不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妈说,“你们这公司放这么多假才算有点人情味了。”
“年前加班太多了,攒的假,就跟朋友出去旅游了几天。”韩泽深吃饭很快,也很安静。
“都上哪玩了,我将来等着我闺女挣钱了,也得让她带着我出去旅旅游,见见好风景。”余妈感慨道。
“东北,去看……”
“那你们得等上……个三五年。”
余妈说余梁浅没礼貌,抢话。
余梁浅直到吃晚饭也没再说一句话,只有是在听完韩泽深的那些描述在收拾桌子的时候跟自己说了一句,“等着下一年冬天,我也要去看一次冰雕。”
没注意到韩泽深就站在她的身后。
辛湘宁和余梁浅坐同一班动车回到学校,章盈因随后到的。
一到宿舍每个人都敞开行李箱,把里面的吃的拿出来,不管是零食,肉,还是凉了的菜,只要能吃就可以。
“小雪啥时候到啊?”
“说得明天一早呢,给咱们带了山羊奶酒和风干牛肉。”章盈因啃着鸡腿跟家里人汇报自己已经到了学校。
“我也得跟我母上大人报告一下我到学校了。”余梁浅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那我也得赶紧跟我男神说一声,我到学校里了,他的好日子又到头了。”辛湘宁洗了手,往床上爬。
余梁浅的电话接通了,“喂,妈我到学校了。”
那边又只有呼吸的声音。
“小韩哥?”
“嗯。”
几秒钟的尴尬沉默。
余梁浅想挂电话,赶紧开口说,“等我妈回家,你跟她说一声吧。”
“好。”
挂了电话,感觉韩泽深最近怪怪的,不爱搭理她,是自己得罪他了么?
应该没有啊。
晚上的时候,韩泽深又来了一条消息:我给叔叔说你到家了,但是没跟阿姨说。
余梁浅:跟我爸和我妈说都是一样的呀。
韩泽深:你让我跟阿姨说。
余梁浅:都是一样的。
韩泽深:嗯。
余梁浅:小韩哥,你是受什么刺激了么?说话怪怪的。
韩泽深:没有。
余梁浅:哦。
韩泽深:嗯。
没有下文了。
回归学校的生活,余梁浅每天除了上课,还要不定时的社团活动。
最让她头疼的是,每天都要给以各种理由逃课赖在宿舍里的辛湘宁带饭,而且还是各种难对付,也得亏了是余梁浅的脾气好,要不然早绝交了。
辛湘宁开始了追男神的路,郑雪和章盈因也有暧昧的对象,整天不着宿舍,晚上一般就她一个人,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看闲书,偶尔看一部治愈系的电影。
辛湘宁在男神那里受了委屈,就回来跑到她的床上哭诉,求安慰,余梁浅一开始还好心好气的安慰她,给她分析利弊,后来直接把床让出来,“哭吧,哭完了你还是有力气去追你的男神。”
“没良心的东西!”
余梁浅屏蔽她的一切话语,默默的看书。
“你快谈个男朋友吧,你喜欢了四年不能忘的那个男生呢?去表白啊,反正快愚人节了,就算表白失败了,也无所谓嘛!你这样我都担心你看破红尘。”
余梁浅白了她一眼,“我表白了,还能算暗恋么?”
辛湘宁:……
愚人节,照常上课。
辛湘宁又逃课了,忙着跟男神表白。
余梁浅撑着下巴看窗外嫩绿的树叶,脑袋里都是高中的生活,他抱着篮球从赛场上下来,将手里的篮球很自然的递给一个长发及腰的女生,拿汗淋淋的脸蹭她的额头,女生嫌弃的拿食指戳他的肩胛骨。
“嗡嗡嗡……”
猛地的回神,将电话挂掉。
☆、第五面
余梁浅被思修老师狠狠的瞅了一眼。
她的脸发热,赶紧低头将手机调成静音,继而坐的跟小学生一般,认真的听老师的思想教育。
直到铃声响起,余梁浅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子,“郑雪,有卫生纸么?”
“有,一等啊。”郑雪笑着十指飞快的在手机键盘上敲上一行字,才从包里拿出纸巾,“我也去上厕所,跟你一起。”
两个人都拿着手机出去的,郑雪要跟心上人聊天,余梁浅要去回电话。
丛年和韩泽深将今早来的货物全部上架,贴上条形码,然后躺在集装箱上休息。
仓库里还有其他机器在作业,隆隆作响。
“韩哥,你今天皱眉了。”丛年像是看到了奇观一样的语气,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工作中的韩泽深愁过。
“很奇怪?”韩泽深倒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经常皱眉。
丛年瞪着眼睛,“超级奇怪,是不是觉得这份工作太累,太枯燥了,整天面对着这些大箱子,是个人都要烦的。”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韩泽深单支胳膊搭在眼睛上,想事情。
“那是?韩哥,你手机响了。”
韩泽深也没睁眼,摸索着放到耳边接起来,“喂?”
“小韩哥,你给我打过电话?”
声音小小的,听得不真切,但是那“小韩哥”三个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
韩泽深猛地起身,跳下集装箱,向着光亮的出口快步走去。
“韩哥,干什么去?”丛年摇摇头,韩哥最近的行为真是奇怪,可能比较厉害的人都这样奇怪。
韩泽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靠在墙上,光从头顶洒下笼罩着他整个人,“刚才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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